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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兰时?”黄先生听到这个名字便再次重复了一遍,似乎在确认些什么。

“对,你继续问第三个问题吧。”唐山玉果断开口,此时他正迫不及待想要这人赶紧问完问题好过来帮忙。

“不了。”黄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来到了徐城宁的身后,而唐山玉则举着剑格挡着徐城宁的下一个攻击。

“什么?”唐山玉微微一愣。

“先留着。”黄先生伸出手,指尖泛着纯净的灵力,唐山玉可以感觉到其中所蕴含的纯净,就像未经过污染的山泉流淌于山间。

黄先生将这道灵力打入了徐城宁的身体,在唐山玉的灵眼中,那道灵力游走于徐城宁的体内,最终,那一个小小的光球落于他的头部,闪烁着微光。

而徐城宁也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唐山玉也停止了他手上的动作,他将杀伤力极强的符纸收入袖口中就看了过来,“你做了什么?”

“这在那三个问题之中吗?”黄先生很是友好地询问道。

“不在,和你一样,先留着。”唐山玉摇了摇头,他看着黄先生那散发出灵力的指尖,此刻那里什么都没有。

“一些小手段罢了。”黄先生似乎不愿意多说这件事,唐山玉便非常贴心地主动转移了注意力。

“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是那个灵力在他脑内维持着他的清醒吗?”唐山玉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徐城宁那么问着,“说起来,之前的谈话果然被对方听了过去吧,你不会是故意光明正大撬墙角的吧?”

“你觉得呢?”黄先生并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含糊不清地回了那么一句,唐山玉则听出了其中谜语人的味道,顿时无奈得眉头一皱。

“我觉得是,行了吧?你一点都不坦诚啊,明明都过了那么几天,总该对我有点信任吧?”唐山玉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真的很真诚,非常真诚地想要帮忙解决这件事。

“我没有我不信你。”黄先生看着在那边的徐城宁,拿出一支笔递给了唐山玉,唐山玉接过一看发现是画阵法用的灵笔。

“什么意思?你要我给你打工干活,然后美其名曰地说这是表达你对我的信任。”唐山玉晃了晃那笔,笑问道。

“你好像对这种事很熟悉。”黄先生没想到这人说对了一半,似乎有些惊讶,但是不多。

“以前打工的时候老板经常用这种话pua我们……你是穿越的?”唐山玉想起了曾经,不由得因为那段日子的回忆悲伤了一瞬,不过很快他就从这情绪中挣脱出来。

“什么穿越?”黄先生似乎没明白唐山玉话里的意思。

“…那你之前那句撕票是谁告诉你的?”唐山玉观察了一下黄先生的表情,很显然,人偶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他看不出什么,只好继续直接问下去。

“是我一个朋友。”黄先生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情掀过去了,“好了,我们应该讨论一下关于这位徐城宁应该怎么办才好。”

“……”被转移话题了呢。

唐山玉那么想着,于是也把视线转移到了徐城宁身上,“他还不能死,他得对自己做下的事情负责。”

“……嗯。”黄先生似乎在思索着徐城宁接下来该怎么办,回应慢了一些。

“他活着的价值比死去的时候大。”唐山玉说着,看向了黄先生,“你觉得呢?黄先生。”

“你觉得就好。”今天也是黄先生不正面回答问题的一天呢。

唐山玉:……

“…那就先用锁灵链绑起来,魔气就先不剔除,留着用来追踪那个魔修,不过也剔除不了就是了。”唐山玉见人不发表意见,这次他也不想等人开口了,便自发性地自己说下去了。

“嗯,这个阵法你画一下吧,有用。”黄先生拿出一张白纸,纸张有些泛黄,似乎有些时候了。

“什么?”唐山玉接过那纸,边看边分析了这个阵法的作用,然后他就发现这个阵法只有净化的作用,看着和那封印阵法图案类似,只不过被人删掉了封印这个功能后,独留下一个净化的功能。

像极了一个偏科的学生。

“这是你通过那个阵法研究出来的?”唐山玉记记阵法图案,然后提笔在徐城宁身上绘制了起来,灵力通过笔尖输送到了阵法中,形成发亮的灵力纹路。

“画完后,你就去如雪那边一趟吧。”黄先生见人开始画阵法便点点头,随后开口吩咐道。

唐山玉:?

“…不是,前辈,你真的让我给你打工啊。”唐山玉没忍住问道,“然后接下来,你不会要说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这句话吧?”

“没有,那是如雪自己计划的。”黄先生实诚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放心,想让你过去看看能不能帮忙。”

“她做什么去了?”刚刚人走的走,散的散,唐山玉压根没留意她往哪里去了。

“她找你口中那位魔修去了。”黄先生平淡地回答道。

“……?”等等,你说谁找谁??

唐山玉手上的笔一抖,差点画歪了阵法,随后他本人一脸震惊,仿佛没有想到这个姑娘那么大胆。

“你主语没有搞错吧?”

“?”主语是什么?

黄先生很迷茫,这唐山玉嘴里出现词语他没懂,他此刻就和听着当初那位酒剑仙一口一个不明就地的怪词那样茫然。

他好久没有感觉到这种迷茫了。

怪让人怀念的。

“好吧,我的意思是,不是魔修找她,而是她找魔修?”唐山玉用对方能够理解的词句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

“是的,所以我才有点担心。”黄先生再次点头。

有点,担心。

有点。

“……温姑娘身上是有什么厉害的法宝吗?”不然怎么胆子那么大,唐山玉想了想也就那么问了。

“算有吧。”

又是这种含糊不清的回答。

唐山玉受够了,他利落地把阵法画好,就准备去找温如雪,接着,只见他抬起脚又放下。

“怎么了?徐城宁放我这里让你不放心吗?”黄先生见人不动,问道。

“不。”唐山玉发现自己忽略了大事,一件目前来说比较大的事情。

“什么?”

“我找不到魔修,如果温姑娘已在魔修面前了,那么我也找不到魔修的同时不就也找不到她吗?”唐山玉缓缓回头,看向了黄先生,“你知道她在哪吗?”

“不知道。”

“?那你还让我去找她?”唐山玉感觉自己有些头疼,有一种脑子被什么怪东西吃掉的美感。

“不正是找不到她才要去找她吗?”黄先生认真点头,而人偶此刻认真的表情让唐山玉很想出手揍人一顿。

“……算了。”唐山玉被这人偶的逻辑给弄得头疼,他果断转身离去,把徐城宁扔给黄先生处理。

而黄先生在看着唐山玉拿剑离开后,便转头看向了在一旁的徐城宁,只见他伸出手,像在摸狗头一样摸了摸徐城宁的魔兽脑袋。

“…出来吧,景朗。”他说着,朝着某处看过去。

“……”徐景朗从另一个角落走了出来,不知为何,此情此景居然有些似曾相识。

“他主动离开了,你要和我说什么?”黄先生朝着唐山玉所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唐山玉并没有回来偷听的打算,就继续和站在那边的徐景朗聊天了。

“…我哥他……”徐景朗看着此时坐在地上的徐城宁,他有点不敢认。

“他还是我哥吗?”徐景朗顿了顿后便换了一种问法。

“你觉得呢?”黄先生又那么问了,徐景朗咽下了口水,他在认真思考着黄先生的这句反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希望是。”徐景朗闭了闭眼,就重新睁开,他在认真观察起徐城宁此时的样子。

而现在的徐城宁已经看不出他曾经的为人模样了。

“…多谢黄先生出手相助。”徐景朗沉默片刻便对黄先生行了一礼,这几日以来,发生的变故太多了,少年还需要时间去消化一番。

“不必,应当如此。”黄先生受了这一礼,便轻点了一下徐城宁的脑袋,“这里,勉强还在,你可以当他还是。”

“什么……?”

“这是他全身上下,最像人的地方了。”黄先生说着,便拿起一边的链子,这是唐山玉留下了的锁灵链,随后他将徐城宁捆好,把另一头的链子放在了徐景朗的手里。

“等等,先生,你?”徐景朗有些惊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过去,本来因为事情多就已经傻掉了,现在他更加傻了。

“我找你父亲有事,你哥就交给你看着了。”黄先生一副唐山玉最痛恨的你要好好干的老板模样。

徐景朗听到这话,拿着链子的手不禁因为紧张而用力了几分。

“不是,那个。”万一他拉不住他哥怎么办。

可是没等徐景朗发出拒绝的声音,黄先生就转身快步往某个方向走去,而徐景朗要到嘴边的话则变成了:“先生!!你知道我父亲在哪吗?”

“知道。”黄先生头也不回地答道,他的身影在徐景朗的眼中渐行渐远。

……

“……哥?”徐景朗拉了拉那个链子,试探性地开口了,“你还记得我吗?”

“……吼!”

“哥,你真的不会说话了啊。”徐景朗不禁悲从中来,声音哽咽着继续说下去,“你现在连一句滚都说不出来给我听了。”

“吼!!”

“你看你,被坑了吧?还被坑成这副鬼样子,爹不要你,家里也不要你了,你以后怎么办啊……真的是,你明明一向沉稳的,怎么就犯了那么大的错误了呢?我根本说不出要给你求情的话。”徐景朗也不管徐城宁应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所以说,做人还是要留些心眼的,要是我们俩就这样出门行走江湖,你信不信我们不出一个月就被骗得一丝不剩。”

“哥啊,长点心吧,哦对,我也长点,我们俩都长点心,以后…以后……”

说到了这里,徐景朗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气息有些混乱,他需要好好平复一下才能继续开口,要好好平复一下……

“……以后…”少年握着那条链子,他清楚地看着一滴眼泪砸在了手背上,一滴两滴,话中的音调也有些不清不楚了。

“你要怎么办啊。”

……

“怎么办,没找到,燕宁就那么点大,温姑娘和王虎那小子能跑哪去呢。”唐山玉站在一处高高的屋顶上,他手上环绕着闪闪发光的灵力,像草丛边的萤火。

不过这也说明了他们找到了那魔修的可能性很大,当然被魔修杀害抛尸的可能性也大。

而就在此时,不知何处的烟火于高空中盛放,目前燕宁并无什么节日在过,而这枚烟火的出现也过于突兀,似乎在试图告诉唐山玉什么。

“那里是……”唐山玉寻着那方向将神识放了过去,发现那个地方居然距离徐府还挺近,只不过中间隔了一条巷子,不过巷子里头唐山玉之前探查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根据之前的信息来看,对方或许也有那种可以隐蔽气息的黑石,所以唐山玉早就对此见怪不怪了。

不过,同理,他找不到对方,对方也不一定能够找到他。

这样想着,唐山玉抬起头看着那朵烟花刚刚绽放的地方。

但是,这烟花是不是有点惹眼了。

魔修也不是瞎子啊。

这样想着,唐山玉往那边赶了过去,等他来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那里有一个已经燃放完的孤零零烟花筒,还有一些精巧的小机关外,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也没有,是要我猜吗?”唐山玉扶额苦笑道,“这次我可传不了音啊,温姑娘,王虎。”

“……”没有人回答他,巷子里头安静得很,或许也是目前正处于半夜的缘故。

总之,唐山玉不甘心在那烟花筒里翻翻找找,最后在一堆灰里翻出了一张白纸,接着他打开一看,看到上面画着一个黑白棋局。

唐山玉:?

你们传信的时候就不会担心对方是个清澈又愚蠢的文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