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可想而知。
长老被打落在地上，衣衫凌乱，身上脸上都是伤口。
沈菲不屑冷笑，“就凭你？也想跟我动手？蠢货！”
长老面色阴沉，眼神凌厉地扫过他们：“苍天有眼，你们会遭报应的！”
沈菲面露讥笑：“就算是要报应，也该报应在你们这些蠢货身上，一把年纪了修为还这么低，没本事还占着这片大陆的修仙资源。我要是你们，早就羞愤撞死了！”
她又盯着长老说法的发冠：“指不定我的东西就是被你藏在了头发里！你把头发拆了让我看看！”
不仅长老愤怒了，旁边的人也愤怒了。
“沈菲！你莫要欺人太甚！”众人厌恶又愤怒地瞪着她。
沈菲平生最恨别人看不起她。
她也气笑了，“我就欺你们，怎么了？！你们几个，帮我按住他！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反抗！”
沈菲身后的几名弟子心觉不妥，却碍于玄飞羽的面子，不敢不听。
那名长老却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不用你们来逼我！”
他双目赤红，浑身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瞪大的眼睛死死盯着沈菲：“今日我长垣以命起誓，若我拿了沈菲的东西，便叫我满门不得好死！”
沈菲对上他骇人的目光，忍不住下意识后退两步，心底一怵，又忙看向旁边人：“上啊！愣着做什么？！”
几人犹豫着上前。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那长老竟是自毁修为，将自己的内丹中所有的修为全部散尽。
众人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长垣长老。
沈菲脸上也跟着划过一抹慌乱之色。
就在所有人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救他时，只见长垣长老猛地将四肢展开，大喝一声。
“长垣不要啊！”有认识他的长老忍不住痛心疾首，扑上去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长垣竟是将自己的魂魄都给打散，神魂俱灭！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刚烈，竟然以死明志，用这种壮烈的方式来向众人证明自己的清白。
所有人看着沈菲时，眼神里满是厌恶和谴责，赤裸裸地，不加掩饰。
沈菲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忍不住愣住。
身旁几个云宗弟子见状，都忍不住往后退了退，试图离沈菲远一点。
活生生将人逼死的这种事儿可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沈菲有些愕然地看着众人，他们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来看她？
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好心帮器宗的人解围，不过是想要投机取巧一下，给云宗树立点儿威风，拉点儿人，免得这些人听说沈酒酒那个贱人会种灵草就都跑去投靠缥缈派，她有什么错？
即便是她这么努力了，还是被人偷走了那么些宝贵的东西，有些法器连她自己都舍不得用呢，就被偷走了！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一群伪君子！他又不是我逼死的！”沈菲气得发疯。
众人看着她的眼神像在看什么疯子。
不是她逼死的还能是谁？
老天爷吗？
还是他们这群受害人？
实在是他们的眼神过于直白。
这眼神对沈菲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愤怒道：“你们又凭什么来质疑我？我的损失又有谁来赔？”
“你们不过就是看他死了，觉得死了的人就一定是可怜的一方才会这样。”
“如果今天死在这儿的人是我，你们肯定又要倒戈相向，去怪罪那个所谓的长老，怪他没有安安分分让我搜身吧？”
“你们这群伪君子！”
伪君子们：“……”不不，你死了我们并不会怪罪长垣长老，我们只会欢欣鼓舞，手舞足蹈。
沈菲一边虚张声势地怒骂，一边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从来没有逼死过人。
长垣死前那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神就像是挥之不去的阴影，不停地盘桓在她的脑海里。
在场众人冷哼一声，对于她自以为是的言论嗤之以鼻，也并没有打算理会。
沈菲也没了再追究下去的心思，长垣的尸体就倒在那儿，死不瞑目，她总觉得那双盯着洞顶上的眼睛会突然转过来看着她似的。
她不敢再待下去，带着人匆匆离开。
明月这才留下来善后，让人将长垣长老的尸体送回去。
一切都忙完了以后，明月才去客房找沈酒酒。
沈酒酒正悠哉悠哉地吃糖呢，嘴里嚼着松子糖，咬得嘎嘣响。
明月走过去，笑道：“一切如你所料，你可真厉害！”
沈酒酒也笑，心情颇好地摆摆手：“还好啦，主要是她太蠢了，心思很好猜。”
只是她没想到，沈菲会嚣张到当场逼死一个长老。
明月又问：“那我们需要暗中找人推波助澜，将这些事情传出去吗？”
沈酒酒摇头：“不用，这事儿啊，你们就不要掺和了。沈菲自己喊了那么多门派的长老过来，还当众逼死了一个长老，不用我们出手，在场这么多人，总会有人传出去的，我们没必要多此一举。”
“嗷……”明月似懂非懂。
*
不消几日，云宗的内门弟子沈菲强行逼死一个门派长老的事情就在修仙界传得沸沸扬扬了。
但是版本各不相同。
有人说，云宗的弟子打肿脸充胖子，跑到器宗去做聚灵阵，非但没成，还不小心把裤子绞没了，被逼死的长老是因为看到了他们光着的屁股蛋子，才被灭口的。
还有人说，沈菲仗势欺人，仗着云宗大派，光天化日之下逼迫十几个门派的长老脱衣服让她搜身，品性恶劣，羞辱人到了极点。
反正传来传去，云宗短短几日内从万人敬仰的大门派变成了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的宗门。
云宗的内门弟子们打肿脸充胖子不小心被自己的阵法绞住了裤子，光天化日遛着屁股蛋子抱头鼠窜。
沈酒酒听到这些传言时，已经帮器宗种完灵草回宗门了，正在殿前的花树下，听温雅说这些八卦，乐不可支。
不过她也就乐呵一下，想要扳倒云宗，光靠这么点儿小流言可远远不够。
但水滴石穿，相信只要他们细水长流，云宗总有众叛亲离的一日。
沈酒酒巴拉了一下自己的系统界面。
她已经给师父、三位师兄已经俩徒弟都更新了心法，缥缈派弟子们的基础心法也换成了更有效的。
门内弟子最低修为也已经有筑基三品的修为。
她又看向自己系统界面底下的15点气运值。
也就是说，沈菲现在身上的气运值只有85点了。
但是气运值不是没被沈菲抢回去过，她不能掉以轻心。
沈酒酒正要叉掉系统界面，猛然看到了自己的气运值从15降到了12点。
“我靠！”她噌地站了起来。
院子里几人齐刷刷地看向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