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愣了愣,看向蒋静明。
简静明漂亮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支黑色的钢笔,头也不抬,并没有对上花浅的目光。
花浅看着蔡敬,“你怎么知道?”
蔡敬无奈地笑了笑,表情隐隐透着一种运筹帷幄的淡定气质,“不管怎么说,这座监狱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那些囚犯们心高气傲,自以为就算在这里也是无冕之王,却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
花浅露出了然的神色,也连忙跟着解释,“那你们肯定也知道,我早就怀疑钱良策?”
蔡敬将手放在花浅脑袋上摸了摸。
“是,我们早就知道,毕竟你来这里是带着任务来的,而不是为了交朋友,所以你在故意接近钱良策的时候,我们就注意到了,跟着也将怀疑的目光盯上了钱良策,也跟着确定了,他就是金融天才,不过你不用有所顾虑,我们依旧信任你,因为你当时也不确定钱良策是不是那个人,对吧?”
花浅点了点头,“你们相信我就好。”
蔡敬带着花浅在沙发上坐下,“现在薄介也参与了进来,他和牧炎达成了某种见不得光的交易,他和牧炎是同一个阵营的,但是钱良策来这里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
花浅越听越心惊,他还什么都没告诉蔡敬,可是蔡敬已经全部知道了,知道钱良策进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除掉牧炎,也知道牧炎就是杨夫人的儿子。
这些自然是有人告诉他的,而这个人,想都不用想,花浅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简静明。
这得多么敏锐的觉察力,才能发现这么多事情。
自己能够发现这些也很正常,毕竟他身为囚犯的身份,不管是牧炎还是钱良策,都和他有着亲密接触,以便他观察他们的特殊之处。
可是简静明,他高高在上的监狱长的职位,从来不在囚犯们面前露面,可是他也能得到这么多信息。
只能说,能够坐上监狱长的职位,果然不一般。
蔡敬终于说到了正题,“钱良策绝对不能死在薄介和牧炎手中,我们得把他带出去。”
花浅有些疑惑,“你们不是说钱良策偷到了国库里面的一笔巨大金额,这可是重罪,他死了也算是自食恶果吧,还是说,国家并不希望他的结局是死亡?”
蔡敬手扶着太阳穴,无力地点了点头,“是啊,钱良策这样的高智商天才,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国家自然希望留下他,就让他这样死了,实在太可惜了,而且现在,我们正是需要用到他的时候……”
蔡敬眼里闪过一丝凝重的色彩。
花浅连忙闭上了嘴,他知道之后的事情就不方便他再多问了,那一定关乎于国家大事。
知道得越少越好。
“好,你放心,我一定会保住钱良策。”
花浅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里,他很担心薄介会找他。
如果他现在就被薄介怀疑,很难在之后保护钱良策的行动中出什么力,而且他也会死得很惨,薄介对待叛徒的手段,只有两个词能够形容。
残暴、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