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突然有点上瘾,这种伪装的感觉,所有人都相信他是世界上最纯洁无害的人。
花浅委屈地点了点脑袋,柔软的发丝跟着飘扬。
宿奉盯着他毛茸茸的碎发,心里有些酥痒,仿佛被羽毛划过。
“是啊,真的好痛。”花浅对着自己的手背吹了吹气。
宿奉回过神,再也忍不住说:“你现在应该找药箱处理一下。”
说完就突然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他的处理方法。
而这个男孩子。
从他的视角来看,窗户内的男孩就像橱窗里精心装扮的洋娃娃,干净、精致,一看就被照顾得很好。
如果他受伤,应该会有很多人嘘寒问暖。
可能还会有人带他去医院。
只有可怜虫才会自己一个人找到药箱,孤零零地处理伤口。
花浅却不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对噢。”
花浅转头准备去找药箱,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趴在窗台上,望着站在外面绿化带边的男孩。
他穿着黑色的短袖,棕色的短裤,露在外面的肌肤,带着一丝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苍白感。
可能是因为找猫的时候在树丛间钻来钻去,他凌乱的头发带着枯叶,白皙的小腿有几道明显的划痕,看起来有些狼狈。
“你要来我家坐坐吗?”窗户里的男孩眉眼弯弯,干净温软的样子。
就像是意外降落俗世的天使,带着一种能够治愈一切的力量。
宿奉舔了舔苍白的唇,好像有一道暖流,在心里划过千沟万壑的干涸表面,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乌黑的眼底深处,无声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这个时候,他还不明白这种情绪,叫做欲望。
想要拥有的欲望。
宿奉忍不住走了过去两步,张了张唇,刚准备答应下来。
一只小猫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白白软软,圆溜溜的猫瞳是清澈的蓝色,叫声也细细弱弱的,毛发有些凌乱,好像和哪只猫打架打输了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可怜。
花浅呀了一声,指着那只猫,“这是你的猫吗?”
比那只死野猫看起来可爱多了。
宿奉回过神,连忙走过去,把那只猫抱起来,眼神有了轻微的闪躲,轻声说道:“那我回去了。”
花浅笑容甜美,摆了摆手。
“宿奉哥哥再见。”
“……”
宿奉抱着猫咪走在路上。
走出一段距离,又回头看那栋别墅。
天色已经有点暗了,那栋别墅迅速变得灯火通明。
上次见面,他一眼就能够看出他的母亲很疼爱他,所以也不用担心他手上的伤口,会有人为他处理好的。
只是,一定很疼。
孤零零的男孩在路边站了太久。
直到他怀里的猫咪忍不住叫了一声,才打破这份安静。
宿奉从那栋别墅收回目光,手放在猫咪背上摸了摸,舔了舔唇,眼神空澈,没有焦距,像是在回忆什么。
轻声问。
“小白,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很可爱?”
“喵~”
晚上八点。
一辆豪车开进了别墅。
花浅从车上跳下来时还泪眼花花的。
十分敬业的扮演着一个娇气小少爷。
李忆灵把他抱起来,“可是怎么办呢?宝贝,狂犬疫苗要打好几次的,我们下周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