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陈锋大笑一声，满意地冲顾启点点头，然后又冲其他人摆摆手道：“先吃饭，一边吃，一边谈！”
顾启走回自己的位子，在高奇身边坐下。
小高同志立马递了一个饭盒过来，同时低低地说了一声：“说得真好！”
这时，黄瀚生位子后边的红色电话机响了起来。
他抓起来听了一会儿，说道：“把报告拿到A1会议室来。对，就现在！”
挂了电话，老黄面色凝重地看了戚飞和白教授一眼，声音低沉地说道：
“dNA报告出来了，此次行动的所有成员，包括邱副总在内，都可以正式确认，他们已经牺牲了。”
咔吧！
戚飞手里的筷子被他捏断了，一双眼睛已经变得通红，两手握拳似乎想砸桌子，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白教授再次摘下眼镜，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抹了抹眼眶。
顾启观察着老头的动作表情，感觉不像是在演戏……
几分钟后，dNA检测报告和验尸报告一起送来了。
黄瀚生先将报告递给戚飞，但是戚飞摇摇头没接。
然后白星宇接了过去，把两份报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忽然抬起头问道：“尸体中没有查出任何病毒的痕迹吗？”
负责送报告的人摇头道：“没有！”
“也没有其他不明身份者的dNA？”白星宇又问。
“没有！”
白星宇把手里的报告递给身边的人，目光看向黄瀚生：
“这就是说，他们并没有杀死天理，然后也没有感染天理病毒，那么他们的死因就变得很奇怪了。”
“因为验尸报告上写的是坠机引起的各种外伤，还有飞机燃油造成的烧伤。只有邱云智的头颅有非常整齐的切割痕迹，说明她是被利刃割喉而死。”
“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在猎杀天理的时候，邱云智被人偷袭了，所以她是第一个牺牲的。那么接下来，负责释放天理病毒的特战队员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把病毒手雷扔出去。
就算感染了其他队员，但肯定也感染了天理。所以，天理倒下了，并且被第一时间注射了混合剧毒药剂。
队员们带着天理和邱云智的尸体撤离。然后……所有的直升机都在空中失事了，所有人都牺牲了。”
“不，不是所有人！”白星宇摇摇头，“余非凡活下来了，因为她可能在生死关头基因产生突变，成为了变种人。”
“我们都知道，变异人的身体修复速度是极快的，可以把重伤者从死亡边缘瞬间拉回来。”
“那么接下去发生了什么呢？”
白星宇这时候忽然把目光转向了正埋头吃饭的顾启，“天理为什么没有对她动手？反而让她离开了呢？”
顾启感受到了老头的目光，但是假装不知道，继续大口吃饭。
“可能……那时候天理已经走了。”黄瀚生把话接了过去，两只手用力攥着，因为掌心里全是汗。
“那她又为什么失忆了呢？”
“因为……”黄瀚生张张嘴，有点回答不上来。
“因为她心理脆弱？”白星宇的嘴角微微翘了翘。
“她可是你们青帝营乃至整个东部战区最好的特战队员，经历过的生死战斗比你我多得多，你相信她只是因为受不了刺激才失忆的？”
“那你是怎么认为的？”这句话是陈锋问的。
老陈的表情已经十分严肃，眉头紧皱，一副随时准备拍桌子的模样。
“我个人认为她之所以会失忆，并不是因为心理原因，而是大脑被重置了。也就是说，以前所有的严格训练和战斗经验都被清除了，所以她才不敢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选择屏蔽这部分的记忆。”
“大脑重置？”黄瀚生惊恐地瞪大眼睛，“你是说，她感染过天理病毒？”
唰！
老黄转头看向正在啃鸡腿的曾鸿铨，“曾教授，你怎么没从她身上检测出来？”
“因为就是检测不出来嘛。”曾鸿铨耸耸肩膀，放下手里的鸡腿说道：“而且她要是感染了天理病毒，就根本不需要再给她注射镇定剂了。”
“白教授，你是怎么分析这种情况的？”一直没吭声的戚飞终于忍不住问道。
唉！
白星宇忽然轻轻叹口气，摘下眼睛用手指捏了捏鼻梁，然后重新戴上。
“都说我能预见未来，其实我也只是看到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而已。要我分析，可能会越分析越乱，因为前后的时间线也都是乱的，所以……我们不妨推理一下。”
说着话，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顾启。
顾启已经吃完饭了，正打着饱嗝用纸巾擦嘴。
“既然天理已经被带上了直升机，而且事先也被确定死亡，那么他为什么又活过来了呢？”
“一，有人给他注射了解药。但这种可能性为零，因为除了解药还没研发出来之外，他还被注射了多种致命性的混合毒剂，这些毒剂都不是用解药可以清除的。”
“二，他自己活过来了。如果是这种情况，那说明我们一开始就看错了目标，而且……一开始的理论也是错的！”
说到这里，白星宇把头转向黄瀚生，“那天邱云智给你看天理图像后，你曾经给我打过电话，说他是你以前在医学院的同学，是个非常出色的脑外科医生。”
黄瀚生点点头：“没错。”
“当时我就在想，会不会第一理论是错的。第二理论才是正确的，而我们正在猎杀的目标其实是瘟疫骑士。”
嗡！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嘈杂声，所有人都面露惊讶的表情，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陈锋作为五大营的真正领导者，对于白星宇提出的各种理论假设都非常清楚，这时候开口道：“你的意思，天理之下其实还有天启四骑士。这四个骑士会根据当前世界所处的模式而选择对应的模式？”
“没错！”白星宇点点头。
“天启四骑士会给人类带来死亡，但同时也会带来希望，这就是我们这个世界不断灭亡不断重生不断进步的根本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