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不赶快逃,一会儿估计就逃不掉了。”
花浅一出宫就想往城外逃,反正距离这皇宫越远越好。
当来到闹市,就感觉无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花浅看看自己身上的锦衣华服,又摸摸头上那些闪闪发亮的头饰,叹着气,将那些饰品全部摘了下来,至于身上的衣服……
花浅随便进了一个店铺,再出来,身穿布衣,脸也被遮得严严实实,打一眼看去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花浅并没有放心下来,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自从来到这里之后,还没有遇到什么特别倒霉的事情,但老天爷像看不惯他似的,他从小到大遇到的苦难多得数不清,让他心有余悸。
总之,逃就对了!
但花浅的第六感还是准的,刚来到城门口就见有官兵将城门关了起来,想要出城的百姓水泄不通地堵在那里。
那边很快变得嘈嘈杂杂,似乎是在不满为什么突然关城门不让人出去。
好几个官兵将城门守了起来,有人认出在那走来走去的是御林军统领元逊,一瞬间都不敢吭声了。
御林军统领亲自来守城门,恐怕宫里发生了大事!
之后想要再进城出城就难得多了,不仅要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得明明白白,估计家里几口人祖上是干什么的都要说清楚。
花浅心里骂娘,赶快转头往回跑。
怕被元逊那个家伙发现。
不过凤朔那只狗到底死没死啊?!
花浅现在只有一个疑问,忽视了身后的身影,在他转过头的那一瞬间,脖颈便被人用力地敲了一下,顿时半边身子都麻了,大片的黑影从眼前倾轧下来。
少年的身体软乎乎地向下倒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花浅缓缓睁开眼睛,感觉脑袋一阵针扎般地疼。
窗户半开一条缝,外面冷风呼呼吹着,房间里却很温暖,不知名但一定很昂贵的熏香,在房间里弥漫出一层毛茸茸的温暖香气。
冬日里苍白寂寥的日光从外面涌起来,有些刺眼。
花浅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什么鬼地方?”
“你终于醒了。”
花浅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床边不远处放着一个火炉,温寒涧坐在那里,眼里带着温温的笑意。
花浅瞬间紧张起来,“……皇、皇叔。”
下意识地叫出这个称呼之后,差点把舌头咬下来。
温寒涧似乎有些失落地垂下精致的眉眼,“我以为在江南的那段时间,我们已经够熟悉了,你一定要用这样的称呼叫我吗?”
花浅有点尴尬,“……寒涧。”
温寒涧重新笑了起来。
花浅身体依旧紧绷着,没有片刻放松。
他不信温寒涧没有得到宫里的消息,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杀了凤朔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吗?
花浅也不是很清楚,虽然他一直对凤朔恨不得除之为快,可不一定喜欢用这样的方式。
这群人生长在争夺权力的漩涡中心,心里总是有很多弯弯绕绕,自己对他们来说恐怕是个意外,也许打破了他们的计划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