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清说道:“谁在弹钢琴,这么好听。”
“进去看看吧。”
准备进去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手机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电话啊。”学清对我说道。
为了不让学清知道呈辉的事,我说道:“姐,你等我一下。”
“就在这里接啊!”
“这里信号不好,要出去接。”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随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
手机里没有声音,我又再次“喂”了一声。
“你是古峰?”
“你哪位?”
“下午3点,老地方见。”
“什么老地方?你到底是谁?”
“你跟何滔见面的那个地方。”
对方不给我回话的机会,挂断了电话,我正疑惑,到底是谁来着,准备走回去时,我反应了过来,是韩国峰。
知道我跟何滔见过面的人,除了滕叔和成淼,就只有他了,想起滕叔昨天晚上对我说的那些话,我陷入了思考……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成淼打过来的。
“喂。”
“你刚刚是不是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你怎么知道?”
成淼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道:“刚刚那个电话是韩国峰打来的吧?”
我点头,说道:“是,他约我今天下午3点见面。”
成淼沉默,片刻后,说道:“你到时候直接去就行,提醒你一下,去的时候不要开那辆雷克萨斯,随便找一辆其他的车,另外,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会给你一笔钱,叫你把证据给他,你先将钱收下,然后把证据给他,证据我放在了车的后备箱里。”
我有点搞不懂,到底哪个证据真的,哪个是假的,于是问道:“怎么还有证据?你上次不是给过我了吗?”
成淼解释道:“上次那个和这个不一样,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何滔是不会检举韩国峰的,也不会和韩国峰站在同一条船上。”
“何滔没有对韩国峰采取任何措施?”
“没有,但这都只是表面,为了以防万一,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行吧。”
“晚上回来吃饭吗?”
“你还生气吗?”
“你做饭我就不生气。”
“好好好,我做。”
“嗯,我8点下班,你去买菜吧。”
“好,到时候我去接你。”
挂断电话,我的心情很复杂,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腾叔叫我注意这个,成淼叫我注意那个,他们都在教我如何去做,而不是让我自己决策,我又不敢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生怕会影响最后的结果。
不过转念一想,我对呈辉内部根本就不了解,理应要接受他们的“指挥”,这个浑水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好趟。
我总是傻傻的认为,只要抓住了他们的软肋,就能为所欲为,看来是我太天真了,把结果想的很美好,却没有去想过程………
回去后,学清问我道:“你接个电话要这么久?”
我随意应付道:“以前的同学打来的,叙叙旧而已,走吧。”
我和学清走了进去,来到孩子们的生活区,在看到弹钢琴的人后,我震惊了,居然是于澜,龙妈也在里面。
学清一脸的不可思议,用手肘戳了我一下,说道:“我没看错吧?是于澜!”
我低声说道:“你没看错,先别进去,等她弹完再说。”
我其实是想听听琴声,于澜弹奏的曲子是肖邦的《夜曲》,好久都没看到她弹钢琴了,一时间我竟有些恍惚。
………………
弹完,孩子们响起热烈的掌声,龙妈起身倒水时,看到了我和我姐,笑着说道:“你们来啦,进来坐。”
于澜在这时回过头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龙妈见此情形,对孩子们说道:“想看动画片的去休息室。”
孩子们全部起身向休息室冲去,这间屋子只剩下了我,学清,于澜,龙妈四个人。
龙妈率先打破沉寂,说道:“好久没团聚了。”
我们坐在龙妈的面前,这一瞬间,我感觉回到了小的时候,记忆中的小时候,仿佛就是昨日的瑰丽彩虹,温暖而又熟悉。
我偷偷瞟了瞟身旁的于澜,她低着头,显得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龙妈的表情陷入了回忆,说道:“小尤,小清,小澜,还记得你们小时候尿床吗?当时是小尤先尿的床,小澜不停地嘲笑,说小尤是个尿床大王,结果没想到,第二天小澜也尿床了,小尤得知后,把小澜尿床的事传了个遍,小清在看到小尤的做法后,把小尤训斥了一顿,谁成想,第三天小清也尿床了,于是小尤就跟小澜联合起来,见谁就说小清姐姐尿床啦,你们仨,在当时可真是活宝。”
我不由的尴尬起来,挠着头说道:“龙妈,我记得好像是于澜先尿的床吧,当时你还帮她洗床单来着,洗完后才轮到了我,然后又是于澜,最后是我姐。”
于澜抬起头,据理力争的说道:“还不是怪你!睡午觉前一直强迫我陪你跳皮筋,跳的满头大汗,回来能不喝水吗?”
我双手摊了摊,说道:“这也要怪我?你明知抓石子玩不过我,还非要跟我打赌,当时你可是说了的,输家要答应赢家一件事,我只是叫你陪我跳皮筋,没叫你喝水啊。”
“是你逼我打赌的好吧,还说什么我不打赌,你就要抢我身上的口香糖。”
“我那是吓吓你,你还当真了,最终我还不是从我姐那里偷糖给你,要不然你都没得吃。”
我刚说完,感觉耳朵被人揪了一下,转过头,看到学清瞪着我,说道:“真是家贼难防,原来是你偷我的糖,怪不得我第二天起床,发现放在枕头底下的糖不见了。”
“姐,你怎么能说我是家贼呢?我这叫帮你摄取碳水化合物,要不然你现在也不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俗话说的好,要想青春永驻,就得从小做起,你看看你现在,多漂亮,这不多亏了我。”
于澜也揪了一下我的耳朵,说道:“清姐,他这张嘴就应该拿针缝住,逮谁咬谁。”
学清也跟着附和道:“必须缝,待会我就去拿针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