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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王尔德对楚弦的轻视并非空穴来风。

身为萨克森贵族的一员,他自然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与偏见,看不起这个来路不明的平民楚弦。在他看来,贵族的血统、教养和能力都是普通人无法企及的。

从能力上看,托比·王尔德自认为无论是政治手腕还是军事策略,都远胜于楚弦。他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能够轻松应对各种挑战,而楚弦则显得力不从心。

然而,更让托比·王尔德感到愤怒和失望的是楚弦的态度。原本,他以为楚弦会为了扞卫卡托·尼莫尔斯的遗产和邦联的军队进行一场顽强的抵抗。九月九日的宣告便是楚弦决心的证明,让托比·王尔德以为他遇到了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从九月十日开始,楚弦就每天至少发一封求饶信给他,言辞恳切地请求停战,并希望能够在冯德尔首都进行会谈。楚弦在信中明确表示自己对政治没有兴趣,已经耗光了自己本就不多的热情和心力。他表示只要能够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和生活质量,完全可以将最高执政官的位置让给托比·王尔德。

比如说今天,他又收到了一封求饶信。

【尊敬的托比·王尔德先生:】

【您好。】

我是楚弦,目前暂任萨克森联邦的最高执政官。首先,我衷心希望这封信能顺利传达到您的手中,并请求您能抽出宝贵的时间阅读。

我明白,当前萨克森联邦正处于一场史无前例的危机之中。由于我的无能和错误决策,导致邦联内部出现了严重的分裂和冲突。我深感愧疚和痛心,同时也意识到,继续这样下去只会给国家和人民带来更大的灾难。

因此,我诚恳地向您求饶,希望您能够停止这场无休无止的内战。我相信,只有通过和平的方式,我们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为萨克森联邦的未来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我深知自己的能力和智慧远远不及您,因此我愿意放弃最高执政官的职位,将权力交给更加有能力、有智慧的人手中。我相信,在您的领导下,萨克森联邦一定能够迎来更加繁荣和稳定的未来。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和决心,我愿意亲自前往冯德尔首都与您进行会谈。我们可以面对面地交流彼此的想法和意见,共同商讨解决当前危机的办法。我相信,只要我们能够坦诚相待、相互尊重,就一定能够找到一条和平解决问题的道路。

最后,我再次向您表达我最真诚的请求和感谢。希望您能够考虑我的请求,为萨克森联邦的未来着想。同时,我也希望您能够保重身体、事业有成。】

【此致】

【敬礼!】

【楚弦】

【世界历1602年09月19日】

楚弦的这种态度,如同烈火般点燃了托比·王尔德心中的怒火,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满与愤怒。在他看来,楚弦的行为不仅是对贵族尊严的严重践踏,更是对卡托·尼莫尔斯留下的珍贵遗产的极大背叛。

楚弦,这个曾经的联邦执政官,如今在托比·王尔德眼中,已经彻底沦为了一个玷污了联邦最高职位的耻辱。他的软弱与退让,从任何角度都无法与那份曾经承载着的责任与荣耀相匹配。

托比·王尔德感觉自己就像是正义的化身,在他看来,自己不仅是在扞卫贵族的荣耀,更是在替天行道,为自己,甚至是萨克森的未来扫清障碍。

然而,托比·王尔德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个疑问:写信是需要时间与精力的,楚弦是如何做到如此频繁地发出求饶信的?难道真的有无形的大手在为他代笔吗?

还真是令人唏嘘,楚弦麾下那些英勇无畏的战士们,他们为了信仰和荣耀,奋不顾身地为他冲锋陷阵。让南线的叛乱国防军却似乎陷入了节节败退的困境。

托比·王尔德望着战局的走向,心中也不免泛起了一丝动摇。他开始质疑,如果继续这样的颓势,自己是否还有能力赢得这场内战的胜利?

而那些为楚弦带来无数胜利的忠义之士,他们若是得知自己效忠的对象竟是一个如此软弱无能之人,心中又会作何感想呢?是失望、愤怒,还是无尽的惋惜?

因此,托比·王尔德深思熟虑后,决定给楚弦回以一封信。他同意楚弦提出的条件,愿意展开权力交接和停战的协商。然而,他绝不可能轻易踏入冯德尔首都,生怕楚弦设下陷阱,免得上演“鸿门宴”的戏码。

对于会议的地点,托比·王尔德深思熟虑后认为,斯维诗中立国是一个绝佳的选择。那里政治中立,不偏不倚,能够为双方提供一个公平、公正的谈判环境。

他通过中立渠道将信件发出,不久便收到了楚弦的回复。在世界历1602年9月21日,楚弦同意了他的提议,并建议双方于9月23日各自前往斯维诗中立国进行商讨。

托比·王尔德对楚弦的迅速回应感到惊讶,他心中不禁暗想:楚弦这般爽快地答应,难道是真的被吓破了胆?

不过,托比·王尔德也并未深究,既然楚弦已经同意,他自然也要欣然前往。这场权力交接和停战的协商,即将在斯维诗中立国拉开帷幕。

世界历1602年9月23日,是个注定被历史铭记的日子。托比·王尔德,那位高傲的萨克森贵族,携带着他的智囊团和忠诚的护卫,犹如王者归来般,缓缓推开了斯维诗中立国首都会堂那扇庄重的大门。

关于这场会议的具体细节,或许早已被历史的尘埃所掩埋,我们无从探寻。然而,从《萨克森联邦通史》那寥寥无几的记载中,我们依然能够窥见,在斯维诗这片仅有一两个城市大小的中立土地上,曾经发生过一场足以撼动萨克森联邦命运的重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