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阳站在他那间不大的炒货店里，手里捏着一把刚炒好的瓜子，眼神却飘向了窗外。
街对面的超市门口，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盒，红的、绿的、金的，琳琅满目，像是要把整个年味都装进去。
孙阳的心里一阵发紧，他知道，这些礼盒正在一点点抢走他的生意。
孙阳低声骂了一句，把手里的瓜子扔回了筐里。他转身走到柜台后面，拿起账本翻了翻，眉头皱得更紧了。
账本上的数字像是被风吹过的落叶，一片片往下掉，看得他心慌。
“孙阳，你这店要是再这么下去，怕是撑不到明年了。”阿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戏谑。
孙阳抬头，看见阿南正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包刚买的薯片，嘴里嚼得嘎嘣响。
孙阳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心里却有些发虚。他知道阿南说得没错，但他不想承认。
孙阳没吭声，他知道阿南说得对，但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他低头看了看柜台上的薯片袋子，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你说，我要是把炒货做成礼盒，会不会好卖点？”孙阳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阿南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孙阳，你脑子进水了吧？
炒货做成礼盒？谁买啊？你以为你是卖月饼的啊？”
孙阳被阿南笑得有些恼火，但他还是坚持道：“你别笑，我是认真的。
你看那些礼盒，不都是包装得好看点，价格就翻倍了吗？
我要是把炒货也包装得好看点，说不定也能卖个好价钱。”
阿南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还没褪去：“孙阳，你这主意真是馊到家了。
炒货就是炒货，谁还管你包装不包装的？再说了，你这店里的炒货，味道也就那样，包装再好也没用。”
孙阳被阿南说得有些泄气，但他还是不死心：“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阿南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开炒货店的。
不过，你要是真想搞点新花样，不如去问问别人，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
孙阳没再说话，他知道阿南说得对，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低头看了看柜台上的薯片袋子，脑子里突然又闪过一个念头。
“你说，我要是把炒货礼盒设计成足球的样子，会不会好卖点？”孙阳突然问道。
阿南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前仰后合：“孙阳，你真是疯了！
足球？你以为是踢着玩的啊？谁会把足球往嘴里塞？”
孙阳被阿南笑得有些恼火，但他还是坚持道：“你别笑，我是认真的。
你看那些足球迷，不是都喜欢足球吗？我要是把炒货礼盒设计成足球的样子，说不定他们会喜欢。”
孙阳站在柜台后面，手里捏着一支笔，在纸上胡乱画着。
他的脑子里全是足球礼盒的构思，虽然阿南的嘲笑还在耳边回响，但他却越来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中午了，店里依旧冷冷清清，只有几个老顾客偶尔进来买点瓜子花生。
“孙阳，你还在琢磨你那足球礼盒呢？”阿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调侃。
他手里提着一袋刚买的炒栗子，嘴里嚼得嘎嘣响。
孙阳抬起头，看见阿南正倚在门框上，脸上挂着那副熟悉的戏谑表情。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少管闲事，我自有打算。”
阿南走进店里，把栗子袋子放在柜台上，拍了拍孙阳的肩膀：
“我说，你这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足球礼盒？你当你是卖玩具的啊？”
孙阳没理他，低头继续在纸上画着。他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画面：
一个圆形的礼盒，表面涂成黑白相间的足球图案，里面装满各种炒货，
瓜子、花生、栗子……甚至还可以加点薯片、坚果之类的零食。
“你别画了，画得再好也没用。”阿南摇了摇头，“你这店里的炒货，味道也就那样，包装再好也没人买。”
孙阳停下笔，抬头瞪了阿南一眼：“你少在这儿泼冷水。我告诉你，我这主意肯定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