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花浅轻手轻脚地将男子放在床榻上,做完这些便来不及查看他的情况,连忙反身又将门关上。
动作十分的轻,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他也是刚来到这个位面,而且他现在所使用的身份也并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只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可是这些事情有时候比国事都要难处理。
花浅回到床边,看着床上的男子,简单探查了一番他身上的伤口,就毫不犹豫地把他扒光了。
真不是他在想别的什么,主要是脱了衣服好处理伤口,不是吗?
被子盖住男子的下身,只露出赤裸的上身,无数的旧伤,新伤,狰狞交错,触目惊心,几处新鲜的刀伤还在往外流血,遍布在他紧实有力的肌肉上。
花浅看着那些伤口,心里跟着一颤,微微咬着下唇,连忙转头去拿帮他处理伤口的东西。
这里只有一些简单的伤药,于是他便拿来烈酒和一件布料稍微柔软一些的衣服。
他在棉布沾上烈酒,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眼里闪烁着心疼,趴到男子耳边,轻声道:“我帮你处理伤口,你忍着一点啊。”
说完,便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一刻钟后,花浅将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完毕,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
整个过程,男子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他明显是有知觉的,触碰到他的伤口时,他会紧紧皱起眉头,可却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忍耐力十分强悍。
花浅却已经满头大汗,仿佛受伤的是他一般。
休息一会儿,花浅去衣柜那里寻找他能穿的衣服,里面只有原主的衣服,拿出一件,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又转头看着床上的男子。
身形高大,肌肉遒劲,这衣服在他面前像这小孩穿的衣服一样。
花浅只能将那些衣服又塞进衣柜里,最后找了一件原主父亲生前穿的衣服,十分宽松,刚好能让他穿。
花浅费力地帮他换好衣服,便从他胸口越了过去,躺到床的里侧,看了他一眼,见他呼吸平稳,脸色无异,今天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便彻底放松下来。
折腾到现在,他也困了,揉了揉眼睛,闭上眼。
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花浅是被人掐醒的。
吓得他一哆嗦。
手在空中乱抓,听到男人忍痛闷哼了一声,便瞬间清醒了过来。
花浅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猩红的眼。
仿佛刚苏醒的野兽,眼里是浓浓的警惕和杀意,男子声音嘶哑,“你是谁?”
花浅被掐着脖子说不出话来,窒息的感觉也十分难受,想起自己刚刚好像无意识打到了他,便顾不得那么多,下意识地动用了神力,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起来。
穆嘉运本来也是强撑着,这么一下便又摔倒回原来的位置上,抬着上半身,看着花浅的眼神,更加警惕。
花浅解开他的衣服,检查伤口,“你没事吧?有没有感觉疼啊?”
穆嘉运一怔。
花浅看到他的伤口没有出血,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