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听裴经赋的,乖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裴经赋在旁边忙活。
花浅看他仿佛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也决定什么都不说。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话。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自己哪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有人要害你。”
裴经赋顿了顿,抬头看向床边的男子。
花浅蹙着眉头,眼里带着几分担心,认真地说:“我昨天去捡柴的时候听到的,那个两个人提了你的名字,还说什么……必死无疑。”
裴经赋沉默了几秒。
昨天他只是看花浅消失的时间太久,所以就坐不住去找了他。
没想到他失踪的原因还和自己有关。
“……还听到他们说别的了吗?”
“……”花浅脸色有些尴尬,“没有,我就看到其中一个人给了另一个人一样东西,说威力不俗啥的,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现在想想,好像自己也没有弄清楚就直接下了定论。
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样呢。
花浅抿了抿唇角,“天太黑了,我当时也没看清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就……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可能是我多想了,但是希望你回去后警惕一点。”
花浅并未看到,裴经赋若有所思之后,眼里闪过一丝幽暗的光芒,就仿佛已经知道了什么。
裴经赋将包袱系好,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花浅。
花浅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裴经赋深吸口气,声音镇定地说道:“我之后的话,你不要慌。”
裴经赋话还没说完,花浅就已经开始慌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裴经赋找到自己之后为什么不带他回营地?那里有伊承运这样厉害的医生,还有各种各样的药物,为什么要带他来到这个破茅屋里?
除非、除非原本的对方回不去了,或者是他们失散了。
花浅脸颊顿时苍白了起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什么话?”
“昨天我找到你之后,本来准备带你回去,可是听到那边有枪响声,可能被敌军找到了踪迹,情况或许,不乐观。”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模一样。
花浅眼前一黑,顿时如遭雷劈。
他身体承受不住的晃了晃。
裴经赋皱着眉头,连忙过去将他扶住。
花浅手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臂,无意识用了很大的力气,恍惚地问:“……相衡呢?那相衡呢?”
花浅满脑子只剩下相衡。
相衡现在有没有事?
他会不会……
裴经赋连忙安慰,“不用担心,相衡一直由燕俞的人照顾着,燕俞派在他身边的人,都是有作战经验,十分厉害的士兵,四五个人护他一个,还能让他死了不成?”
花浅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勉强镇定了一些。
燕俞对相衡很是看重。
毕竟不出意外的话,相衡应该就是燕家唯一的血脉了。
再加上相衡是花浅唯一的亲人,谁都知道相衡是他的命根子。
所以花浅在双腿彻底废了之后,没有心力照顾小孩,燕俞就派了人对相衡多加关照……应该会没事的吧。
花浅慢慢站起身,“那我们现在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