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军委一致决定,木子涵木上校于昨日傍晚滥用私刑一事,交由汉国最高监察院、法院、检察院、军事法庭四方会审,宣读完毕,请木上校即刻前往临时法庭。”
第二天一早,一队宪兵出现在秦家内院,宪兵队长面对酒气熏天的客厅,宣读完命令后没有立刻收起,犹豫着要不要强行拿人,或是再宣读一遍。
而这时的饭桌上,只有看起来摇摇欲坠的秦令羽和木子涵,两人居然还在拼酒,谁也不让谁。
至于杨子渊和张子健,也不知几时滑下了桌,也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
听到命令,秦令羽拿起酒瓶指着木子涵咯咯笑道:
“嘎嘎嘎……四方会审?看够你死不?再喝一杯你准倒,来满上,就当我给你壮行了。”
脸色微红的木子涵闻言,一把抢过酒瓶给秦令羽倒酒,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看我像再来一杯就倒的人吗?说你还差不多吧,没听说过脸红正喝的这话吗?我再来一瓶也不会倒,借我一套军服,壮行酒?免了吧。”
啪的一声,秦令羽一巴掌拍在桌上,面前酒杯跳的老高,而倒酒的人直到酒瓶倒立也没将酒倒进杯里,倒是在桌上留下了一片酒渍。
“呵……嫌少?一瓶就一瓶,来人,取我军服来,咱们同去,放心,死前绝对让你来上一瓶。”
木子涵嗤笑。
“哈哈哈……看来你是醉了,死?我剑下从来只有亡魂,又有何人敢对我亮剑?”
“呵……瞧把你能的?真当吹牛不犯法?真当酒壮熊人胆呢?”
话刚落下,穿着军装的张馨月四人来到客厅,秦惜寒手上还捧着一套上校军服。
玉婉杺来到木子涵身前,没管冲鼻的酒气,担心的看着一脸醉意的人。
“酒喝多了伤身,昨晚我让人连夜将我们的衣服带来了,不过放心,爷爷和外婆都不知道,我们陪着你去。”
木子涵笑了,歪歪斜斜的身体突然一正,两手放在玉婉杺双肩。
“谢谢媳妇儿,你们送我上青云,七彩祥云都还没来接你们,所以不用担心。”
说完就从秦惜寒手中接过衣服,还不忘向门外的宪兵队招呼一声。
“稍等……”
看着消失在转角的身影,四女不知所云,也连同宪兵队的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已经醉了吗?
“我去……没醉啊?还七彩祥云?姐看七踩八捶还差不多。”
“来人,我的衣服呢?快点,木子涵,你特么喝酒都耍诈?”
很快,木子涵换好衣服出来,对张馨月几人说道:
“知道拦不住你们,走吧。”
不过路过穿衣服都不利索的秦令羽时,木子涵摇头。
“啧啧啧……就你这酒量?算了吧,就你这样的本人能喝翻一个班。”
秦令羽顿时脸色通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醉酒。
“木子涵……你特么……”
“本人不需要壮行,慢慢醒酒吧,子健就先在这住下啊。”
交代完,木子涵向秦令羽摆了摆手,这才走向宪兵队长。
“我要带家属一起去见见世面,如果不行我就自己开车去,与那些相比酒驾不算啥,你说呢?”
宪兵队长心里一阵为难,不过还是将路让了出来。
等几人随宪兵离去,上官寒嫣和魏昭娣才出现在客厅里,看着要出门的秦令羽,上官寒嫣说道:
“你去能起作用?”
秦令羽定住,慢慢转身。
“妈,难道就这样看着?”
上官寒嫣走到最近的沙发坐下,叹了一口气。
“哎……你爸来消息说内阁过半,军委毁誉参半,这样的结果他也无能无力,但统帅部还没有表态,坐下等消息吧。”
秦令羽甩了甩头,脚步虚浮的向外走去。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治妹妹病的人,也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敢为她拔剑的人,虽然妹妹嫁他让我很膈应,但不得不承认,妹妹的眼光不错,所以他不能死。”
看着跌跌撞撞的背影,魏昭娣连忙追了出去。
“妈,我陪他去。”
上官寒嫣没再阻止,她又如何不知道,否则昨晚的红包她就不会送出去了。
且说木子涵几人上了车后,宪兵队的人就将窗帘拉来遮的严严实实,木子涵什么也没管,上车后就趴在张馨月和玉婉杺腿上睡觉。
“媳妇儿,我先养会儿神,到了叫我啊,还有稀罕,你哥这人太难缠了,居然拖着我喝了一夜的酒,还说酒是粮食精华,饭都不许吃一口,结果菜都冻住了,也让人下不了口。”
对于这人的处变不惊,张馨月和玉婉杺已经习惯了,前者还在想一人喝倒一个班的事,这么能喝吗?
后者却在木子涵背上轻拍道:
“好。”
一边的秦惜寒不知说什么好,桌上见真章,两败俱伤?
江玉儿却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把人家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娶了,木哥哥你没晚饭,我们也没早饭啊,出庭管饭不?”
“?”
“?”
“?”
……
等几人从车上下来,看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情景没多少惊讶,当然,对荷枪实弹也毫无怀疑,只因前方的一块牌匾,上书,紫光阁。
就在宪兵队要将几人带进去时,震山岳从里走了出来,向宪兵队摆了摆手。
“交给我吧,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宪兵队长上前,放在腰间枪托上的手一阵迟疑,最终还是贴在裤缝。
“抱歉,这不合规矩。”
震山岳从身后拿出一把直刀,宪兵队长戒备,正准备下令时,直刀哐当一声被扔到了木子涵身前。
“规矩是人定的,我会将人带到,不放心可以等,现在,拔刀,鄙人震山岳。”
震山岳这一举动让张馨月几人摸不着头脑,虽然这人不时同汉国一号轩辕应龙出现在电视上,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现在却直接将名字报了出来。
木子涵看了一眼脚下的直刀,和他昨天用的一模一样,不禁摇头。
“古有教头带刀入白虎堂,结果发配充军,不要说拔刀,把它捡起来我都不干。”
双手背在身后的震山岳闻言一笑。
“昨天杀的那么干脆利落,这时却怂了?还是说你只敢对弱者拔刀?”
木子涵一阵嗤笑。
“呵呵呵……就整个汉国而言,让我不敢拔刀的就没几个,但是抱歉,你不在此列。”
“是么?我很期待,所以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