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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上报,很大的程度上鼓舞了曾铁头等人的士气,以前懒得几个月不洗澡,没粮食就去偷,还总偷听别家夫妻墙角,是个女人见了都得绕路走的无赖懒汉突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身上不脏了,每天天不亮就去下地干活,天黑了收工,每天稳定挣上十个工分,见了女人也不一脸猥琐样了,每天晚上还会跑到曾元文家去学认字,这回上了报,那可就更勤快了,以前认字是被逼着没办法,现在就不一样了,是主动去学认字的,因为人家报社同志说了,像他这个年纪,能洗心革面努力参加劳动,还愿意主动学习知识的人那放在全国都是值得学习值得表扬的。

曾铁头刚娶进门没两天的老婆也高兴,对曾铁头那也是嘘寒问暖的,还说如果还能怀上,一定要给他生个孩子,这可把曾铁头给激动得哟,现在每天不是下地干活就是闷头学认字……

没多久,他老婆还真怀上了,给他生了一儿一女,曾铁头也因为当上了业务员,成了海角大队最先挣到钱盖上小楼房的第一批人,再后来为了给孩子一个好的学习和生活环境,直接上城里买了房……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倒是之前因为自家老娘连香娣而再也没有怎么下地干过活的何小树却是越发地消沉了,尤其是见到连曾铁头这样的人都成了大队的先进,还登了报,他突然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不过,好在何小树是个有脑子的人,没有一直受自家老娘管控,加上他好歹也读了几年书,初中毕业证也混到了一个,求了何宝柱几次之后,还是被何宝柱带着去跑业务。

蚝油厂不到一周的工夫就建好了,叶芬芳,严红星,沈桑如,许心巧都进去上班了。

员工一开始没有招多少人,生蚝是由专人去各个市场或大队收购,又招了岛上的社员专门开蚝壳,宋曳月提出计件工资,按每天开生蚝的数量算工资,多劳多得。

因着还没有打开市场,宋曳月这边又让林时鸣带着海角大队的曾铁头,曾榔头,何良才,曾元友这些人去推销蚝油。

这个时候蚝油也不是稀奇物,但是,用的人家还是少。

为了有个鲜明的对比,宋曳月还让人准备了锅灶在人流量多的农贸市场,厂区上下班的地方现炒现卖做宣传。

又弄了几箱蚝油让何宝柱和林时鸣他们去京市推销业务的时候顺便带给公婆和陆晏辞的几个哥哥嫂子。

就这么一忙活,眼见着陆晏辞出任务已经快一个月了。

因着陆晏辞一直没有回家,她晚上睡得很不安稳,昨晚甚至梦到陆晏辞受了伤,把她给吓得直接哭醒了,这一醒就再也没能睡着。

导致大早上的也没有什么精神,便想着不去糖果厂了,就在家里休息一天。

早上,许心巧穿着统一的工作装准备去上班,现在她是生产车间的组长,严红星会算账,当了会计和叶芬芳成了搭档,她是出纳。沈桑如原本也是当生产组组长,但是她嫌这个工作没什么意思,直接嚷着要去跑业务,后面就被安排带着海角大队那十几个宋曳月御用的业务员去拉业务,搞宣传……

许心巧见她这个点了还在家里慢悠悠地浇菜,不由惊讶道:“小月啊!你今儿休息啊?”

宋曳月如今的时间很自由,糖果厂那边一直有订单进来,厂子里有曾元文管理着,也没出过岔子,业务那一块何宝柱他们也很给力,可以说是去一个地方,就兼顾着几个产品的业务销售,出去一趟,回来总能挣个百来块钱,以至于现在他们干劲十足,恨不得全国都要跑上一遍才行。

货物运输这一块就更不用操心了,能火车托运的地方就是走火车站那边出送货,火车到不了的地方,就由部队这边派士兵押送,这样一来,连路匪都不怕了,毕竟谁敢跟穿着军装,端着木仓的军人硬杠,这些货物可是打着部队物资的标志,又不是不要命了,去跟部队对着干。

她若是想休息,天天在家休息都行,但是她也是个闲不住的,每天不搞点事就浑身不舒坦,以至于平时总是忙的也见不着什么人影。

许心巧如今也要上班,尤其是厂子刚刚弄好的这段时间,天天都得加班,等回来一瞅隔壁,宋曳月这边都关灯上床睡觉了。

宋曳月听到许心巧喊自己,放下桶,打开院门走了出来。

许心巧也出了院子,见她精神不太好,不免有些担心地问道:“小月,你脸色有些差啊!”

宋曳月摇了摇头:“就是晚上没睡好,嫂子,你那边有没有消息,老陆和你家老戴什么时候能回来啊?这都出去这么久了。”

许心巧叹了口气:“我也没有,我家老戴出任务的时候少,平时你家男人出任务时间有长有短,这都说不准的。你别担心,你家老陆那可是全军最厉害的兵王了,虽然当了几年团长,那功夫和本事到现在可还没有一个兵是能比得上的。我听说这次的任务原本是要派孟方池他们这些年轻兵去的,但是好像是这回任务太重要,上头不放心,便让你家老陆领队,我家老戴也是后边临时又加上去的。”

宋曳月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但是心里那种难受的感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不断地自我安慰,玉佩这边没有警示,就证明陆晏辞和父亲没有生命危险,但又总是心里不踏实,这人一焦虑起来,一整天连几口饭都没吃下去。

陆今安似乎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就乖乖地跟甜甜在家里看连环画,写字。

他人小小的,但认的字,会背的诗已经很多了,甜甜六岁,下半年也准备去上学了,字却不认得几个,陆今安就在旁边教她认字,许是家里已经有两个哥哥在上学了,每天回来还要写作业,现在连陆今安这个小弟弟都会认字会做算术,就衬得她什么都不会,于是小姑娘也生了不服输的劲头,陆今安敢教,她就敢学,两个人倒是十分地和谐。

天还没黑,许心巧就下班了,回来的时候神色有些担忧又复杂,也没进院子,等进了家门就让家里的亮亮堂堂去隔壁把甜甜和陆今安给叫过来。

亮亮堂堂也不知道啥事,只记得爸爸出任务之前嘱咐过他们,妈妈让他们干啥,他们就要干啥。

于是听话地跑到宋曳月这边把两个小家伙给骗出去玩去了。

没多久,小沈和大黑就来了。

宋曳月看到两人时,心里就一个咯噔,脱口就问道:“有你们团长的消息了?他是不是受伤了?他人现在在哪儿?”

小沈、大黑二脸震惊……嫂子是怎么知道的!!!!

陆晏辞是受伤了,现在人在军区医院,但是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人还在昏迷中。

宋曳月听完,腿都软了。

小沈和大黑见她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要去扶,被她给拒绝了。

“不用,我没事,我现在能去看他吗?他们这回任务……成功了没有?”

小沈点了点头:“师长就是让我和大黑来接你去医院的,任务成功了,团长这回立了功。”

宋曳月没说什么,跟着小沈和大黑就要去医院。

陆今安在隔壁听到动静,跑了出来,许心巧也跟了出来。

“幺婶,是不是我幺叔回来了?”

宋曳月看着陆今安一脸期待的小脸,点了点头:“我现在去见你幺叔,你是要跟我一起去还是在甜甜家玩?”

陆今安毫不犹豫道:“我要跟你去看幺叔。”

“小月,我跟你一起去医院看看。”许心巧其实回来的路上就碰到了她男人戴元垚和左师长往医院去,自然也就知道了陆晏辞受伤正在医院手术的事情。

之所以没直接告诉宋曳月,一是纪律,二是怕她受不住。

现在部队那边派人来通知她,她这边提着的心也落下了。

宋曳月想着有个人陪着自己也好。

几个人到了医院,便直接上了二楼往手术室去。

这会儿左师长,谢裕,戴元垚和另外几个团的团长,团政委都在。

一群大男人全堵在楼梯间里抽着烟。

见宋曳月来了,一个个叫着弟妹打的招呼。

左师长和戴元垚,谢裕三人猛吸了几口烟,这才扔了烟蒂过来安慰她。

结果,三人刚一靠近,宋曳月闻到呛人的烟味,捂着嘴就差点吐出来。

这可把三人给尴尬得,许心巧直接瞪了自家男人一眼,又担忧地看向宋曳月:“小月,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去找个医生瞧瞧?”

宋曳月摇了摇头:“嫂子,我没事,可能还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的原故。”

她家陆晏辞不抽烟,平时也就大队长曾阿牛抽抽旱烟,这陡然间闻到这么冲人的烟味,就一时间犯恶心了。

几个人被许心巧赶到一楼去把身上有的烟味给散掉。

宋曳月等戴元垚再上来的时候,便问道:“老戴,我家老陆是怎么受伤的?伤着哪里了?”

戴元垚还没怎么跟宋曳月打过交道,陡然被她叫老戴,还有些不太习惯。

“就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掩护那些秘密回国的人,在边境的时候,遭到伏击,受了木仓伤,一起去执行任务的几个也都受伤了,好在你家老陆这回不知道从哪弄了一批特效药,没有人牺牲。你放心,他没伤着要害。”

宋曳月听完,并没有松口气。

心想上辈子父亲因为这次任务牺牲了,原以为玉佩警示之后,父亲这回能摆脱上辈子的死局,可现在陆晏辞和一同去出任务的同志又受伤了,刚才从戴元垚的话里听得出,他们这次的任务要是没有那批药,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在外面没等太久,手术室的门便被打开了。

宋曳月立即冲了过去。

看到陆晏辞满脸胡渣,脸上还有刮伤,正沉沉地睡着时,她的眼泪就忍不住夺眶而出。

病房就安排在了邵政委的隔壁病房。

如今,邵政委的病房一直安排了两个人轮流站岗。

陆今安自从进了医院,就很安静,乖乖地跟在宋曳月身边,等护士把陆晏辞安置到病床上之后,为了不吵到病人休息,左和安和一直在外面等着的那些团长,政委们这才离开。

许心巧和戴元垚又多待了一会儿,顺便把陆今安给带了回去。

宋曳月也没那个功夫管陆今安了,再说了,这个小家伙在,她要做些什么事也不方便。

等人一起,宋曳月把病房门一关,门上的帘子一拉,走到病床前,就悄悄地往陆晏辞嘴里喂了些玉液。

第二天,是被脑袋上的大手给吵醒的。

她昨晚守在陆晏辞的病床边上,趴着睡了一晚,许是看到人回来了,心也总算落到了实处,睡得也很沉,要不是脑袋上总觉得有只手在动来动去的,她估摸着还能再睡好久。

“陆晏辞,你醒啦!”

她看到自家男人醒了,正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也顾不上那么多,起身就冲了出去。

没多久医生就带着人进来了。

之后又做了一些检查和询问,才道:“陆团长,我听戴政委说你这回去执行任务带了一批特效药,是什么药啊?能不能透个底?”

医生也觉得奇怪,陆晏辞这伤不算重,但也不算轻,主要是拖延的时间长了点,按照一般情况下,可能就是感染截肢或者血会流尽而亡,但是他们这回送到医院,不仅没有感染,甚至精神头还挺不错的,就很稀奇了。

“不能。你要没事,我还想跟我老婆好好说会儿话。”陆晏辞语气冰冷地拒绝,甚至下了逐客令。

只差没说医生在这里太碍事了。

医生:……我知道你们是新婚夫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不跟你个打了快三十年光棍才娶上媳妇的家伙计较!

等把医生赶走了,陆晏辞这才看向旁边还有些愣神的宋曳月道:“娇娇,过来,让我亲亲你。”

宋曳月:……都伤成这样了,还想这种事!

不过,看在人家是病号的份上,她还是听话地过去了。

等把脸凑过去,就听到男人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低声道:“娇娇,我见到他了,他这回很好很安全,他说暂时还不能回来,但是,过两个月你就能见到他了。”

宋曳月满脸惊诧又不解,还想问他为什么暂时不能回来,刚转过头,唇就被男人给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