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痛苦的看着面前的傀儡:“小诺,你怎么会是小诺呢……”
沈酒酒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她:“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投诚啊?我可以把小诺的傀儡给你哦~”
魔尊怔然地看着小诺,眼神显然已经恍惚,陷入了某种情绪里:“小诺,怎么会是我害死了小诺呢?”
“这不可能啊!”
“小诺,我的小诺……”
沈酒酒忍不住黑了脸色。
你看,这就是她不愿意跟傻逼打交道的原因。
随便给点儿刺激,话都说不明白了,沟通起来效率极低。
这种傻der在她手底下做事不出一个礼拜就会被开掉。
沈酒酒朝旁边云逸等人使了个眼色。
几人迅速结阵,布下封印阵法,将这个傻白甜恋爱脑魔尊给封印了起来。
当然了,沈酒酒还是比较人性化的,让傀儡小诺给他当守阵人。
翌日。
仙盟盟主沈酒酒一兵一卒智擒魔尊曦天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修仙界。
听到消息后的沈菲在玉女宗气得当场用剑劈了两个女弟子,吓得旁边人连连尖叫,也被灭口了。
百花神不以为意,只皱着眉头呵斥道:“随便一点事情就如此毛躁,你能成什么大事?”
沈菲又不解气地在那几个女弟子的尸体上戳了几剑,愤怒道:“那个贱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她怎么可能封印得了曦天?”
百花神眼底划过一抹不屑:“那曦天都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能是什么有用的人?”
沈菲愤怒道:“可是这样一来,沈酒酒在修仙界的地位岂不是更稳了!”
百花神:“所以我一开始就跟你说了,让你谨慎一点,不要轻举妄动,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蠢事?白白将这好战功送给她,助她扬名立万了!”
沈菲有些心烦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是很厉害吗?快帮我想个解决办法啊!”
百花神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呵斥过,她当即冷了脸色:“你放肆!这是你跟为师说话的态度吗?不尊长辈的东西!”
沈菲一边愤怒地殿内的尸体处理干净,一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压下心底对嗜血的渴望:“对不起师父,是我着急了。”
百花神又开始说教:“我早就跟你说过,想要成功,不可急躁。修为很重要,但是心性也很重要。”
“让你平日里多读书,也是为了去去你身上的浮躁之气,早日开慧,别碰到点儿什么事就怒气上头,不管不顾……”
沈菲静静听着,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这逼逼赖赖的老妖婆,总有一日她会榨干这老妖婆的价值,将她粉身碎骨!
*
因为魔尊的事,沈酒酒这个仙盟盟主反而坐得更稳当了。
门派们生怕又会出现什么差池,一个两个找上门,求着沈酒酒去他们门派种植灵树灵草。
沈酒酒也正有此意,因此忙得不可开交,整天不是在这个门派种树,就是在那个门派种草。
也因此获得了不少绿化值。
回到门派时,知闲和温雅正在争执。
看到沈酒酒回来,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露出求助之色。
沈酒酒扭头就走:“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东西落在丹宗没取回来……”
知闲连忙拉住人:“师父,正有事求你。”
沈酒酒深呼吸一口气,可怜巴巴地看着知闲:“你知道的,师父这个人呢,没什么本事。”
温雅气呼呼道:“师父,师兄说要和狼崽子成亲,我不同意!”
沈酒酒闻言一愣:“你要和小狼崽成亲?”
知闲脸上划过一抹绯红:“不是,师妹误会了,我是要和霜儿成婚。”
他解释道:“霜儿的魂魄在她体内已经凝聚成型了,师弟帮霜儿重新做了一具肉身,我想将霜儿的魂魄引出来,让她拥有独立的肉身,和她成婚。”
温雅闻言,愣了下:“啊?是这样吗?”
知闲脸上划过一抹无奈:“不然呢?”
温雅挠了挠头:“你怎么不早说?”
知闲嘴角微抽:“我一说要成亲,你抡着拳头就揍过来骂你师兄是渣男,我有开口解释的机会吗?”
温雅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变回小老虎的模样在沈酒酒脚下撒娇打滚求蹭蹭,萌得人一脸血。
果然,沈酒酒一看到毛茸茸,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她慈祥地抱起白白的小老虎,笑眯眯道:“哎呀,阿雅还是个小孩,你跟她计较什么呀?我们阿雅宝宝好乖呀~都会露出小肚子给师父父rua了,真是个小乖宝~”
知闲:“……”他就知道。
沈酒酒rua够了小老虎才看向知闲:“真想好了?”
知闲认真点头:“想好了。我要的从来都是霜儿一个人,将她救活,和她永远在一起是我一直以来的追求。”
沈酒酒突然问:“知闲,我记得你已经九品符术师了吧?”
知闲点了点头:“是。”
沈酒酒看着他:“九品符术师随时可能突破,飞升成符仙,脱离修仙界,届时她怎么办?”
知闲摇头:“不,在霜儿能够飞升之前,我哪儿也不去。”
沈酒酒讶然地看着他:“你要为了白霜霜压制自己的修为拖延飞升时间?”
知闲点头。
沈酒酒这才露出严肃之色:“你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知闲:“我知道,但从救她回来那一刻起,我就想好了。师父,我差点儿失去了她,这种感觉我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
沈酒酒抿了抿唇,转而问:“她是傀儡肉身,命数已尽,仙途不稳,飞升的几率非常渺茫。”
知闲点头:“我知道。”
沈酒酒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行,你自己都明白就好,我不会干预你太多。”
知闲松了口气:“谢谢师父。”
沈酒酒摆摆手:“去吧,回头我有空,也去看看霜儿。”
知闲又露出几分笑意:“嗯!谢谢师父!师父你先休息吧,这些琐事交给徒儿即可,您刚回来,肯定很累了。”
沈酒酒瞟了他一眼:“知道就好。”
她回了主殿,捏了个净身诀,把自己抛到床上。
旁边屋梁上传来镜流光的幽幽叹息。
沈酒酒抽空瞟了他一眼:“干嘛?你也思春了?”
镜流光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心大似漏勺,什么都兜不住?”
沈酒酒小脸一黑,一时间竟没品出来这是不是在骂她:“你说人话。”
镜流光:“你那大徒弟和有情人是终成眷属了,那只小狼崽子又当如何?”
“她?”沈酒酒愣了下,想起了平日里活力四射总是跟在知闲身后“师父”长“师父”短的小少女。
她不明所以:“她怎么了?”
镜流光稀奇地瞟了她一眼:“你竟没看出来那小狼崽子喜欢她师父?”
“啊?”瓜的味道!
沈酒酒一下子就精神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小狼崽喜欢知闲?”
镜流光懒洋洋地应了声:“当年,知闲为白霜霜,借小狼崽的肉身帮她重生,白霜霜和小狼崽的命运早就纠缠在一起了。知闲想要和她飞升,必须得斩断和小狼崽的因果。”
沈酒酒恍然大悟:“而现在小狼崽又偏偏爱上了这个师父……”
这这这……
沈酒酒一想到这些,头都大了。
她看向镜流光:“咋整?”
镜流光抬手拍了她脑门一下。
沈酒酒怒目而视:“你打我做什么?”
镜流光:“记吃不记打,我与你说过什么?爱惜羽毛,不要干涉他人的因果。”
沈酒酒:“那你干脆别告诉我好了,干嘛说出来让我知道!”
镜流光微微一笑:“见不得你日子过得太舒坦。”
沈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