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宗借着这一桩,不仅洗白了不少,而且笼络了不少门派的秘境。
沈酒酒微微皱眉:“那些小门派的秘境大多枯萎了,云宗要这些做什么?”
玄武也担忧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酒酒,你找机会去问问修筠。”
沈酒酒点了点头:“好的,我回头就去问问看。”
知闲又道:“师父,弈尊还说,喊您务必亲自去一趟丹宗,有重要事情相商。”
沈酒酒:“好,我知道了。”
她的心底还在琢磨秘境的这个事情。
【沈菲什么时候能让秘境起死回生了?不应该啊……】
【难道是利用那个?】
【如果是利用秘境的阵法来打通与外界的联系,那确实能够吸取外界的灵气。】
【只是……吸取的外界灵气还包括了修士们身上的灵气,这种方法有违天道,甚至可能会害死外面的修士……】
“这怎么能行!”戒严顿时愤慨起来。
玄武等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很奇怪。
戒严清了清嗓子:“酒酒一个小孩子,出门身边不能没人,知闲跟着吧。”
沈酒酒嘴角微抽:“师兄,我两百岁了……”
知闲忍着笑:“是,师伯。”
议事散去。
沈酒酒带着知闲先回了缥缈峰。
玄真殿内还剩下玄武、戒严、天机和云逸几人。
玄武眯了眯眼睛,看向戒严等人:“你们不会也能听到……”
他话没说完,戒严便大惊失色:“师父你也能听到!?”
天机和云逸脸上的震惊之色过于明显。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问:“你们都能听到酒酒的心声?!”
那就是了。
玄武清了清嗓子:“此事先瞒着酒酒,别让她知道,不然她一个小姑娘,怕是要害羞的。”
其他几人也跟着点了点头:“是。”
玄武又道:“定是神人变着法通过酒酒来给咱们透露天机,如此咱们才能避开日后灭门身陨的大祸。”
几人又是一阵齐齐点头,众人默契地决定将这件事情憋在心底,不告诉沈酒酒,免得她觉得难堪。
缥缈峰。
沈酒酒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咋咋呼呼的声音。
“师兄,你别打它!它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嘛!”温雅的声音着急得不行。
沈酒酒踏入偏殿院子里,只见少虞黑着脸,隐忍着站在一旁。
地上凌乱地散着些药材,白凤幻化回白虎原型,毛茸茸又硕大的躯体正蹲坐在地上,身体很抗拒地往后拉扯,温雅着急地抱住他的脑袋,手指在他嘴巴里抠着什么东西。
一院子凌乱不堪。
她忍不住嘴角微抽,还没说话,旁边操心的小管家知闲先看不下去了。
“你们这是闹什么?又怎么了?”知闲走过去将一道定身符拍入白凤后背,把他定住。
温雅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滴,可怜兮兮地看向知闲:“大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哥哥把二师兄炼药的炉盖子给吞了。二师兄想要打它,可是它不是故意的嘛……”
少虞黑着脸,冷哼一声。
他气得的是区区一个药炉盖子吗?
他气的是这个小傻子!
每次都无条件地站在她哥哥一边,从前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如今倒好,多了个哥哥,他便什么都不是了!
从前忍不了三两日便要来找他。
如今他不来,她能十天半个月不找他!
沈酒酒看到院子里的药材,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倒是奇怪呀,这白凤好好地养在阿雅院子里,怎么三天两头,就往少虞的院子里跑呀?”
这一地的草药也就阿雅这傻子看不出来,全是虎类灵兽爱闻的味道。
温雅闻惯了辨别不出来,白凤可从来没闻过,况且他现在还是孩子心性,最经不住诱惑,三两头就憋不住会往这边院子跑。
白凤来了,温雅可不就跟着来了么?
偏偏白凤性子淘气,总爱捣乱。
他觉醒了神族血脉,力量不是少虞和温雅能够控制的,虽然不知道为何被压制到了渡劫期左右的境界,但也勉强只有沈酒酒和知闲能够制住他了。
果然,沈酒酒话音刚落,少虞便不自在地别开视线,“谁知道呢?”
温雅有些无奈,正忙活着七手八脚地将那药炉盖子从白凤嘴巴里掏出来。
见药炉盖子完好无损,只是沾着点儿粘液,她开心地将东西捧回去给少虞:“二师兄你看!盖子没碎呢!”
她又讨好地凑近:“师兄,你别生我哥哥的气了,好不好?”
少虞见她三句话还是不离那个哥哥,心底酸溜溜地,他嫌弃地瞟了一眼那药炉盖子,转身就回药房:“这东西我不要了,你把你心爱的哥哥牵回去吧!”
温雅挠了挠头,有些茫然无措。
她感觉二师兄又生气了。
哥哥对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可是她不是真的傻子,能够感受到师兄对哥哥的不喜。
所以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将哥哥关在自己的院子里,尽量不让哥哥和他碰面。
沈酒酒见自家小老虎这模样,心下忍不住叹气摇头。
【这傻子,还真以为少虞跟她置气呢?】
温雅在旁边听到师父的心声,眼底划过一抹茫然,难道不是吗?
【少虞对她的心思她是一点儿也看不着啊!吃醋了而已嘛!】
【谁让这小家伙有了哥哥就冷落了师兄呢?少虞种了这一院子的草就为了吸引白凤,让白凤把阿雅带来这个院子见他。这小傻子反而躲得厉害!】
【唉,少虞毕竟是个敏感的人,从前被人冷眼躲多了,怕是要伤心坏了,以为阿雅不喜欢他了呢。】
温雅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所以这些日子师兄这么别扭,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行不行!
她要跟师兄解释清楚!
沈酒酒和知闲两人默契地没有在院子里多逗留,转身离开。
温雅见人都走了,连忙冲到药房门口,拍了拍门:“师兄!师兄你出来!”
少虞阴沉着脸,在药炉里淬炼着新的傀儡,压根不理会外面咋咋呼呼的小笨蛋。
她不就是害怕他练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会伤害她的哥哥么?
他再也不纠缠便是了!
左右,他也是个惹人嫌的。
从前温雅和他一样,没有任何亲人,两人都在师父门下,因此才能亲密些,拿彼此当家人。
如今温雅有了自己真正的家人,而且对方还是她的亲哥哥,她自然就不稀罕再与他相交了!
罢罢罢!
他又暗戳戳地做这些小动作引她来做什么呢?
她方才那惊恐的眼神,生怕他会杀了她哥哥似的。
再多纠缠,也不过是徒惹人生厌而已!
温雅还在敲门,少虞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开了。
温雅从天亮敲到天黑,实在累坏了。
见少虞真的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只好灰溜溜地转身离开。
另一边。
沈酒酒让知闲和弈尊联系了一下,正好上次给丹宗种的灵草应该都已经成熟了,可以收割完去种下一批次了。
知闲去跟弈尊联系,沈酒酒这边也没闲着。
她在回来的路上就给修筠发了消息。
这会,修筠正好给她回信儿。
沈酒酒将灵力注入到玉牌内,玉牌上方浮现出了修筠苍老的脸:“修筠爷爷。”
修筠笑着点头:“酒丫头,现在方便说话吧?”
沈酒酒点头:“您说。”
她身上只有一条小银龙缠绕,镜流光的嘴巴很严,她基本上做什么事情都不会避讳他的。
修筠这才步入正题:“最近沈菲又开始搞幺蛾子,说是从哪儿找了个秘法,能够让秘境的灵气起死回生,不少门派都已经将手中枯萎的秘境交付给云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