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菜还行不？”
徐清江出去接电话，卞向阳闷闷不乐吃着菜，秦姐走了进来，微笑着问道。
“菜不错，非常可口！”卞向阳竖起大拇指，“秦姐，我有一个疑问，可以向你请教吗？”
“但说无妨。”秦姐点头。
卞向阳直言：“你那么好的手艺，完全可以开一家上档次的餐馆，为什么会选择这么特别的经营方式？”
“这样说，你可能就会理解了……”秦姐坐了下来，“我从小就喜欢做菜，原来也曾想过开餐馆，但除了有点手艺，没有资金，不懂经营管理，也没有抵御风险的实力……”。
“后来，我做了私厨，专门为一些大户人家提供上门服务，没想到挺受欢迎的。小有名气后，请我上门提供餐饮服务的人越来越多，有时候会排不过来……”
“人都是自私的。有了冲突，便会得罪一些客户，甚至导致客户间产生矛盾，这让我很无奈。想来想去，便开了这家小店，只接待真正喜欢我手艺、愿意主动上门的人……”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卞向阳心里更多了些敬佩，“不过，这样能吃到你菜的人就少了，太浪费你的手艺，而且你也失去了赚大钱的机会！”
“你过奖了。”秦姐起身，似乎不大愿意再停留，“我是独身主义，也是极简主义，一个人生活，对物质没太多要求！不想为了挣钱而活得太累，能养活自己就行了！我忙去了，你慢请？”
见她要走，卞向阳也不好多言，他想了想，问道：“秦姐，我太喜欢你做的菜了。听徐秘书说，你这只接待熟人。以后，我可以带朋友过来呢？”
“这……”秦姐莞尔一笑，重新打量了一下卞向阳，“你是徐清江的朋友，自然是我的朋友，欢迎你再次光临。不过，你得提前预约……”
卞向阳感觉，秦姐的目光里有异样的光芒闪烁了一下，心中暗喜，便调侃道：“有特例吗？如果各种不凑巧预约不上，而我又特别想吃，那怎么办？”
“那……”秦姐扑哧一笑。
她伸手捂了一下嘴，有点娇羞：“那你就要付出点代价了。我可以在不是饭点的时间，比如白天、夜晚为你做加餐。”
“听起来不错。”卞向阳会心一笑。他问道：“那需要什么样的代价呢？”
“我是单身主义，但不代表我不喜欢帅哥……”秦姐笑得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她转头瞅了瞅门外，见徐清江仍然在花园里投入地打电话，转身向着餐厅门外走去，嘴里说道：“代价嘛，就是你可能要牺牲点色相了。哈哈……”
“那可说好了啊！”卞向阳乐了，他憋着声音朝着秦姐的背影吼道：“这种事情，我又不会吃亏！”
“就怕你有色心，没色胆！”
秦姐抬起手，又捂着嘴笑了……
卞向阳愕然！
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
“看你们刚才聊天那样子，秦姐好像对你有意思啊！”徐清江打完电话，一进屋就不怀好意地笑，“是你想勾搭她，还是她想勾搭你？哈哈。”
原来，他虽然在院子里打电话，但一直用余光关注着屋里的动静。
“没，”卞向阳无意中瞅了一下外面，“她做的菜那么好吃，我夸了她几句。她挺高兴！”
“拉倒吧！”徐清江嗤之以鼻，“她的手艺，天天都在被人夸，那些恭维之词她早就听麻木了。一定是你聊到了她感兴趣的话题吧？”
“她说自己是独身主义？”卞向阳疑惑地问。
“是的，据说她恐婚。”徐清江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惋惜，“这么完美的女人，选择了不婚，真是可惜！”
“为什么？”卞向阳也觉得惋惜。
“我问过她，”徐清江也不避讳，“她说因为父母。她父母感情不合，从小给她的印象就是天天吵架，甚至经常动手，然后各玩各的。她工作后，父母不用操心她了，便毅然离了婚……”
“父母感情不合的人多了，”卞向阳又看了一眼门外，咂了咂嘴，“但遇到了爱情，又有多少人能拒绝得了？她会不会还有过感情失败的经历？”
“佩服，这你都能看出来！”徐清江夹了一根菜心塞进嘴里，“她和阳京首富的儿子谈过恋爱，后来感情崩了她才知道，那小子竟然同时联系数十个女人，比秦姐他老子还花心一百倍……”
“哦……”卞向阳有点难以置信，“全省首富的儿子？”
“是啊！”徐清江与卞向阳对视了一下，“你是否在猜测她的家庭状况？她父亲曾是星级酒店的顶级厨师，而她母亲是省电视台的名嘴，小日子也算过得挺殷实……”
卞向阳若有所思：“难怪她父母感情不合，生活的圈子差异太大，生活习惯肯定也不一样，三观难一致……”
“有道理！”徐清江点头。
……
两人正说着，徐清江又接了个电话。
这次他没有出去，看了看号码便接通。来电话的是名警官，他向徐清江大致报告了一下对花臂男等4人的审讯结果。
“他们说，要感谢你！”放下电话，徐清江又夹了一根菜心塞进嘴里，“经过确认，那4人是典型的仙人跳惯犯，在这一带很久了。”
他抬头看着卞向阳，眼睛里透露着欢喜和欣赏：“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上打打杀杀的事情，但如果身边有一个你这种身手的朋友，必定是安全感满满！刘丹想必会有这种感觉！”
“没有，”卞向阳谦虚地笑了笑，“我就有这点本事，综合能力较弱，刚到秘书科工作不久，一直心虚得很，担心遇到麻烦事处理不好，怕拖了领导后腿……”
“哈哈……”徐清江爽朗一笑，更加喜欢卞向阳的憨厚与实诚，直言不讳地说道：“你不介意我说点自己的感觉吧？你虽然挺能打，但平时是不是胆子有点小？哈哈……”
卞向阳脸一热：“的确，我有时顾虑比较多。对坏人，我下得了手。但在日常工作中，总是会犹豫，导致做起事来，经常畏首畏尾……这便是我这些年混得极为失败的主要原因。”
“那以后就别那么多顾虑，”徐清江示意卞向阳吃菜，“顾虑多了，便会患得患失！只有解除思想上的禁锢，我们才能放开手脚……”
“嗯！”卞向阳极为认同，“以后，我要多向你学习！”
徐清江笑而不语。
……
二人吃完，起身走人。
秦姐过来打招呼，她悄悄塞给卞向阳一张名片。
卞向阳会意，比了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