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儿除了这二米粥,还有奶茶呢,那奶茶香甜可口;再有就是酥油茶啦,浓郁醇厚,风味独特;还有奶酪哦,口感细腻柔滑。另外像果茶,酸酸甜甜的,十分开胃;牛乳也是不错的选择,营养又美味;或者冰红茶如何?清凉爽口,消热解渴;龙井茶,还有银耳莲子羹,”
杨嗣昌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然后缓声说道:“那就牛乳吧。这东西不伤脾胃,而且还容易被消化吸收。只是今日我口渴难耐,麻烦你给我换一个大些的瓷碗过来,莫要再使用这般小巧的瓷碗了。”他言辞婉转,并未直接点明其中缘由,只是觉得大一点的瓷碗应该就没有春宫画了。
那小火者闻听此言,连忙应承下来,依照杨嗣昌的吩咐,迅速又端来一碗牛乳。这只新的瓷碗与先前的相比,果然明显大了一圈。然而,让杨嗣昌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定睛一看时,顿时傻了眼。只见那碗上依然绘制着一幅淫秽不堪的春宫图,只不过这次换成了另外一对青年男女,他们所玩弄的花样更是别出心裁、超乎想象,采用了一种极其夸张且写实的绘画手法,将那些私密场景展现得淋漓尽致。
面对如此情形,杨嗣昌一时间竟是束手无策。他扭头看向一旁的温体仁,发现对方早已若无其事地喝下了小半碗二米粥。无奈之下,杨嗣昌只得硬着头皮,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端起那碗绘有春宫图的牛乳,闭着眼睛大口灌了下去。
而就在杨嗣昌这边好不容易对付的时候,殊不知,这里面不适应,对春宫画反应更激烈的人还在后面。
要知道,皇帝的御膳房竟然使用这般不堪入目的春宫图餐具,实在令人咋舌!
然而,即便如此,仍有一人胆敢毫不避讳地站出来指责此事。
此人究竟是谁呢?原来,正是那四位巡抚当中最为铁面无私、不近人情,但同时又深得圣宠的陕西巡抚孙传庭。
说起这位孙传庭大人,本是土生土长的山西人士,在座的八人之中,就属他最爱喝那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二米粥。可今日一见这春宫图餐具,原本旺盛的食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开始,孙传庭其实也打算强忍着不适,紧闭双眼,端起碗来只管大口喝粥便是。怎奈当他以喝中药般痛苦的心情勉强咽下一口后,意外发生了——那米汤竟不慎挂在了碗沿之上,并沿着春宫图所绘男子的私密部位缓缓流淌而下,最终精准无误地滴落进了少女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口之中。更为巧合的是,那米汤留下的痕迹恰好停留在了此处,仿佛刻意为之一般。
这种场景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可越是不想去想,脑海中却越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画面,那种感觉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孙传庭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厌恶之情溢于言表,甚至差点当场呕吐出来。此时此刻,他心中着实不愿再继续喝下这碗二米粥。但一想到自己在陕西任职期间,目睹了无数灾民饥寒交迫、流离失所的悲惨状况,哪怕只是区区一粒粮食,他都舍不得轻易浪费。
此刻,孙传庭眉头紧皱,目光紧盯着手中那绘满春宫图案的碗,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突然间,一道灵光闪过,他想到了一个看似简单却又十分可行的方法——换个空碗!如此一来,他便能将这碗令人心生不适的二米粥倒入新碗中,继续享用自己的早餐。
打定主意后,孙传庭抬起头,对着身旁正忙碌着的小火者说道:“这位小公公,请帮我换一个空碗过来吧,我实在不想要用这个碗喝粥。”他的语气尽量保持平和,但眼神中的急切还是难以掩饰。
然而,那位小火者似乎并未完全理解孙传庭的真正意图。只见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自以为是地认为,孙传庭与之前的杨嗣昌一样,都是嫌弃这盛粥的瓷碗太小,装不了多少食物。于是,他转过身去,迅速取来了一个大碗递给孙传庭。
孙传庭接过碗一看,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大碗啊,简直就是一张放大版的春宫图!
还是一幅多人男女都有的春宫图。
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在碗壁上肆意蔓延,让人看一眼都觉得面红耳赤。
此时此刻,孙传庭哪还顾得上留意周围其他七人的反应,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愤怒地瞪向小火者,大声呵斥道:“大胆!竟敢如此戏弄本官。我说过我要的不是这种碗,难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小火者听到这番斥责,顿时吓得浑身一颤,满脸委屈之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位陕西巡抚孙传庭孙大人会如此难以伺候。
相比之下,就连皇上以及内阁和军机处的那些老先生们都要好应付得多呢。
然而,这个小小的火者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不过是内廷里一个毫无品级可言的小人物罢了,面对眼前这位气势汹汹的大人,也唯有小心翼翼地陪笑着询问。
“大人啊,实在是小的愚钝至极,根本猜不透大人您究竟想要些什么呀!要不然,小人去给您老人家换一碗银耳莲子羹过来如何?那可是败火清热的佳品呢。”小火者满脸谄媚之色,弓着身子,战战兢兢地说道。
谁知孙传庭却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跳了一跳,大声吼道:“空碗!我要的就是一只空碗!一只跟这两只完全不同的空碗!谁要你再端一碗什么破银耳莲子羹来了!”
此时的孙传庭由于长时间身处军营之中,身上已然沾染了一股浓烈的杀伐决断之气。这股气息在此刻尽数爆发出来,使得屋内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瞬间变得凝重压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