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吗？”欧阳龄长舒一口气，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事实摆在眼前，她和云亓霍就是有关系，而且是非常亲密的关系。为什么他还要问？还有这个侥幸心理。
“是。”江柚白没有撒谎，点头承认。
但她不敢看欧阳龄，垂眸看着热气散尽的茶杯，她现在想该怎么保持好四个人的关系，还是同时。
欧阳龄没说话，直接将手边的杯子扫落到地上。
仓啷一声，名贵的瓷杯就变成碎片，温热的茶水四溅。
原本干净整洁的地面，变得一片狼藉，瓷片茶水到处都是。
这是江柚白第一次见到欧阳龄生气，从前他生气争吵也不会在面前表现出来，她有点担心，如果不能保持四个人的关系该怎么办？
摔一个杯子，真的是欧阳龄近年来做过出格的事情，向来情绪稳定的人，第一次那么生气。
“为什么？”欧阳龄想知道为什么，是他不够好还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
他自认为算是一个比较合格的伴侣，为什么会这样呢？
“对不起。”江柚白没打算解释，道歉是该道歉的。
这个道歉不诚恳，至少在欧阳龄眼里看起来不诚恳，“是云亓霍逼你的对吗？还是说，你被他要挟了。”
哪怕已经被这样欺骗，欧阳龄还是想要帮忙找借口。他甚至愿意相信小白是被胁迫的，哪怕他知道不可能，但只要小白愿意点头，他就愿意相信。
“对不起。”江柚白没有撒谎，“准确来说，我和云教授比较先一点，龄爷应该在我们之后。”
江柚白说完低下头，有点不敢去看龄爷的眼神。
“准确来说，是我先认识的云教授，再是您。”
“唉。”
欧阳龄这一次什么都没说，站起身来直接离开。他不愿意再去听江柚白说什么荒唐的话。
居然是他后到，真是荒谬啊。
人走之后，江柚白看着没动过的菜，想了想还是拿起筷子。这些东西浪费也不好，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欧阳龄真的没想到，十八岁之后他还有那么大的挫折。
生气？肯定是生气的。
但生气之后他真的没有想过放弃这段关系，欧阳龄其实也不明白，江柚白不喜欢他，不喜欢他的钱不喜欢他的颜不喜欢他的权势。
更是对他所谓的人格魅力没有什么反应。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江柚白喜欢他什么，在一起之后他也没有多想。现在细想下来，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如果江柚白对他有所要求，贪图他什么，或许他还会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指责对方，但不行。
回想两个人在一起，也是很莫名其妙。
没有情侣该有的样子。
“唉。”现在的欧阳龄除了叹气，什么都做不了，“去把云家那个小少爷叫过来，说我想见他。”
“是。”
吃饱之后，江柚白也离开。看海王App没有什么反应，那就证明欧阳龄没想过要断掉，这或许是好事。
她今天要去给齐家和张家做家教，这件事捅出来之后，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欧阳龄的反应已经低于她预期。
云亓霍在家里休息一天，看到欧阳家的人来请他有些奇怪。
他作为一个老师，作为一个普通学化学的人龄爷为什么会想要见他？难道是因为哥哥的原因？
但哥哥虽然给龄爷办事，可他不参与啊。
虽然心里纠结疑惑，但云亓霍还是跟着大哥一起去见龄爷。这一次见面不太正式，在客室里面见的。
“你先出去吧。”欧阳龄坐在沙发上，示意云亓年先出去想要两人密谈。
“是。”云亓年临走时给弟弟一个眼神，随后出门去再把门给关上。
“真是奇怪，龄爷为什么见弟弟呢。”云亓年没走站在门口，喃喃自语。
欧阳龄将面前的红茶推过去，“不知道这个茶合不合你口味。”
“很好，谢谢龄爷。”哪怕没喝只是闻到香味，云亓霍都觉得不错是很好的茶叶。但他也没想到龄爷看起来那么彬彬有礼，没有盛气凌人的意思。
寒暄过后也需要转入整体，欧阳龄端起面前的毛尖，“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请说。”
“你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欧阳龄知道这样问很突兀，他不想和江柚白闹掰所以提的很隐晦，“听说她给齐家补习还给张家补习，来历正常吗？”
其实云亓霍在听到龄爷在问的时候，他心里一紧。这两天一直在想成固安跟他说的话，他怀疑但不知怎么去求证。
柚白和龄爷？怎么都不可能。
但为什么龄爷会问呢？
“你知道张家和齐家和我的关系，如果是来历不正常的人，我还是希望能不去。”欧阳龄拉来那两个人挡枪。
他不愿意让云亓霍知道。
“她是孤儿，来历清楚所以请龄爷放心。”云亓霍也如实相告，“她是一个很单纯，心里只有试验的人，不会有那些绕绕弯子。”
“这话我怎么听出酸味？云教授和你女朋友，关系不怎么好？”欧阳龄笑着问。
想把这些问题都归于好奇和关切。
“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嗯。”云亓霍也不敢说柚白对他的感情，只能笑着搪塞过去，“她总是这样，一心只有学业。学生就是这样的，可以理解。”
这话欧阳龄听出来。
所以，云亓霍和小白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突然有种诡异的平衡，心里舒服不少。
虽然知道这样很荒谬，但想到小白不止对他一个人冷漠，至少他不是冤大头。
感情会让人降智。
“嗯。”想知道的已经知道，欧阳龄点点头，“既然来历正常，那就好。”他将人请出去。
云亓霍出去之后心里的疑惑越大，为什么龄爷会问柚白的事情？
难道成固安和韩焉茹说的是真的？柚白和龄爷真的有关系，还是他真的想太多。
“龄爷问你什么了？”云亓年看弟弟出来之后一直发呆，说什么也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