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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阳身形不稳,脊背发抖。

她跪伏在地,一只手撑住地面,借此来稳住身形。

另一只手被她紧握成拳,抵在唇边,堵住自己的哭声。

您说得对。

自始至终,您一直尊重着我们的想法,从不会干涉,我们的选择,更不会阻拦我们。

就算是我们奔赴死亡……您也不会出言阻拦。

您曾经帮助过那么多的星球,拯救过那么多的人……

您是如此溺爱我们,溺爱仙舟人……

可是我们呢?

我们将您视作无所不能的「神」。

在您最需要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出现。

我们就这么……

放任如同太阳般温暖、耀眼的人……

放任平等地爱着所有人类的人……

放任他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独自死去。

岱阳泪流满面。

我怎么能开口阻拦您呢?我配吗?

既然如此……

我只能……祝您……皆得所愿。

岱阳眼前发黑,耳边一阵嗡鸣。

视觉和听觉不复往日敏锐。

她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只能跪伏在地,努力地瞪大泪眼,专注地分辨着、等待着脚步声响起。

岱阳在心里祈求着。

请您离开吧。

请您不要停下脚步。

请您不要停留于此。

请您……不要安慰我。

这一次,对仙舟人有求必应的「神」,没有听到岱阳的祈愿,缓步走到她面前。

羡鱼半蹲下身,像是安抚孩童一样,轻揉着岱阳的发顶。

“你们不必跪我。”

说完这句,他陷入了沉默。

他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他默然良久,语气生硬地说出两个字:

“……别哭。”

岱阳身形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掉落。

我到底在做什么呢?

即将陨落的太阳……

以人之身、成为「神」的慈父……

在被人榨干最后的一滴血、即将陨落时,您仍在安抚我的情绪。

岱阳低头一口咬住抵在唇边的手,妄图用痛感,压抑自己的哭声。

她低垂着脑袋,朝着羡鱼猛地点头。

羡鱼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

“好了,起来。”

岱阳张了张嘴。

她尝试着压下哭腔,试了几次,只得颤抖着声线说:

“可是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看。”

“我……不想让您看到。”

不出所料,溺爱着他们的父亲收回放在岱阳肩膀的那只手,轻声说:

“……好。”

禅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以手撑地,膝行至岱阳身侧。

她急切地伸出手,紧紧扯住羡鱼的裤腿。

禅真仰起头,露出那双正在哭泣着的眼睛。

羡鱼看着她,俯下身,抬起手,用着极轻的力道,为她擦去眼泪。

奈何羡鱼擦眼泪的速度,远远赶不上禅真掉眼泪的速度。

他尝试几次,只得停下动作。

正当他想要收回手时,禅真的脸颊主动凑上前来,贴住他的掌心,紧接着,禅真松开揪着他裤腿的手,一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一手牢牢扣住他的手腕。

禅真虽然在落泪,但吐字格外清晰:

“daddy,我很想您。”

因着这个特殊的称呼,羡鱼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瞬间有了裂痕。

他近乎茫然地看着禅真,迟迟没有抽回手。

观良若有所思。

碍于身侧站着赞达尔,只得垂下眼,收敛自己的表情。

岱阳直觉不对,匆忙擦干眼泪,直起上半身,看向身侧人。

禅真泫然欲泣,迎着他的目光,故作坚强地强扯出微笑,断断续续道:

“我们分别这么久……您难道不想我吗?”

“我很想您。”

“我,岱阳,观良,太女殿下……我们都很想您。”

禅真不断用脸颊挨蹭着眼前人的掌心。

她一边蹭着,一边乖顺地垂下头,朝对方露出脆弱的、一击即倒的后颈。

“我很想您……”

话说完,禅真依依不舍地、再次蹭了蹭羡鱼的掌心。

她逐渐放松手上的力道,放任羡鱼抽回手。

禅真抬头,她眼含泪意,勾起柔软的、无害的微笑,朝着羡鱼摊开双手,作势等待一个拥抱。

观良见羡鱼神色微动,即将俯下身时,不着痕迹地后撤几步,来到赞达尔身后。

禅真是菟丝花的别名。

旁人总会以为它脆弱、柔软,离不开其他植物。

实则在成长的过程中,它不断寄生、汲取着它们的养分,直至最后……将其绞杀。

接下来,羡鱼会被禅真打晕。

观良只需要盯紧赞达尔。

正想着,岱阳猛地上手扯住羡鱼的手腕。

观良和禅真的表情齐齐凝滞在脸上。

羡鱼直起上身,用眼神询问岱阳的意图。

岱阳看着眼前人,又一次无声地掉下眼泪。

她嗫嚅着唇,在对方的注视下,松开了手,再次跪伏在地。

岱阳哽咽着说:“我昨夜做了个梦——”

她说出了一个名字。

羡鱼愣了好半晌,这才从记忆中,翻找出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他发现,本该牢记于心、无比熟悉的面容,竟然变得如此模糊。

他怎么会忘呢?怎么能忘呢?

羡鱼下意识低下头,张开双手,盯着掌心出神。

他看了好半晌,确定没有任何血迹后,缓缓放下手。

岱阳断断续续道:

“他、他给我托梦了……”

“那家伙,成天嚷嚷着想让您登基,他把我和禅真骂了一顿,说我们没能照顾好您……”

“他说,您瘦了……”

所以……那家伙从来没恨过您!怨过您啊!

岱阳说了几句,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哽咽着说不出话。

羡鱼表情空白。

赞达尔见状,不着痕迹地后撤一步。

只有这样,他才看不到学生的脸。

禅真眼珠一转,也跟着跪伏在地,说话时带着些许哭腔: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朝颜也给我托梦了——”

羡鱼:“……”

禅真故作不满道:

“朝颜那家伙,真是太过分了!他跟我炫耀您的照片!”

“不就是您出席星海理事会、绑着高马尾、穿着圆领袍的珍藏版吗?当我没见过似的,我当时可是陪着您一起去的!我都看了一路!”

羡鱼:“…………”

他实在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只得语气生硬地说:

“……我知道了。”

禅真打蛇上棍:“您这次结婚,能让我拍几万张照片当作珍藏吗?”

羡鱼久久无言,身形僵硬地向楼梯处走去。

赞达尔落后一个台阶,跟在他身后。

下一瞬,一个矮小的身影扑了上来。

“呜呜呜呜……元帅大人……”

“我、我没有学您……”

“您说的话,我一直都记得……”

羡鱼缓慢地眨了下眼,在意识到什么后,连忙抱住了眼前的矮小身影。

四肢冰冷,不似人类。

是十王司的偃偶。

羡鱼大脑一片空白。

他听见自己用恍惚的、好似很遥远的语调问道:

“……马蒂?”

——

抱歉,原本是想写逆女镜流,也就是渎神那个番外,可是我现在的状态,写不出甜甜的情节,只能委屈大家陪着我一起魔芋爽了。

接下来……让我吐点黑泥,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我实在太难受了……

主角身穿到尚未获得丰饶赐福的仙舟,接取任务追逐长生,他无法登出游戏,想要返回现实世界,于是开始寻找方法。

他开局成为曜青将军,遇到金人作乱,借助外挂对抗,因战争损耗太大,薅权贵羊毛填补亏空,接着,他遇到岁阳,岁阳嫌弃他难吃。

然后,他因玩家的种种操作,吸引了阿哈的注意。他遇到了岚,将其视作继承人,岚问:长生是一件好事吗?

他遇到了阿基维利,为了回家,他决定与对方打好关系,「无名客」说:还以为又要被通缉了。他太想回家了,但出于责任感,只能迫切的、等待着一个继承人接手他的工作。

他把虫子这类异种做成口粮,把回血道具吃到被医生诊断为积食……

看到这里,你以为这个“他”是羡鱼?

不是的,“他”不是羡鱼,以上情节是今年八月在某个付费小说网站开始连载的崩铁同人。

那位作者说没看过我的文,说觉得相似可以做调色盘举报。但凡随便几个情节,我都会想,好巧,脑洞撞了,但是……唉,撞的是不是有点多了……我之前不是没写过文,但都是写了个开头就断更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我的第一本小说,我为此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

写到一些情节时,我也在跟着岱阳、马蒂等人一起哭,羡鱼不能哭,我替他哭,你们看了魔芋爽,我自己写得也很难受。

没有作者不珍惜、不爱自己笔下的角色。

我痛苦于没能用更好的文笔,描述他,他明明值得更多人喜欢的。

由于失眠等问题,我的作息一团乱,状态很差,每晚睡眠时间少则三小时,多则六小时。

保持日更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加上我今年年底很忙,我不想中途断更,只想先写完这本小说,等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处理自己的事。

同为写手,我知道创作不易,也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作者愿意背上抄袭者的骂名。但以我的状态,保持日更已经很难了,实在分不出心神,也没什么精力处理这件事。

所以,我特意付费找了专门鉴定抄袭、做调色盘、有着许多年经验的大佬替我看文,看看是巧合还是什么。要是能用200块,解决我和那位作者的困扰,那可太值了。

大佬不了解崩铁,只能去参考了其他同人作品,特意摒除相同的元素,我们都不想轻率地判定对方抄袭,尽管有很多微妙的部分,也不想冤枉对方。

以我的状态……实在是做不了调色盘。

截止到今天,这件事的处理结果,是没有结果。

……

……

如果用羡鱼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至少我不用再麻烦大佬做调色盘了,看文+调色盘差不多要花掉我九月份的、小半个月的稿费,也算是省钱了。

很抱歉影响大家心情了,我可能明天或者几个小时就会删掉这部分内容,之后我会尽量保持日更,如有断更,我会尽快调整好状态,争取在今年12月之前完结正文。

接下来,继续和我一起见证羡鱼的故事吧。

都看到百万字了,不会还有人没评分吧?(???),那我真的要生气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