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打着哈欠来到楼下拉开门。
最近天气开始转凉,尤其是清晨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穿着短袖的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花浅抱着自己,很想缩回被窝,目光在外面的油柏路上绕了一圈。
别说人了,连根毛都没有。
“你说的时空执法者在哪?”
【那边啊你看不到吗?!】
系统在他脑海里鬼叫。
花浅皱着眉头,只能走了出去,“哪有人……”
刚走出门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
花浅连忙转过头。
男孩窝在门口的墙角,正一脸茫然地揉着眼,满脸惺忪明显刚睡醒的样子。
花浅呆愣住,“宿奉?你在这干嘛?”
宿奉缓缓站起来,在这里睡了一夜,感觉浑身都是酸痛的。
他回想昨天。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夜醒来就突然想见他。
宿奉抿了抿唇角,轻轻笑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我……”
刚刚说出一个字,就‘哈秋’一声打了个喷嚏。
宿奉捂着鼻子,泪哗哗的。
花浅看着他苍白的小脸泛着一片不明显的酡红,眉头皱得死紧。
走过去,将手放在宿奉脑袋上。
完蛋,真生病了。
花浅:“你干嘛跑到宁斯家外面睡啊?”
宿奉不知道该怎么说。
刚好,脑海里急急忙忙的声音转移了花浅的注意力。
【完了完了,他走过来了,你自求多福。】
花浅皱着眉头转身。
面前是一条宽大的柏油路,路两边是高大的梧桐,在风里沙沙作响。
世界一片安静。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也没有任何人。
花浅正准备骂系统神经病,突然,就在他身前一米的地方,显现出来一个黑色的人。
西装革履,手持黑色的雨伞。
花浅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刚刚没有看到人,想来是时空执法者不是普通人能够看到的。
花浅对上一双冷酷的眼睛,莫名吞了吞口水。
眼神没有焦距,像是盲人一样转过身面对宿奉。
苍白的笑脸像是凝固了一层薄蜡。
摸了摸宿奉的脑袋说:“你生病了,别在外面挨冻了,先跟我回家,我一会儿叫医生。”
宿奉感觉到花浅的古怪,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点了点头,和他一块转身进家门。
花浅走得这两步,身体仿佛提线木偶一般僵硬,身后冷冰冰,没有波动的目光,仿佛要将他定穿。
他还是开口了。
声音清冽好听。
“号任务者花浅,是你吗?”
他居然还有编号?
这是花浅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之后舌头比脑袋更快。
花浅连忙说:“不是。”
说完,花浅就考虑现在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能不能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呵。”
身后男子冷笑。
宿奉也转过头来,眼神疑惑。
“你在和谁说话?”
花浅扶着他的脑袋,将他的头重新转过去,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推进家门,“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先进去。”
“什么?……”
花浅没有给他追问的机会,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转过头,男孩精致的小脸面无表情,身上隐隐散发着不凡的气势。
“是我,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