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脸往下看,纤长白皙的脖颈也沁出了汗珠,打湿了衣领,再往下看,宽松的衣衫也遮不住他苗条的腰线,之后就是他裸露在外的小腿,又白又细,笔直莹润,宛若艺术品包,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一抹细腻无瑕的光泽。
裴经赋喉咙滚动了下,眼神无处安放。
他突然站起身,转头离去。
花浅揉着自己的膝盖,也没搭理他。
现在对他来说,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找到相衡,其他的事情了,都不想多管。
裴经赋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冷静下来,又去拿了两个饼回来。
花浅接过饼,一口一口吃着。
等吃完饼。人饱了,水也差不多凉了,他将脚拿出来,感受了一下,发现膝盖没那么疼了。
“现在舒服了吧?”
裴经赋站在床边,眼神似乎透着某种温柔。
花浅点了点头。
他低垂着眉眼,看起来有点没精神。
裴经赋蹲下帮他擦干腿脚上的水渍,便将他的脚塞到了被窝里。
花浅顺势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裴经赋低低出声道:“睡吧。”
花浅累得睁不开眼。
感觉男子的呼吸变得绵长,裴经赋注视了他一会儿,转头离开。
半夜,花浅惊醒来。
心脏砰砰砰跳,眼前还是梦里血淋淋的画面。
他梦到相衡死了。
花浅望着头顶漆黑的天花板,一动不动。
系统看着真是熟悉的一幕。
上个位面他就总是这样。
后来被查出了抑郁症。
系统心里打定主意,这次任务结束,不管如何要封印他的记忆。
这样下去,他是绝对承受不住的。
花浅闭上眼睛重新睡去。
系统看着他蜷缩起来的身形,只有那么清瘦的一团,心里不是滋味。
明明一墙之隔,就是裴经赋,明明应该是他唯一能够依赖的人,可现在却不能去找他。
第2日清晨。
花浅醒来就连忙问裴经赋有没有相衡的消息,裴经赋告诉他,已经让人去找了。
他们在镇上逗留了两三天。
这个下午,裴经赋拿着一个纸条从外面走进来。
花浅拿着抹布正在擦桌子,对上他的眼神,缓缓停住动作,紧紧盯着他。
裴经赋拿出纸条,“有消息了,相衡如今和伊承运在一起,他很安全,他们现在正在去南城的路上。”
花浅扔下抹布,迫不及待地拿走了裴经赋手里的纸条。
就简单的几句话,看了一遍又一遍,才终于松口气。
男子细白的指尖撑着桌子,背脊微弯,露出背后纤细清瘦的线条,羸弱不堪。
这一路奔波,花浅看起来瘦了很多。
裴经赋眼里藏不住的心疼,“我们赶快去南城吧,到时候和他们汇合。”
心里更加加重了决心。
他一定要拼出一个太平祥和的未来,免他忧惧,免他愁哀。
花浅点了点头,说好。
半个月后。
裴经赋和花浅的抵达南城。
南城街道上人来人往,十分繁华,看上去和战争前没有什么两样。
花浅先被带到了裴府。
裴经赋家里是书香门第,他是三代单传,十年前父母因病接连去世,他没有什么亲戚,那些旧识也不再互相走动,裴府就此没落。
裴经赋也算是南城有名的天才,拥有文才大略。
不过他一直很低调,几乎没什么人听说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