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空间里,花浅喘息有些困难,他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他努力保持一丝理智,在原主的记忆里翻找出来,原主这个怕黑的毛病,是祝元青留给他的。
曾经有一次,原主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惹了祝元青,祝元青就把他关在笼子里,整整半个月,刚开始那几天饭不给吃,水也不给喝,原主只能昏睡,睁开眼,就是黑暗,无边无际,无休无止一般。
后来看他快死了,祝元青才放过他,
也就是那时候,原主留下了怕黑的毛病。
不知过去了多久,花浅有点忍受不了了,他要喘不过气了,根本就睡不着,而且一直这样不是办法,难不成要等到天亮吗?
花浅一把掀开被子,忍着颤抖爬到窗边。
窗户也被铁网封住,外面是无边无际的黑夜,花浅十分胆小地又缩回床头。
他琢磨着去门口找他的狱警说说话。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
花浅愣了愣,“……进来。”
应完声,他就有点愣住了。
这里又不是酒店,又不是公寓,怎么还有人敲门?
难道敲门他就能把门打开吗?
这扇门在里面是打不开的。
接着就有人从外面缓缓推开了门。
先映入视线的是那只手,握着门柄,修长白皙的骨节,握着不锈钢材质的门柄,黑暗的走廊里,一束笔直的光芒映照着他那只手。
简直像是应该展览在博物馆里的艺术品。
花浅愣了一秒,目光顺着他洁白的衬衫袖口,向上移动,面料笔挺的黑色制度,只有他手肘微弯处才有几根褶皱。
简静明从外面走进来。
严谨的制服,将他的身形衬得格外挺阔伟岸。
花浅一眼注意到,他清隽白皙的面孔,这时透着一层浅浅的红晕。
他反手将门关上。
隔绝了外面狱警复杂的目光。
简静明走过来,花浅闻到了他身上明显的酒气,捏着被角,乌黑明亮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监、监狱长……”
他来干嘛?
不会是借着酒劲过来发酒疯吧?
不过他来的正是时候,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手电筒。
简静明将手电筒放在,旁边的桌上,继续走过来,在床边蹲下。
他看到缩在墙角的少年,唇角微微勾了勾。
“你坐在那里干嘛?”
抬头看了看灯。
“不会是怕黑吧?”
花浅有点尴尬地咳嗽一声,“当然不是。”
接着慢吞吞地从角落爬了过来。
他身上单薄的囚衣,贴着纤细的腰线,挺翘饱满的臀部,全都显露无遗。
简静明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有点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花浅像只小动物一般爬到床边,在那盘腿坐下。
可能因为简静明来的正是时候,解决了他的困境,他也不像是白天那么害怕他了。
“监狱长,你来有什么事吗?”
简静明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
他在里面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儿,一下眼睛放光。
简静明注意到他像小馋猫一样的表情,眼底深处划过一丝笑意,将塑料袋放在床头柜上,“刚刚蔡敬来过,这是他让我带给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