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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姬?持是李孝常六儿子李义余的女人,李孝常谋反事发后被没入掖廷,此时做了李治的保傅,也就是奶妈,后来李二授其为荥阳郡夫人,李治即位后封为周国夫人。

既然有奶,应该是刚产子不久,史书上记载姬?持有个儿子,但并未记载她是否改嫁。

从种种迹象来看,姬?持进宫之时就怀孕了,而且还是李义余的孩子,那么也就是说李孝常并未绝后。

王远从小太监手中接过婴儿车,放到地上,说道:“来,将小皇子给我。”

刚接过小李治,忽然哇哇大哭的小孩子就止住了哭声,还未长开的小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容,乌溜溜的小眼睛盯着王远好奇地看着。

众人都惊奇地看着这一幕。

王远从怀中掏出一个拨浪鼓,在小李治眼前转动,发出咚咚的声音。

“啊……唔……”

小李治伸出小手摆动着,竟然还笑了起来。

“哈哈哈……”众人见状,大笑起来。

王远将小李治轻轻放进婴儿车,小李治竟然又哇哇大哭起来。

“咚咚咚……”王远立即在他眼前摇动拨浪鼓,小李治又止住了哭声。

“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将拨浪鼓递给姬?持,说道:“这个小车子可以推着走,不用时时抱着。”

“多谢小侯爷!”

姬?持深深一礼,接着推着婴儿车,摇着拨浪鼓去后面喂奶。

王远从另一个小太监手中接过一个摇篮,说道:“皇后姐姐,这个是摇篮,小皇子休息时可以放在里面,轻轻摇动会睡的更香。”

长孙皇后笑道:“多谢弟弟!云汐,快过来坐!”

长孙皇后拉着云汐在身旁坐下,可把那些命妇羡慕的不行。

王远退出内室,到外间找了个座位坐下,笑着说道:“稚奴很好玩,见到微臣就笑。”

李二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还能将朕的皇子当成玩物不成?”

“嘿嘿,稚奴又不是个东西,怎能当成玩物?”

李二没听过这个梗,自然听不出来王远话里的含意,因为长安有东、西两市,所以民间出现了东西一词泛指物品。

李二问道:“朕听闻叔宝最近恢复的不错,他身上的暗伤你有办法治疗,出发之前是否要去看看?”

王远点头说道:“嗯,明日微臣就去看看,微臣给他做个手术,若无意外,再过月余便可恢复如初,若是不做这个手术,恐怕再拖几年就可能无药可医了。”

“手术?”

“嗯,就是秦将军后背有两处较大的伤口,当初救治不当,里面进了些污物,导到那处皮肉有些坏死,微臣将那些坏死的皮肉割去,把所有污物清除出来,等新肉长出,就恢复正常了,陛下能听明白吗?”

王远尽量说的简单一点,所有人也都听懂了。

李二点头说道:“好,明日朕也一同前往。”

“陛下圣明!”

随后李二吩咐开宴,御宴一直进行到傍晚结束。

第二天吃过早饭,王远背着个医药箱和许家兄弟骑车来到秦府,恰好李二和几位重臣也到了。

见礼之后,众人走进秦府,刚踏进大门,就见秦琼急急忙忙地跑来迎接。

“陛下,微臣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李二扶起秦琼,笑道:“是朕来的唐突,叔宝何罪之有?见你气色不错,朕心甚慰!”

说完,李二让后面的小太监送上数种珍贵药材,众大臣也相继送上贵重礼物。

王远指着后面许家兄弟提着的两个坛子说道:“秦伯父,看到那两坛酒了没?小侄保证这是全天下最烈的酒,今日治疗之前,小侄允许你痛饮一碗,若是你挺过去了,我等与圣上用此酒为你庆祝,若是你挺不过去,我们就用此酒来吃席。”

秦琼眼睛眨巴着说道:“合着我就能吃一碗呗?”

“哈哈哈……”众人大笑。

李二白了王远一眼:“叔宝别听这小子胡言乱语,你一生铁骨铮铮,这点小坎算什么?”

秦琼笑道:“陛下,微臣最近感觉腰不酸、腿不疼,浑身也有劲儿了,要不还是不治了,臣月余未曾饮酒了,要不这两坛酒就给微臣,如何?”

“哈哈哈……”

李二说道:“叔宝说的哪里话?等身体好了,什么好酒还不是任你享用?”

说话间,众人来到秦琼卧房,下人泡上茶水。

王远命人在屋内炉子上用盆烧上热水,水开后,将一些器具放进里面煮着。

片刻之后,王远问道:“秦伯父,你可准备好了?”

秦琼笑道:“哈哈哈,伯父时刻准备着!”

李二问道:“王爱卿,朕等可要回避?”

王远摇头说道:“陛下,片刻就好,不用回避,女眷们还是出去为好。”

秦琼挥挥手,妾室婢女都走了出去。

王远让秦琼坐到炕上,倒了一碗酒,浓郁的酒香飘散开来。

秦琼赞道:“好香的酒!”

王远拿出一粒云南白药,说道:“秦伯父,用酒将这粒丹药送下,稍后会有些昏迷,这都不要紧,至少感觉不到多少疼痛!”

“好!”

秦琼接过药丸放入口中,端起酒碗咕咚咕咚,一气喝下。

“啊!这酒好有力气!”

李二等人见状,咽喉不住地滚动。

王远体内小镇中虽有麻药,但此时不是拿出来的时候,若是有心人问起,只能说是酒水起的作用。

片刻之后,秦琼的眼神就有些迷离了,王远招呼李二带来的两位御医帮忙,将秦琼的衣服脱下,扶到炕上趴着。

两道乌紫的疤痕爬在秦琼背上,显得非常刺眼。

直到秦琼沉沉睡去,王远说道:“两位太医,你们上炕按住秦将军的手脚,防止他乱动。”

“喏!”

两人上炕,按住秦琼,王远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白色胶皮手套戴上,将炉子上煮的器械端到炕边。

用镊子从一个瓷瓶中夹出来一个棉团,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在秦琼后背那两道伤疤周围擦了擦。

从盆中夹出来一把银亮的小刀,小刀泛着寒光,看着就感觉异常锋利。

王远右手握住小刀,在秦琼的伤疤处比划着。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