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回到房间,想着燕俞看他的眼神,越想越不安。
感觉被狼盯上似的。
花浅摇摇头不再多想,拿起手帕,开始刺绣。
之后。
花浅总会在府里见到燕俞。
这个频率让他感到不解,燕俞不是大忙人吗?怎么整天见他在府里进进出出,有时候还能和他一块吃个晚饭。
这毕竟是燕府。
花浅也不好拒绝和燕俞一块吃饭。
晚饭过后。
相衡吃过饭就一个人离开了。
他还要去写作业。
花浅张了张口想要把相衡叫住,但人已经跑没影了。
他是跟着走呢,还是把这碗饭吃完呢?
花浅看着桌上的肉,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坐在这里。
花浅把肚子吃的圆鼓鼓的,也没有将桌上那些东西吃完。
甚至还剩下了很多。
花浅觉得很是可惜,“以后别让下面的人准备这么多吃的了,我们又吃不完,每次都剩那么多。”
燕俞不紧不慢放下筷子,唇边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你做主就好。”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你可以试着把自己当做这里的男主人,反正平时我也没空管理。”
他的眼神已经相当直白了。
花浅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神金!
这天之后,花浅就开始避着燕俞。
可能是他对府里的下人吩咐过,不管他有什么交代,府里的下人都可以办得很好,所以花浅直接让人给他的院子里弄了一个小灶。
接着好几天,燕俞让花浅去正厅吃饭,都没有把他叫来,问了一问,才知道他们已经自己做,自己吃过了。
燕俞知道他在躲着自己。
这种事情确实需要一个接受的时间。
于是就在考虑,要不要以后去他的院子里蹭饭吃。
清晨。
花浅送相衡来书院的时候,看到了很多士兵守在思南书院的门口。
最近整个云城的守卫和巡逻都很森严。
公告栏上贴着通缉令。
还在寻找那个奸细。
还有好几个腿上疑似咬痕的百姓都被抓走了。
还在确定他们的身份。
不知道士兵们从哪得到的消息,奸细好像和思南书院关系密切。
于是现在进出思南书院的人都进行了排查。
进出的人都要查看双腿。
裴经赋身份特殊当然是不需要的,他不仅是思南书院的院长,更是和很多权贵关系密切。
没有人觉得他会是奸细。
花浅也要被排查。
那人让他拉开裤子。
花浅正准备照做的时候,裴经赋停留在他身边,淡淡地道:“这位是我学生的家长,他的身份我可以担保,再说这位之前在梨园赫赫有名,身份不会有问题。”
士兵们明显也认识花浅。
本来就准备走个过场。
如今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笑了笑就放花浅离开了。
花浅微微抿唇,“多谢院长。”
裴经赋双手背后,身如长树,目光望着前方,并没有看身侧的花浅,“听说你搬进燕大帅的府邸了?”
花浅感觉到他的气息似乎变得更加冰冷,硬着头皮嗯了一下。
看来,对他的误会很大啊。
裴经赋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进了书院。
之后花浅也经常有机会和裴经赋见面,但裴经赋再也没有和他打过招呼,就仿佛不认识他这个人一般。
花浅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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