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着将手里的枪递过来。
“会玩吗?”
花浅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丝打量,没有感觉不舒服,不过他好像认识自己。
点点头,将枪接了过来。
男人本来以为他说会玩枪是句玩笑。
没想到开口让花浅试试的时候,花浅举起枪,对准靶子的时候,身上的气势完全变了。
砰一声枪响。
正中靶心。
四周看热闹的那些人也都惊呆了。
男人愣了愣,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
“可以啊。”
花浅腼腆地笑了笑。
废话。
上个位面在剧组的时候,他的准头是专业老师都夸过的。
只不过当时玩的是道具枪。
花浅偷偷甩了甩手,手被震麻了。
这个时候心里有一个想法。
他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多练习。
真到用上枪的那种关键时刻,敌人是不会等你准备好的。
“那就多练练吧,没坏处。”男人也是这样说的。
花浅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他对自己抱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善意。
“你认识我?”
男人冲他神秘地笑了笑,“我们这里恐怕没人不认识你,你可是裴先生带来的。”
花浅摸了摸鼻尖,转头看去。
发现其他人刚刚也在偷偷打量自己。
就好像和裴经赋有了联系,就会被贴了一个特殊的标签。
花浅没在意那么多,拿着枪继续开练。
之后又听身边的人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
比如。
他说:“第一次见裴先生那个样子,以前从来没有过,他对你是真上心了……”
花浅听着,只觉得莫名其妙。
其实是那天,花浅给裴经赋送手帕,裴经赋当着他的面拒绝了,可是在他走后,偷偷将手帕捡起来,回去之后低落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更是被身边的人发现很多莫名其妙的举动。
后来那些话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知道,端方如玉,却冷心冷肺的裴先生,铁树开花了。
而能让他动心的花浅,在这些人心中一直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
花浅对这些却是完全不了解的。
一直到傍晚,花浅准备回去的时候。
男人拿走了花浅手里的枪,深吸一口气说道:“相先生,有空的话,去看看裴先生吧。”
花浅抿唇不语。
这两天裴经赋确实没有在他面前露过面,他以为他是为了研究武器废寝忘食,现在看来,这好像不是正常的。
花浅回到院子里,洗漱过后,天也黑了。
饭菜已经摆在桌上。
花浅拿起筷子的时候,还在琢磨,晚上去找裴经赋一趟,结果就看到,外面的院子里,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月光里缓步而来。
他穿着一身白大褂,浑身透着干净禁欲的气息,也有一种严谨专业的感觉。
花浅愣了一下,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裴经赋对他笑了笑,眼下带着浓浓的黑青,十分憔悴,“临时从研究室出来了,外面也没给我准备饭菜,所以来你这蹭了。”
顿了顿又问:“不介意吧?”
花浅摇了摇头,重新坐下,“不介意,快坐吧。”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裴经赋身上,因为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裴经赋。
表面看起来如常,可眼神却透着一股晦暗。
似乎随时都会垮掉,只不过这样颓废又濒临崩溃的他,被隐藏的很好,或许只有自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