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乐逸是这部剧的男二,也是男主的手下。
小倌楼里发生了一个命案。
他奉命过来探查。
两人单独在一个房间。
挽桑进了房间,便在榻上坐下,一副没长骨头的样子,慵懒地靠在抱枕里,身体显露出优雅的曲线,雪白的指尖拿着铁制器具,挑弄着快燃尽的香薰。
“大人要问什么,快些吧,奴家之后还有好些事情要忙呢。”
到了镜头下,花浅的气质就完全变了。
一身暗紫色的衣袍,将他的皮肤衬得如雪般白皙,娇艳欲滴的魅惑,柔软的纱袖顺着他的动作滑落到手肘处,露出那截白皙纤细的手腕。
顺着手腕,再看着那只手,骨节修长分明,指尖泛着淡淡的红晕,娇美而透着一种色气。
偏偏他的眼神透着倦怠的冷漠,气质慵懒而清冷。
此刻没有人怀疑,他就是在那风月场苟且半生,见惯烟花易冷,情情爱爱转瞬即逝的半老倌郎。
虽年纪早已比不上那些青涩稚嫩的小倌,可魅力却不打折扣。
他只需要什么都不做待在那里,就能够让人相信,他曾经确实是名动京城,令无数王公贵族,清高才子折腰的花魁。
监视器旁,纪弘深略有些难耐地摩挲着指腹,漆黑的瞳孔深处蔓延一片沉沉的殷红,侵占的野心和欲望如潮,平日温文尔雅的影帝,此刻仿佛褪去了伪装的羊皮,獠牙与贪婪尽显。
花浅感觉后脖颈凉凉的,仿佛被狼盯上了一般。
他微微裹紧衣裳,继续往下走剧情。
所有工作人员都被眼前的美色震撼,他仿佛勾魂摄魄的妖精,周身散发着靡艳而妖异的气息,让人控制不住为他痴迷。
但可能最近跟花浅太熟悉,郑乐逸看着这样的花浅,只觉得想笑。
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没有笑场。
只是在导演喊‘过’之后。
郑乐逸轻轻捶了一下花浅的肩膀,“可以啊你,居然还有模有样的,有那种倾国倾城的范儿了……”
花浅靠在软榻上,风情万种地撩了下头发,臭屁地哼了一声,“那当然,也不看我是谁!”
郑乐逸哈哈大笑。
纪弘深远远看着他们,郑乐逸脸上的笑容让他觉得刺眼,眼里的嫉妒仿佛熊熊烈火一般燃烧。
他也想成为可以和他随意聊天,肆意欢笑的那个人。
可是这几天,他的戏份很多,有空的时候,却找不见花浅。
花浅在故意躲他。
所以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和花浅说过几句话。
今天,纪弘深再也忍不住。
花浅从洗手间出来,又被纪弘深堵住。
也不是纪弘深偏爱这个地方,而是花浅太用功,除了吃饭上厕所,平时都在观摩其他人演戏。
花浅挠了挠脑袋,“纪老师,有什么事吗?”
“你在躲着我。”纪弘深眼神幽深,语气笃定。
花浅呵呵尬笑了一声。
废话!
你居心不良,老子不躲着你躲着谁?
但其实花浅心里有点疑惑,如果说他对自己真怀有不良的目的,那又为什么这段时间那么折腾郑乐逸?
他的直觉告诉他,纪弘深是为了自己,所以要教训郑乐逸。
可是他也好像不应该那么自恋的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
反正不管怎么样,对纪弘深,要敬而远之。
“纪老师怎么会这么认为?完全没有的事!这误会可大了。”
花浅眨巴着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乌溜溜的眼眸清澈见底,清晰地倒映出纪弘深的影子。
纪弘深有点口干舌燥,欲望被他轻易挑起,这好像有点危险。
可他却并不想去抵抗。
纪弘深控制不住地逼近他,看到他开始后退,眼里浮现丝丝的惊慌,骨子里恶劣的欲望得到满足。
“纪老师,你想干什么?”花浅已经退进了洗手间,后靠着洗手池。
现在洗手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意味着这里是封闭的,而且只有他们两个!
花浅脑海里突然闪过很多惨无人道的强奸案。
害怕地吞了吞口水。
这是不是有点太刺激了?!
“统儿救命。”
系统幸灾乐祸,【哼哼,现在知道找我求救了?但是很可惜,我也没有办法,不是有句话嘛,如果拒绝不了的话,就学会享受,而且人家是气运之子,长得帅身材好,你根本不吃亏。】
“……”无耻!滚吧!
纪弘深轻轻触碰到花浅的头发。
为了角色,他的头发被接到腰部,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侧,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纪弘深眸光愈发幽深,指尖拨弄着他的发丝,漂亮修长的指尖,映衬着乌黑的发丝,给人一种色情的感觉。
就好像玩弄的不是头发,而是花浅的身体。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段时间,剧组的大部分演员和导演,甚至是工作人员都跟你熟了起来,我却连话都没跟你说过几句?”
花浅心里直哆嗦,“呵呵呵,可能是因为,纪老师给人的感觉高不可攀,就像前辈一样威严,所以其实我们都有点害怕,所以才……”
纪弘深不喜欢他在自己面前说谎,放开了他的头发,双手却撑在洗手台上,将他禁锢在怀中,微微低头,如狼一般幽深贪婪的眼眸望着花浅。
“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谎,也不喜欢你躲着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要相信,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
至少在认识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想过通过伤害他的方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心中,却对他有了另一种欲望。
想要疯狂侵犯的欲望!
他身上的气息太危险,仿佛要将他拆吞入腹一般,花浅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只想逃过一劫。
“我错了纪老师,我以后再也不躲着你了!”
纪弘深勾了勾唇,“最好如此。”
他看着花浅吓成这个样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退后两步拉开距离,身上危险的气息也渐渐消失。
他的目光很收敛,但花浅还是注意到了他眼底挥之不去的贪婪。
“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