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远征朝鲜的经历,如同一本珍贵的地图册,深深地烙印在济尔哈朗的心中。那片土地的风土人情,敌我双方的战术布局,都成为了他宝贵的经验财富。
上次征朝鲜的将帅中,杜度,岳托都没有他辈分高,阿敏不在这里,这个人选真是舍他无谁了。
如今,皇太极再次将重任交给他,这无疑是对他能力的最高赞誉,也是对他忠诚的深深信赖。
回想起那次朝鲜战争,济尔哈朗不禁感慨万千。
当时,他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不仅来自敌人,还有内部的矛盾。
当然还是内部的矛盾更难处理。
作为主帅的阿敏和镶蓝旗大臣执意要继续打下去,要把汉城攻下,但他深知这样做只会带来更多的伤亡和损失。
他们女真人那一次征战,要的只是财富和粮食,还有打怕了的朝鲜人,并不要朝鲜人的土地。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执行了皇太极的战略意图,与岳托、杜度等将领紧密合作,架空了阿敏,迫使朝鲜国王李倧签订了城下之盟,结束了这场艰苦的战斗。
正是因为他在关键时刻的果断决策和坚定执行力,赢得了皇太极的高度赞赏和信任。
此刻,面对皇太极的重托,济尔哈朗毫不犹豫地表示:“臣弟愿意为大汗先锋,扫平入朝障碍。”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眼中闪烁着决心和勇气。
不可否认,作为舒尔哈齐,努尔哈赤弟弟的儿子,济尔哈朗的卖相不差。
“好!”皇太极满意地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他继续说道:“这样,镶蓝旗还留有十个牛录,这可是整整三千人马啊。而本汗的两黄旗将给予你十个牛录,同样也是三千人马。此外,两红旗、两白旗各自派出五个牛录,共计一千五百人。正蓝旗则出动三个牛录,九百人。镶红旗也会派出两个牛录,六百人。这样一来,总计有一万零八百人的兵力,都交由你来统领。你们将作为先锋队,直接冲向鸭绿江。”
听到这里,济尔哈朗心中不禁一震。如此庞大的兵力调配,足以显示出皇太极对于这次出征的高度重视。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巨大的责任,但同时内心也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毕竟,面对那些朝鲜王国的火铳兵,他并不认为他们能有多少真正的战斗力。
“谢大汗信任,臣弟定不负所托!”济尔哈朗激动地跪地行礼,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他知道,这是皇太极对他的信任和期望,他必须全力以赴,不辜负这份重托。
皇太极微笑着扶起济尔哈朗,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本汗相信你的能力,好好干吧。等你凯旋归来,本汗将在朝鲜的土地上亲自为你举行盛大的庆功宴。”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让济尔哈朗感到无比振奋。
皇太极的目光扫过代善、阿济格、多尔衮和多铎四位兄弟,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信任。
当然这是皇太极自我感觉良好的,在代善等四人眼中,大汗的眼神是审视,是压迫,是虎视眈眈。
他们四人被迫感受到了这种目光,心中不由地涌起一股责任感和使命感。
“臣,臣弟等全凭大汗指派!旗下人马悉听大汗调令。”
代善等四人赶紧表态,语气坚定而忠诚。他们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必须团结一致,听从大汗的指挥,才能战胜敌人。
甭管心里有没有私心,该表态的时候一定要会表态。
皇太极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这才是一家人,这才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你们没有让本汗失望。平时各旗过各旗的小日子,本汗也不会多问。但到了战时,你们就不能个人顾个人,要拿出全部的实力,一致对外。咱们大金什么时候,也不能学明朝那些人打仗不行,还要互相拆台陷害。”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兄弟们的期望和对家族团结的强调。
皇太极这时候可不会讲究汉人那一套,他知道汉人的东西什么可以学,什么不可以学。
接着,皇太极转向济尔哈朗,神情严肃地说:“济尔哈朗,本汗给足了你本钱。
攻朝第一战一定要打得漂亮,打得干脆,不能顿足在长白山里。
你要以雷霆之势,给本汗凿出一个口子,能让本汗马不停蹄到达汉城城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决心,仿佛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济尔哈朗立刻挺直身子,郑重地回答道:“大汗放心,臣弟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济尔哈朗神色坚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他深知此次出征朝鲜王国,大金军队实力强大,士气高昂,胜利在望。
现在他没有什么压力。
皇太极微微点头,表示满意,挥手示意济尔哈朗退下。
接着,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众人,继续下达命令:“其余人率领剩余人马跟随本汗中军行动。”
众人齐声应道:“遵命!”
皇太极语气严肃,强调说:“诸位,此战乃是灭国之战,目标是打下朝鲜王国。一旦成功,我们将不再返回,这三千里河山以后就是我们女真人养马狩猎的庄园。
因此,咱们必须谨慎行事,既要避免对朝鲜人赶尽杀绝,又要让他们心怀畏惧,成为我们的忠诚奴隶。”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旗主贝勒都去各自旗下集合牛录,余丁包衣奴才都要带上。
军粮带足七天即可,剩下的就在朝鲜王国就食。
今天休整一晚,明天城外浑河边集合。
济尔哈朗,你部先锋要辛苦一下。全都是八旗战兵,又是一人三马。
那就今天连夜出发,不要耽搁。
过了太子河,直插连山关。毛文龙那些步卒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一路扫荡开那些散兵游勇,善后防备后路侧翼就不用你问,只管插进鸭绿江,打下义州。”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