曹香蜜见妈妈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回来,心里突然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妈妈,你怎么了?爸爸是不是真的骗了我们?”
我也不知道你爸爸有没有骗我们,只是我今天跟了他一天。
发现他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四处求人,然后就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公司的门口发着呆。”
曹香蜜听了妈妈的话,她觉得不管爸爸是把公司给那了那两个野种,还是真的垮了,自己和妈妈两个人都应该早做打算。
不然的话,她们母女以后可是日子可能会过的很苦,想到自己和妈妈的那些首饰,还有私房钱绝对不能让爸爸找到。
“妈妈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先保住自己的首饰和私房钱。
要是爸爸真的背叛了我们,那我们至少还有一点点保障。”
“对对,走进屋去,把咱们的东西都藏起来,不能让你爸爸给找到。
咱们在家里再待两天,要是你爸爸的公司真的垮了,咱们母女俩可得重新谋划谋划。”
曹香蜜也很同意妈妈的话,她们母女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肯定过不惯那些下等人的生活。
母女俩有了相同的打算,就匆匆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着自己的首饰和一些名贵的衣服。
收拾好东西母女俩趁着曹子钰还没有回家,就先找了一个空的佣人房间,把东西都给藏好,母女俩才松了一口气。
曹子钰一直在外面晃悠到半夜才回家,回家后发现家里黑麻麻的一片。
他的心里也如这漆黑的夜色,没有一点光明。
大女儿,二女儿不认他,小女儿和老婆的心里只有自己的那一点家产。
曹子钰坐在沙发一直坐到天亮,又是一夜没有睡觉。
早上,曹子钰睁开眼睛,拿起自己身边的电话就拨了一个长途电话。
连说带比划了整整两个小时,在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曹子钰的身体整个滑到地,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现在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公司没了。
爸爸也放弃了他。
妻女也不相信他。
难道当年他真的做错了。
如果现在他没有离开,那自己的身价就是老爷子都不如。
许娇娇和曹香蜜偷偷在楼梯间听着曹子钰打电话,在听清楚曹子钰的话后,母女俩对视了一眼。
在这一刻,她们觉得自己昨晚的决定是对的。
母女两人又偷偷的回了房间密谋,她们看着曹子钰落寞的样子,觉得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免得她们被曹子钰连累了。
曹子钰在地上坐了许久,又站起身来,他想再去找找夏至,想求她放自己一命,他怎么说都是养过她几年的。
许娇娇和曹香蜜趁着曹子钰离开,母女两人也偷偷的拿着自己的东西跑了。
夏至在公司里听到秘书说门外有个乞丐来找她,夏至紧蹙着眉头看向秘书。
“小程,你说有个乞丐来找我,你确定她是乞丐,而不是一个乡下人。”
“嗯!是乞丐,他胡子拉碴,头上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整个人路都走不稳。”
“你去叫他进来吧!我看看认不认识。”
“嗯!好的,老板。”
没一会小程就带着曹子钰走了进来,夏至瞧着狼狈的曹子钰,口中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
然后就是哈哈大笑道:“曹子钰,你这是打算去和乞丐抢饭碗吗?”
曹子钰来到夏至面前,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夏至的面前,可怜兮兮的抹着泪。
“夏至,你救救姐夫好不好,姐夫知道错了,你看在姐夫曾经养过你几年的份上,放过姐夫一次吧!”
“姐夫,你是我姐夫曹子钰还是曹氏集团的曹子钰?”
曹子钰疑惑的看着夏至,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那一个曹子钰不都是他曹子钰吗?
“我姐夫曹子钰是自己人,曹氏集团的曹子钰是敌人。”
“我……我。”
曹子钰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到以前夏至说过,要带他回家陪夏满。
夏满早就已经作古了,怎么陪她,难道真要自己去陪葬。
而曹氏集团的曹子钰,夏至现在恨不能把他除之而后快。
“夏至,一定要这样吗?你难道忘记了姐夫那几年是多么的努力养家的吗?
还有你真的愿意看着苓苓和豆豆再一次失去父亲吗?”
“失去,早就已经失去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曹子钰跪着身体一下瘫倒在地。
是呀!自己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她们,在那个时候她们就已经失去了父亲,现在才还说失去好像已经晚了。
夏至看着已经失去了斗志,变成了一个毫无生气的人的曹子钰,大发慈悲的说,
“但是有一句话你说的很对,小的时候,你的确养育过我几年?
这个恩情的确是需要还,所以,你养育我的那几年花了多少钱我十倍还给你。”
听到前面几句的时候,曹子玉的心里还隐隐生起了一点点希望,只是听到夏至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嘴里涌起了满嘴的苦涩。
夏至小的时候他并没有给她花过什么钱,因为那个时候他也不敢太出门去招摇,怕被家里的人发现。
更何况在那个偏僻的乡下,用到钱的时间也不多,所以即便是现在夏至给他十倍的偿还,对他来说也无济于事。
夏至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五百块钱塞进了曹子钰的手里。
“这五百块是我和苓苓的偿还你的养育费,还有你给苓苓的生育费,以后咱们就两清了。”
拿着钱,曹子钰愤怒的望着夏至,嘴唇颤抖着。
“夏至,你一定要这样吗?我知道我没有打过一声招呼就离开了,可是咱们曾经的情分也不是用钱就能买的。”
“是,情分不能用钱买,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
曹子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傻呆呆的拿着五百块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后来曹子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回到家里屋里的情景差点让他厥过去。
家里原本的家具一件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