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
俗话又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钧老最后恶狠狠地盯了随风一眼:“好小子,挖墙脚挖到我的面前来了”。
那一眼,把随风整个人都快盯穿了。
钧老纵身一跃,想要御空飞走,然而刚刚起身,就掉了下来,他身上还挂着精力减少60%的debuff呢!
落下来的钧老,回头看了一眼,伸出了尔康手的众人,吹了吹胡子,身上的衣服微微一震,将灰尘震落,转身就走。
走路,总不需要的精力来支撑了吧!
随风舒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塔尔、塔罗两父子,微笑道:“欢迎加入!”
随风等人登上飞舟,然后隐去行踪,去了一趟长公主府,将邀雪也接上了。
看着嬴如沫那几乎拉丝的眼神,随风避犹不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
又去九皇子府,将血姨,四花等人接了上来,这一下,整个大罗山镇在京师人都在飞舟上了。
“下面去哪儿?”阿蛮问道,笑得尤其的开心。
“去留亭镇的矿场看看”,随风回答道,紧跟着问道:“你怎么这么开心?”
阿蛮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表情管理出了问题,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哪知道,旁边的禾年忍不住揭露道:“少将军,阿蛮小姐,将整个大皇子府给搬空了……”
“啥?”随风惊讶道。
“作为路费房间费啊,这样,飞舟上的房间你们都可以随意睡了啊”,阿蛮连忙表明了自己取用这些钱财的正当性。
“好吧”,随风无语,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随风还能说什么?
“禾年,给石锦意发信息,让他通知天鸿,让他尽快赶到留亭镇!”
随风等人驾驶着飞舟离开了京师,但不代表清江在京师的布局也离开了。
就在他们离开京师的第三天,清江带回了京师的消息。
第一条是:大皇子被灭族抄家,四大守城使,一个失踪,三个被罚。
这条消息倒是在随风的意料之中,失踪的那个现在就站在身后呢。
可是,下一条信息,随风就有点奇怪了:“什么,皇城守护者钧老似乎也受了重伤?”
随风转头看向老塔,老塔也是一脸惊讶:“这不可能,当时他离开的时候,根本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是啊,我上次的也只是给他上了一个debuff而已!”
老塔稍微想了想,推测道:“会不会是殊钧又在耍什么花招?……嗯……还真有可能!”
听到老塔这样分析,随风也就暂时将事情揭过去了。
然而,等随风等人秘密地到达了留亭镇的上方,随风准备带人下去探索一番的时候。
又一条信息被送到了随风的手中。
这一次,这个信息让随风惊讶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嬴殊钧因重伤不治,已经在京城身亡!
而这件事,也一瞬间在京师引起了轰动。
当然,一般的老百姓知道嬴殊钧这个名字的人并不多,知道他是皇城守护的人则更是凤毛麟角。
但是他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特殊了,就算是在现存的皇室成员里,也是独一份的存在。
首先,殊是嫡系皇族的字辈,甚至比先皇还高一辈!
而与此同时,一个万漱的女子,被新皇册封为护国国师。
而因为这次册封,新帝竟然宣布,整个京师休沐一日,以示国人对新国师的尊重。
至于为所谓的皇族嬴殊钧哀悼,由于撞在了同一天,那自然是一切从简了。
“这不可能!”老塔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不由目眦欲裂,“殊钧不会那么容易死,不可能!”
“还有这个什么狗屁护国国师,她有多大能耐,能与殊钧比!”
看着老塔的表情,随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万漱,实力不弱的,我不能说稳赢她”。
“另外,如果你想回去悼念,我这就放你回去……”
老塔摆了摆手:“既然已经出来了,而十年前的真相就在眼前,我没有在这个时候回去的道理”。
塔罗此时则在身后说道:“老爹,这儿的事情,有我就够了,你想回去,就回去吧?”
老塔回头一瞥:“你不要以为,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我不会放任你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塔尔感到老爹这样子似乎又要训自己,连忙转头向随风求助。
随风:“你爹说的对”。
当时,随风的心里,也在暗暗感到时间紧迫,他没有宁天白那般熟知剧情。
但大致的脉络,他还是很清楚的,现在这状况,已经明显接近了整个游戏的后半段了。
整个游戏的时间线已经不多了,宁天白从义渠回兵之时,就是嬴如风倒台之日。
整个世界的剧情末日更加接近了。
最后,随风点齐战斗人员,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依次降落到了留亭镇的外围。
“真的已经经过了十年了吗?”塔罗落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因为他是十年前矿难中,活下来的少数人之一,他和血姨理所应当地成为了向导。
“确实,现在这场景,几乎跟十年前一模一样,仿佛就像是……”
血姨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也是有点的诧异。
“像什么?时间停止?”随风微微眯了眯眼,问道。
“说不上来”,血姨摇了摇头,她无法下这个结论。
然而随风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妖王初秋,虽然她的时间能力,弱的可怜,但确实是时间啊。
众人没有多说,在塔罗和血姨的引领下,步步为营地向着“矿井”的方向前去。
没过多久,他们就看到了矿井外建设的要塞。
和随风在那乱石滩修建的要塞差不多,只不过形状要规整很多,在城墙垛口上面还有隐隐绰绰的人。
这些人没有举着火把,一个个身子挺拔,屹立不动,一看就是经受了严格的训练。
“这些是矿场的守卫?”
随风心里面暗道,怪不得,10年过去了,这个地方的妖兽并没有失控,原来是有人在这个地方驻守。
“走,我们过去看看”,随风招呼了一下小杰瑞,就要往前走。
结果肩膀被塔罗一下给按住了:“将军,我也想过去看一下”。
随风见状,不由歪了歪嘴:“塔罗,你知道自己体重其实很重是吧?”
塔罗点了点头。
随风又道:“你知不知道,如果要让我带着你过去,你脚不能沾地?”
塔罗又非常憨厚的点了点头:“将军,我觉得你肯定可以的”。
塔罗话没说完就被揍了,当然揍他的是他爹:“你个小畜生,也想骑将军!”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可以这样,我们可以一明一暗同时过去”,塔罗赶紧解释道。
随风捂脸:看把这孩子逼的,都开始狡辩了。
当然最终随风还是采纳了他的方案。
塔罗作为民的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而随风带着小杰瑞开着小透明,从另外一个方向慢慢摸了上去。
两边人没有走多远,就听见塔罗大喊了一声:“肖旭是你吗?肖旭!”
随风回过头,看见塔罗正冲着墙上的一个人大声喊道。
那个人像机器一样的转过脸,目光落在了塔罗身上,看不出半点的感情。
“果然是你,你也没有死吗?”塔罗的步子不由迈得更快了。
然而与此同时,随风却看到,城墙上的那些人全部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这个笨蛋”,随风轻轻说了一句,身影快速的晃动过去。
塔罗正想走近点,跟上面人打招呼,然后他就感到一股巨力把自己举了起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抬出去10多米远了。
而他刚才站的地方,被各种火冰雷法术,以及十几支弓箭给覆盖了。
看到这一幕,塔罗不由吞了吞口水。
然后对着随风说道:“将军,我就知道你可以举起我跑”。
“我还可以举起你来做挡箭牌!”随风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但是对方看不到。
“咳咳,这么远了,可以放我下来了……”塔罗小声的回答到。
随风将塔罗放在地上,回头看向了垛口,那些士兵们又全部恢复了挺立的姿势,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这是?”
“傀儡”,随风回答道。
看上去没有司文静控制的那个傀儡高级,但是数量这么多……而且看样子,还用的是10年前那些战死的战士。
看到这一幕随风也觉得头皮发麻起来,硬要攻城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以活人去冲击一座傀儡镇守的要塞,损失会有多大显而易见。
“我们先回飞舟上,再从长计议”,随风,最后凝视了一下这个要塞做出了一个决定。
片刻之后,在飞舟上,随风将自己和塔罗看到的一切转述给了其他人。
听到随风的描述,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这个现状确实很难破局。
“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说到这里随风转头看向了阿蛮。
阿蛮被随风盯着,脸扑的一声就红了:“你这样盯着人家干什么呀?”
“因为接下来可能要辛苦你一下,我们要去把宁天白接过来”,随风说道。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主角团就是主角团。
看了留亭镇的情况,宁天白手下的几个红颜知己,简直是完克这里的防御。
“好像倒也不是很远……算路程的话,我们应该能够半路上就能截住宁天白”。
“没问题,不过先说好了,如果留亭镇这边有什么财富的话……”
“都给你”,随风非常干脆的说道。
“这不好吧……”短短的4个字还没有说完,阿蛮就已经笑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确定了方向之后,飞舟快速的向着义渠的方向飞去。
让随风出乎意料的是,仅仅在5天之后,他们就追上了宁天白。
只是宁天白的这个队伍组成……再次让随风大跌眼镜。
“嗨,随风,我们又见面了”,古丽玛依一段时间不见,变得更加妖娆,一股子异域风情,眼波似钩。
“那个,你好,听说你的箭术非常厉害,希望有空,你能传授我几招……”另外一个异域打扮的女子背后背着一把弓,说起话来却有些躲躲闪闪。
“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叫做李银凤,是义渠的公主哟”,古丽玛依自来熟地介绍道。
随风的眼睛扫向另外一边,宁天白的其他红颜知己竟然也在,丝毫不吃醋的样子。
祁星怜、司文静、尺灵鸢……嗯,还有喻向晚?
看到随风看向自己余向往马上举手表示:“我跟他们几个是不一样的,我只是陪司姐姐过来”。
什么不一样?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他们几个都已经晋升为男主角的后宫团了?。
好吧,这大概是宁天白的正常操作吧。
去他娘的主角!
“宁天白你都这样了,还去打个屁的义渠啊!”随风不由感叹了一句。
“当然要打!肯定要打!”宁天白还没有说话,李银凤先说话了。
“所以这是什么状况?”
宁天白连忙解释道:“我走到半道就遇到了李银凤,她出使西秦这段时间,义渠发生了叛乱,他爹被他叔叔给杀了,被篡夺了王位”。
随风不由想给为宁天白鼓掌了,这宁天白到底是什么运气呀?
一场侵略战争,竟然都能在他手里变成一个大义凛然的征讨战。
“现在,又有你来帮忙,我们两兄弟联手,想要收复义渠简直是易如反掌……”
听到这里随风不由干笑了两声:“其实我过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去调查一下留亭镇矿难的事情的”。
“留亭镇矿难?镇北将军,你竟然在调查这件事情吗?”
“流亭镇矿难”这几个字,像是某种机关一样,一下子引起了祁星怜的注意力。
随风自然是如实相告。
听完随风的讲述,祁星怜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宁天白的身前:“天白,这件事情关系到我父母十年前身亡的真相,我想去看一看”。
“喂喂喂,你不不必如此啊”,宁天白赶快扶起祁星怜,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之前答应李银凤的事情。
于是有些尴尬的扭头看向李银凤。
李宁凤闭目想了一下,随即睁开了眼:“宁将军愿意替小女子复国……我已经求之不得了,不敢耽误将军的家事”。
“但求这件事情解决之后,将军能信守承诺!”
“这是自然的!”宁天白把自己的胸脯拍的邦邦作响。
“放心吧,他肯定说到做到”,随风也把宁天白的肩膀拍得哐哐直响。
多少有点嫉妒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