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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锦寒见状,起身引着几人认识,“舟伯,这位是婳儿,另外两位是婳儿的侄子,苏家大郎、二郎。”

说罢,又转向苏婳,精致的唇角勾起点点笑,“婳儿,这位是舟伯,舟伯是我外祖身边的老人,算是看着我娘和我长大的,你同我一道唤声舟伯就好……”

舟伯听得这称呼,本就炯炯的眼神瞬间亮得如探照灯一般。

自家小主子这些年无论是在南疆,还是回汤山府,身边别说小姑娘,便是个母蚊子都没有,如今,竟然这般亲亲热热唤一个小姑娘?!

再仔细往小姑娘看去,只见她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更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杂质,浑身灵气逼人,和小主子站在一起,浑然是一对璧人。

苏婳对上舟伯闪亮亮的眼睛,没来由地脸皮一红,这应该算是萧锦寒带她见俞风俞雨外的俞家人。

她福了福身子冲老人行了一个晚辈礼,莞尔笑道:“舟伯好,婳儿今日这些原石就辛苦舟伯了。”

“嗳,好好好,姑娘好……”舟伯闻声,一连道了三个好字,又瞥了一眼萧锦寒面上的温柔,脸上笑意更深了许多,“开几块石头而已,几个眨眼的功夫罢了。

而且姑娘的事,就是小主子的事,就是老奴的事,一点都不辛苦。”

苏婳听得小脸一热,赶忙扯过苏大郎兄弟俩跟舟伯见礼,二人乖巧拱手,“舟爷爷好!苏大郎、苏二郎见过舟爷爷!”

“嗳,好!好!你们也好啊。”舟伯笑着颔首,果真再顾不得打趣,而是唤了下人将点心和瓜果摆上,又问了苏家人的口味,吩咐厨房备午膳。

直到做好这一切,才重新坐到院子里。

而解石台和解石工具也全搬了来,不过,他的解石工具,不像先前在柳家铺子见到的大法条锯,而是一个十分小巧的……小刀。

小刀约莫比手指头长一些,刀片极薄,刀锋处擦得亮晶晶,刀背圆润,瞧着有不少年头了。

小刀在舟伯手里十分趁手,刀尖触在原石石壳上,轻轻往下一推,石壳皮就掉了下来,露出一块绿色。

苏婳一行人为了不打扰他解石,站得有些远,却也瞧得清清楚楚,她看着他几个眨眼就解出一块玉石,杏眸微微睁大,“舟伯这动作也忒麻利了!”

柳家解石师傅解出春带彩用了一炷香功夫,可在舟伯这儿,解石,就像是给红薯去削外皮一样,完全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甚至解石之前的观察,也只几个呼吸就完成了,从开始到结束,不超过两分钟。

而且,解出的玉石完完整整,一点磕碰都没有。

萧锦寒笑笑,从食桌上拿了一杯杏儿花饮放到苏婳手里,才解释道:“这解石和赌石一样,同样讲究天赋,经验反而没那么重要,会赌石的人,解石也不差。”

苏婳有些渴,顺势抿了一口杏儿花饮,花饮中不仅有杏酸酸甜甜的滋味,还夹着几分沁人的桃花香,一口下去,冰冰凉凉,舒服得紧。

“嗯……子琛是说,舟伯擅长赌石吗?”

“舟伯年轻时,曾经是赌石届中翘楚。”萧锦寒点头,“只是赌石这一块,里面水很深,牵涉的利益也极大,舟伯挑十块原石,至少九块有好货,相当于点石成金。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舟伯在一次接连开出五块帝王绿后,终是被当地几股势力盯上,最后拉拢不成,便想毁了他。

关键时刻恰好遇上我外祖,后来便一直跟在我外祖身边。”

苏婳听得心头讶异,“舟伯岂不是相当于赌王么?”

她是靠着手镯对空间的感应,才勉强能分得清原石好坏,可舟伯却是单独凭借一双眼,就能挑出一串帝王绿。

这种本领也太牛了。

不管放哪个朝代都是个赌王啊。

也难怪,大白全副武装,连额头的‘王’字印记被抹去,他都能一眼看出是只小老虎,俞家人当真没有一个简单的。

“赌王?”萧锦寒挑挑眉,对于这般新颖的称呼他也算是慢慢习惯,“舟伯应该算是赌王吧。

反正,这些年来,在婳儿之前,舟伯的赌石却是没人赢过。”

“在我之前?哈哈哈……子琛未免太看得起我了!”苏婳捂嘴笑,乐得差点没将花饮汁从鼻腔喷出。

她要真能比赌王还厉害,还开啥子饭馆?时不时去解块原石,就能完全躺平,不仅她一人躺,甚至可以带着老苏家一家子躺。

萧锦寒见她摇头笑,也没多说什么,只从宽袖中掏出一方锦帕,替她将唇角沾上的花饮汁轻轻拭去。

两人身旁,苏大郎兄弟俩也不认生,乖乖巧巧坐在板凳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凑在一块小声咬耳朵。

“大郎,居然真的有红色的玉石耶,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咱们今日刚赌石街时,那些人说的劳什子红翡,这红色瞧着比魏小姐今日穿的红衣还好看呢。”

“说了叫大哥,不准叫大郎。”苏大郎白眼,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子敲下去,待敲得对方头一缩,才抿唇道:“这块红色的好像是大白挑的,大白平日最喜欢红色,这块倒是正好趁它的意。

舟爷爷现在手里这块也很好看,黄澄澄的,有点像小姑喜欢的杏儿颜色。”

“嗯嗯嗯,这块是很好看,还有先前那块绿色,比正阳绿还深许多,也好好看……”

地上,大白小黑两小只一个抱着一块肉干和果子在吃,听着兄弟俩的对话,时不时瞧一眼舟伯身旁的玉石,身后小尾巴时不时还会摇晃两下。

苏婳望着一块块原石被解出,终是到最后一块踏脚石,舟伯在看到踏脚石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先前的九块原石或多或少都能在表面看到些许迹象,唯独这块,顶部是黑漆漆的泥灰,其余各面,全是白砂皮,这种白砂皮,里面往往连最低等的豆种都没有。

不过,鉴于前头九块都开出了好料子,在看到这白砂皮后,舟伯怔愣一瞬过后,随即从袖口掏出一个小型法条锯,开始找擦石窗口,而非直接下手开石。

毕竟,狗屎地里也有可能出高绿,在不确定的时候,解石更需要谨慎。

这一次,找开窗窗口都用了近乎半盏茶功夫。

苏婳看到他这番动作,呼吸跟着紧了紧,只见他将踏脚石整块翻了个面,执着小法条锯对准原石底部面一处微微凸起处,然后,轻轻一拉。

一小块指甲大的皮壳掉下来。

不过,开窗处依旧同外头的白砂皮无二,灰扑扑一片,不见任何玉石的影子。

舟伯撩起袖子,继续往下开,一连往下开了三次,依旧是白砂皮,而这时,开出的原石石壳已经足有一公分之厚。

就在他准备换一处开窗时,窗口最边缘掉出一小块石壳碎屑,一丝嫩白露了出来。

舟伯动作一顿,用小刷子将石屑扫去,半个铜钱大的玉面露了出来,他看到这,不由抚着胡须笑了笑,“原来是白冰玉,我老头子差点都看走眼了。”

苏婳抬眸,定定看了眼露出的玉面,有些好奇道:“这白冰玉很贵重吗?”

“算不得很贵重。”男人摇摇头,“白冰在白色系玉石中属于顶级,但放在所有玉石中,它的地位同正阳绿差不多,只算得是中上,比不得刚才开的帝王绿、红翡、黄翡,更比不得春带彩。”

“原来是这样……”苏婳听他说完,眉头不由轻拢起,既然白冰玉比不上春带彩,而这块踏脚石让手镯反应如此大,那白冰玉下面应该还有其他的玉。

这念头刚起,便听得舟伯有些惊喜的声音,“居然还有帝王绿和皇家紫,这块白砂皮底下居然是福禄寿,而且还是水头这么好的福禄寿!”

“福禄寿?!这又是什么?”苏大郎两个小娃娃听得这新鲜词,蹬蹬蹬跑到舟伯身旁。

“咦,这三种色放一起当真好看极了。”

“是啊,里头水汪汪的,比先前看到的春带彩还好看……”

大白和小黑两小只也摇起小尾巴,跟在后头像模像样看玉。

甚至是萧锦寒,亦是上前几步,仔细瞧了一会儿,“这福禄寿确实是顶好的料子,婳儿眼光很好。”

苏婳此刻却是顾不得去看玉,反而一连退了好几步,因为在开出福禄寿的那一刻,手镯的温度一下就升了很多,烫得她差点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