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花浅突然被一个噩梦惊醒,就再也睡不着。
黑漆漆的房间里,少年身形清瘦,周身透着某种孤寂的气息,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要吞噬他一般,他只能努力瞪大眼睛看着眼前。
花浅心里莫名有些瑟缩不安,突然有点后悔,不应该拒绝凤朔和他住在一起。
因为怕凤朔对他动手动脚,所以坚持自己住一个房间。
凤朔似乎也没有在外面跟他做那种事的癖好,乖乖听从他自己住了一个房间。
花浅想了想,裹着毯子从房间里出来。
整个客栈呈回形,冯同光的房间在另一边的走廊上。
花浅裹着毯子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结果一拐弯,与凤埠狭路相逢。
凤埠衣服倒是好好穿在身上,可是大半夜的,一个人在外面,怎么想怎么诡异啊!
而且他身后不远处,就是冯同光的房间。
不会是刚从她房间出来吧?!
花浅意识到自己可怕的想法,连忙摇了摇头。
污秽!
他脑子里怎么净是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生活在开明的社会,可这里是古代!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花浅挤出一丝微笑,来到凤埠面前。
凤埠肉眼可见的僵硬。
花浅:“端王爷怎么这个时间点还在外面?”
凤埠微低着头,面无表情,小麦色的皮肤里微微透着不显眼的红,“有点饿了,出来寻些吃食。”
“哦。”
花浅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也不再说话,继续向前走,和凤埠擦身而过,好像碰到了什么。
花浅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静静躺着一枚手帕,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红梅。
这熟悉的红梅,这熟悉的针法……
不正是同光教过他的那些?
好家伙,你们两个真的太……
花浅心里一片凌乱,有种发现了大秘密的不安和刺激感,整个人都有点激动,不过他面上依旧风平浪静,云淡风轻,“抱歉,将王爷的手帕碰掉了。”
凤埠慌忙看了花浅一眼,没有看出任何破绽,才放松下来,将手帕捡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花浅敲响了冯同光房间的门,怕她以为是贼人会害怕,特意出声叫了她一声。
半晌,里面传出冯同光的声音,“进来吧。”
花浅推门而入,反手关上门。
冯同光坐在床上,衣服倒是完完整整,但面若桃花,眸似含春漾水,带着一丝媚态。
显然,她刚经历过快乐的事情。
花浅心里忍不住叹息。
同光啊同光,你糊涂啊!
…
花浅知道了一个大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谁都不能说,心里莫名憋屈。
冯同光和凤埠背地里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而他这个局外人却因为掌握了惊天秘密而战战兢兢。
每天都是担心凤朔会发现他们的奸情。
每次看到冯同光和凤埠眉来眼去,心里就着急得上火。
你能不能胆子不要这么大!以前就算了,可现在在凤朔眼皮子底下你们也敢……
然而其他人都不知道花浅怎么了,只感觉到他最近很焦虑,经常唉声叹气,然而问他怎么了,他只会给你一个白眼。
这天中午,车队在郊外停下。
估计下午就能到达胥漠的根据地,江南夏城。
凤朔和温寒涧去打了野味回来。
花浅蹲在火边,眼神偷偷瞥向那个偏僻的地方。
刚刚冯同光和凤埠一前一后地了那里。
“皇后呢?”凤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