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俞目光在一些人身上扫过,眼神深邃晦暗,“是有,不过已经调查清楚了。”
花浅一愣。
燕俞:“他的母亲是慕沛岚,是慕家的千金,不过后来家道中落,从外城逃过来的,在梨园里和你交好,最后生下相衡,难产而亡,后来你就收养了相衡。”
花浅想起难产而亡的那个女孩,神色淡漠,“你知道的倒是清楚,那你……”
“我稍后回来。”燕俞突然掰下了胳膊上花浅的手,向一个方向走过去。
“?”花浅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有叫住他。
一个人孤零零的感觉很不好受,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花浅转头找了一个角落,拿了一个小蛋糕,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想起燕俞刚刚说的话,心里一阵烦躁。
所以他知道相衡的母亲是谁,现在什么意思,想把相衡带回去?还是说不认这个儿子?
不管是哪一种,花浅都觉得自己很难接受。
如果他不承认相衡,那他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不负责任的渣男。
如果他承认相衡,难道他要把相衡送回去吗?
他尊重相衡的意见。
虽然他觉得跟着燕俞,衣食无忧,也不会发生上不了学这种困窘的事情。
可是相衡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花浅纠结了。
“喂,小哥,跟我来一趟。”
远处,舞女从台上下来,对花浅勾了勾手。
花浅瞬间戒备起来,“不了,我还有事。”
舞女红唇微勾,“由不得你。”
花浅转头就想跑,却见身后就是两个等着他的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抓住他的胳膊,捂着他的嘴,把他拖走了。
“……”我靠!
等等!
他还没准备好啊!
花浅最后被带进了洗手间里,在那里,他看到了姜灵薇。
黑衣人把他推进去。
姜灵薇双手环胸靠着洗手台,脸上一片高傲,眼神冷漠,“贱人!”
唇一张一合,吐露出两个带着恨意的字音。
花浅摸了摸刚刚被弄疼的胳膊,眼神冷漠地看着姜灵薇,“你有病吧?”
姜灵薇气红了眼,走过来,“凭什么这么多年,我都没能走进他的心,而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贱人,就能让他对你如此在意,还带你来参加这么重要的宴会!你凭什么?”
花浅心里有点意外。
看来燕俞和姜灵薇,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花浅懒得跟这样的人多说。
已经被嫉妒蒙蔽,她看不清,导致她爱而不得的,不是他花浅,而是燕俞。
“所以,你想做什么?”
姜灵薇冷笑一声,退后两步,不再说话。
那两个黑人又重新上前,抓住花浅的胳膊。
这次有所准备,花浅岂还会任他们宰割?
花浅握住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掰,再一个背过摔,成功放倒一个,在另一个人过来抓他的时候,一脑袋撞过去。
“啊!”
那人懵逼地后退,被撞得头晕眼花。
花浅准确地敲在他后颈的穴位上,又放倒一个。
现在只剩下一个姜灵薇了。
姜灵薇看着面前比他高半个头的男子,眼里闪动着一丝恐惧,“你、你敢!”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彻洗手间。
花浅甩了甩发麻的手,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冰冷,“你觉得我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