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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暄若是老老实实的,在吏部侍郎的位子上坐到老应该不成问题,为了更进一步,竟然铤而走险,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不不不,本官岂敢?何况岳父岳母对谢晨有恩,谢晨……怎能下得去手?本官当下就拒绝了。”谢晨一副义正严辞的样子,又顿了顿,悄悄看了一眼楚莫,“后来听说岳父家出事的时候,本官就猜测,恐怕是赵大人后来……又去找了冯宇,许了他什么无法拒绝的好处。”

“谢大人既然知道内情,为何不早说?反倒由着冯宇将那荒谬的结案书呈上去?”楚莫低头喝着茶,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

“本官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啊!”谢晨又捋着胡须微微一笑,“楚少卿,谢晨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其余的事,确实与本官无关。”

几人聊完,已是夜深。

楚莫和朱影起身告辞,谢晨也并未挽留,只是打开大门,请一个管事送他们出去。

二人刚行到院中,忽遇到一个华服妇人,那管事的连忙施礼唤道,“夫人。”

“见过楚少卿,”秦佳容勉强屈膝行了个礼,又不悦地瞥了一眼朱影,“朱医者与楚少卿真是形影不离呢。你不去医治病人,深更半夜跑到我的府里可是有事?”

她头发随便挽了一个平髻,披着件暗色的披风,显然是睡到中途不见谢晨的人影,便满怀疑虑地起来寻他。

在这刺史府里,秦佳容自认为地位不容挑战,因此更加盛气凌人,此话分明就是嘲讽朱影是个没有真才实学、以色侍人的男宠。

“谢夫人,朱某不才,二少爷已经醒了。”朱影也抬起头,挑衅地看向她道,“在下来此,自然是与谢大人有些要事相商,也难怪夫人不知。刚才本来也想捎带上夫人,可谢大人说不必,还特意问丫鬟夫人您是否已经睡下了,然后又小心翼翼关上了门呢。”

她也不是存心挑拨离间,就是想让这咄咄逼人的秦佳容不爽罢了。

“你!”秦佳容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人,楚莫也就罢了,这朱影分明就是个面首,还敢厚着脸皮接近谢晨,“你胡说!谢晨有事从不会瞒我!”

她话虽然说得理直气壮,语气里却已经有些心慌,说完就抓着那领路的管事,匆匆去寻谢晨去了。

“你何必气她?”楚莫拍了拍朱影的肩膀,“咱们来本就是为了正事,直言不就行了?”

朱影扬眉吐气地看了一眼秦佳容远去的方向,“你说,她要是知道谢晨有份谋害她父母,会是个什么反应?”

带路的管事跟着秦佳容走了,将灯笼交到朱影手里,可是她不记路,离开带路的就是个睁眼瞎。

“跟我来吧。”楚莫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便拉着她向门口走去,“谢晨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又为何说他也有份?”

“谢晨嘴上说着秦家二老的恩情,可谈及秦家句句都是厌恶,虽然我不知道详情,但想来他和秦佳容之间也不甚和睦。”朱影跟在他身边,又回望了一眼那灯火独明的主院,“至亲至疏夫妻。他恐怕也跟赵侍郎一样,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吧。”

“至亲至疏夫妻?”楚莫重复了一句,见她目光清明,心有所动,“你怎么好像历尽千帆的样子?”

这可真是冤枉,朱影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没有与人做夫妻的经验,不过是看过几个电视剧,读过几本书,感觉就像是已经过得够够的了。

反观楚莫,虽然年长她十岁,可显然过去的二十多年都没将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整个人都是一张白纸。

“你不懂!”她像教育小孩儿一般,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人走出谢府,寻到了来时拴在门口的马。

楚莫先上了马,又向她伸出手。

“楚大哥,我也想学骑马,”朱影踩了一下马镫,扶着他便也上了马,“回头你让鸿十教教我。”

身后的男子沉默了片刻,略带犹豫道,“鸿十没空。”

她想了想,觉得除了驹九谁都可以,“袁先生也可以。”

“袁庆身上有一股腐尸的味道,”楚莫轻蹬马腹,枣红马就轻摇马尾向前行去,“何况,他也没空。”

朱影觉得不太对啊,袁庆除了发现尸体的时候,平时都是闲着没事干。

“那驹九……”

话音未落,就听后面的人以拳掩口,咳了一声,“驹九不会教你的,而且他也忙得很。”

朱影有些急了。

难得求他一件事就这么刁难人?!这古代要是有驾校的话,她也不会死乞白赖地求他,可是没有驾校,骑马在大唐又是追人逃生的必备技能。

楚莫见她拉下脸来,便知道是生气了,轻声道,“我有空的时候……教教你也无妨。”

谁知他这施舍的语气又惹得她更加不快,“不要你教!”

“那也行,以后你就和我骑一匹马吧!”楚莫也懒得跟她啰嗦,反正骑一匹马他也挺开心。

身下的枣红马气得打了一个响鼻。这俩人挤一匹马也就罢了,每次赶路不好好赶路,啰啰嗦嗦地磨蹭半天。

半夜里才回到微雨居,第二天朱影醒来时,已是接近正午了。

静静听了片刻外面的声音,院中十分安静,她料想楚莫他们都已出门去了。

抓抓头发和脸,随便收拾了两下,她就准备出门去吃个午饭。

刚走到门口,忽然撞见袁庆,一身干净的圆领长衫,手提着两个大篮子。

“袁先生,今天没有验尸啊?”她打了声招呼。

“没有,朱医者。”袁庆憨憨笑道,又将两个食篮放到桌案上,“大人让我给你带了饭食。你快吃吧。”

“少卿大人呢?”朱影想起昨天楚莫说他身上有股腐尸味,便小心凝神嗅了嗅。发现好像没有尸味,这才取出碗筷,坐在桌案前开始吃起来。

“阿昌抓到了,大人正在审呢。”袁庆见她抽了两下鼻子,好像在闻什么的样子,有些纳闷,“刚才带他到主院中与秦烈对质,他果然供出杀害风氏和打伤秦烈的事。”

“动机呢?”朱影吃得津津有味。

“暂时还没问出来。”袁庆又看着她道,“大人让你吃完了,也去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