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花浅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
眼前模糊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苏雅懿和李忆灵充满担心的脸。
“宝贝,你终于醒了。”
李忆灵捂着嘴,忍不住哭出声来。
苏雅懿也是眼眶通红。
“你真是吓死爸爸妈妈了。”
花浅脸色微微苍白,用余光扫着这里,墙壁是白的,窗户是白的,视线里所有的一切都带着白色的轮廓。
空气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是医院。
昏迷前的记忆回笼。
花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温软虚弱地笑了笑,“爸爸妈妈,我没事。”
李忆灵抹着眼泪站起身。
“我去叫医生过来。”
花浅趁机问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说自己昏倒了,灵魂重新被装进了男孩的身体里,接着就被人发现晕倒,送进了医院。
花浅想起时空执法者说过的话,柔软的睫毛,遮住半个漆黑的瞳孔,眼里划过一丝暗色。
“花清筠是谁?”
系统没有错过花浅和时空执法者对话。
【这不应该问你吗?】
花浅沉默不语,忍不住摸向自己的脖子,空荡荡的。
他现在用的是别人的身体,项链自然没有被带过来。
梦里的那段记忆是他和姐姐仅有不多的相处场面。
姐姐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只是没多久,她就也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消失得彻底,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无数苦难降临在他头上,在每一个宛若世界末日一般的日子里,他都是靠着她那句话撑下来的。
说什么,他会把所有人踩在脚下。
放狗屁!
花浅眼神晦涩不明。
所以说,姐姐并不是个普通人。
不然时空执法者怎么能够那么准确说出她的名字,还有留给她的那条项链也一定不普通。
那接着推断,他是不是可以认为他能够成为任务者,也并不是一个巧合。
而是冥冥之中,背后有一只推手。
花浅在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中抽回思绪,抬头就见李忆灵把医生带了过来。
身后还跟着三个小孩。
宿奉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咪,眼眶变得红红的。
宁斯和闻丞也紧皱着眉头。
花浅虚弱地笑了笑,轻声安慰,“不要担心,我没事。”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时间。
贵族学校门口。
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那里。
闻丞急急忙忙地从车上下来,背着书包。
“儿子,牛奶。”
闻丞跑出去几步,身后传来袁妆的声音,他眉头皱得更紧,烦躁地返回去将牛奶拿过。
“都怪你,我要迟到了!”
袁妆一脸无所谓,根本没有把迟到当回事。
开学第一天又不用上课。
也没有规定的上课时间。
他这么着急,只能因为一件事。
那就是花浅。
袁妆摇头叹气,跟司机说:“我看啊,这小兔崽子,被浅浅吃得死死的。”
司机笑而不语。
闻丞紧赶慢赶来到班级,在看到最后一排,坐在位置上的花浅,以及坐在他身边占据了他同桌位置的宿奉,整张脸充满沮丧,脚步沉重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