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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沉家其他人也回来了,原本宁静的院子热闹起来。

“乐乐妹妹,你怎么不等我们回来晒,我们可以帮忙啊。”

沉山很满意自己选中的养殖书,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书里应有尽有。

哪怕书中有很多字,他都不认识,看得云里雾里,需要他翻出压箱底的字典,逐个学习也没有打消,他学养殖的决心。

钱钱钱肉肉肉,成绩好不一定能有用,学会了养殖一定能吃肉。

小堂妹是他的大恩人啊,等他学到了技术赚到了钱。他要给堂妹发零花钱,让她有吃不完的肉。

“还有我。”哥哥表态了,沉林也不好没表示。

沉乐笑了下,“下次晒书再叫你们。”

“好,那你可要记住啊。”沉山叮嘱她,看到堂妹身边的人,打了声招呼,“二婶。”

白茯苓朝他点头,她也算是看着,这兄弟二人长大的。

大嫂家俩孩子都不爱学习,成绩一塌糊涂,估计连书都看不明白。

她神色温和,“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和你三叔。”

“好。”沉山笑的很开心,“我先自己学习着,不会再问。”

他更愿意问三叔,问的时候跟他提一提自己的计划,询问一下他有没有合作的意向。

这种挨枪子的事儿,他是不敢跟三婶儿提的。

想到这里,沉山有点心虚,“三婶、乐乐妹妹,我先回屋去了。”

“好。”

-

“外面那些书需要收吗?”白茯苓低头看着闺女。

“不,先晒晒吧。”沉乐摇头,带上书跟着母亲进了屋,“妈,你说大娘会治病吗?”

白茯苓放下椅子,语气平静,“只要你大叔想,你大娘坚持不了多久。”

沉乐哦了一声,又问,“妈妈你是不是跟爸爸吵架了?”

白茯苓手一顿,心跳漏了半拍,不咸不淡地瞥她,“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少想这些有的没的,没有吵架,只是我单方面不想理你爸。”

“……”沉乐偷偷观察着妈妈的反应,其实从她们去县里看病,不去看爸爸她就有所察觉了。

不过看样子应该不严重?只要不离婚问题就不大。

白茯苓担心闺女再问一些,让她难以回答的问题,交代了她几句,很快离开屋子。

-

“黄连,根茎细长且颜色为黄色,形如鸡爪……”

沉乐一边背方才记下的内容,一边惦记着空间还未开垦的良田。

她嘴不停歇,来到大人们放置农具的工具房。

工具房很小,只有4个平方。不过只是放置农具的话,也用不上多大的空间。

里面有镰刀,有锄头,还有铁锹。

破破烂烂的板车、箩筐、扁担、谷风车……常见农具都能在这里看到。

沉乐盯着锄头出神,这些铁制农具,在全民大炼钢时,全部都会收上去。

她现在顺走一把,应该没有问题吧?

还有一年时间,才开始炼钢。农具家人每天都会使用,锄头目标太大,忽然消失很诡异。

家里有什么东西,大人心里一清二楚。

农具也是家庭的重要财产之一,大家分家抢破头的东西。

他们家没那么夸张,却也很看重农具。

说不定镰刀忽然消失,已经引起了大人的注意。

沉乐犹豫不决,让爸爸给她买吃买喝,买漂亮衣服,爸爸不会有疑问。

让他帮忙买农具,未免有点奇怪。

-

“乐乐,你在这里做什么?”

沉守义过来放农具,看到侄女站在工具房门口,嘴里念着药材名字,眼神却空洞无物,忍不住问道。

沉乐一心二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过来,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冷汗涔涔。

“对了,乐乐,你有看到镰刀吗?家里丢了一把镰刀,我和你二婶怎么也没找到。”

他媳妇儿常用那把镰刀,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把家里找遍了,都没看到影儿。

沉乐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心虚又紧张,“我不知道,没见过。”

由于开地难,她开了半晚,灵魂累得要死,也没开出半分地来。

那废物镰刀,被她一气之下插在土里,现在还在空间里立着。

“好吧,这里离猪圈近,味道不太好,你怎么到这里来背书?”

沉守义只是问问,也没指望小侄女能找到,看着她直冒冷汗的脸,忧心忡忡,“乐乐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学习不急于一时,等你身体好了,再学习也不迟。”

“我没注意到,不小心走到这来了。”

沉乐被二叔看得头皮发麻,心虚地撒着谎。

她总感觉自己露了馅儿,实际上二叔只是关心她,没有别的意思,是她心里有鬼,“嗯嗯,背点书不伤身,我喜欢背书,那二叔我先出去了。”

“好。”沉守义欣慰又担心,三弟家俩孩子都好,一看就是上大学的料。

他得看紧点,不能让这俩乖孩子,被他们不着调的爸爸带坏了。

-

沉乐落荒而逃,速度快得差点撞到,从外面回来的二婶。

朱来娣皱起眉头,“你瞎跑什么?整天疯疯癫癫的,没个女孩子的样子。”

“对不起二婶。”

沉乐说完就跑了,也没停下,听她没完没了的教训。

朱来娣看她一点儿愧疚都没有,恼怒地咒骂了一声:“死丫头……”

“你又在嘟囔啥,整天念叨个不停,谁又招惹你了。”

沉守义放完农具出来,就听到他家那口子,又在院子里骂骂咧咧,顿时头疼起来。

朱来娣听男人问起,没好气道:“还不是沉乐那疯丫头,一点儿不像她堂姐,勤快乖巧懂事。她整天在家闲着,也不知道帮着家里做事,就知道乱跑。”

“人家有爹有妈,轮不到你这个二婶娘管,把自己孩子管好就行,你总盯别人家孩子干嘛?”

沉守义不乐意听她说这些,“再说,她才多大,五岁,做事也做不了什么,不帮倒忙都是好的。”

“何况她也不是没做事,人家爱学习爱背书,我回来时她还在背。你看她同龄孩子,哪个有她这么爱学习的?你给我找出来看看。”

“哪里帮不上忙?我们家念儿怎么行?都是惯出来的毛病。”朱来娣语气很冲,反驳他。

她倒是想说女孩子,读书好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嫁人生孩子。

但朱来娣知道,自己男人不爱听这些话。

小动物的直觉告诉她,说出去她男人估计又得对她黑脸,而且好几天不理她,只能按下心思。

沉守义拧着眉,不想听媳妇喋喋不休,通知她:“盼儿、望儿也该上学了,你以前总说孩子小,家里抽不出时间接送。现在到了年龄,只要认了路,自己也能上下学,盼儿还能带着妹妹一起。”

“你改天带着孩子去学校报名,顺便给盼儿买点好东西。她上学晚吃了亏,得多多补偿她。”

朱来娣下意识反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