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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远笑道:“阿翁不必如此,其实这老花镜并不值钱,只是如今比较难做,等我再细细研究一下,将来就能大量制作,到时恐怕也就几十文一副。”

“什么!”老皇帝二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李纲叫道:“将玉佩还我!”

王远立即将玉佩揣进怀中,笑道:“嘿嘿嘿,阿翁,哪有送出的东西又要回的道理?”

老皇帝笑骂道:“呵呵,你个臭小子!”

王远说道:“太上皇、阿翁,这东西如今还是很值钱的,就是卖上万贯恐怕也有的是人要。”

两人点点头,确实如此,并且两人还能想到王远肯定会用这东西联合李二去坑人,两人看王远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李纲笑道:“小灞,太上皇再过十几天你就要过寿了,若到时你拿出这个做寿礼,绝对是最惊艳的一个。”

“啊?太上皇要过寿了?不行,太上皇,你先还我,到时我再当寿礼给你送去!”

“嘿!你个臭小子!给朕的寿礼就这几十文的玩意儿?”

“哈哈哈……”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王远便退了出去。

茶楼依然人满为患,王远又到了食肆。

刚过午时,没有几个顾客,找到石大婶,说道:“羊肉泡馍有两个厨娘已经足够了,石大婶,我准备在旁边再开一间食肆,卖包子、油条和豆浆,你带两个厨娘过去收拾一下。”

石大婶说道:“但凭少爷吩咐,这包子豆浆我们都会,只是这油条我们没听说过。”

王远说道:“无妨,明日早点过来,我教你们,稍后收拾完先和面,发上一夜,再多准备一些豆油。”

“好嘞!”

灞远镇今年豆子大丰收,王远就让他们榨了许多的豆油,花生种的较少,所以就留着吃了。

许家兄弟帮忙,很快就收拾妥当,锅灶都安装好。

王远教会他们如何和面,并准备好了草木灰粉,这是草木灰经过过滤提纯,再蒸发得到的。

教完之后,王远就回到别墅,装作写书。

夜里老皇帝和李纲都住了下来,两个老头儿戴着眼镜,挑灯夜读。

第二天一早,王远和许家兄弟训练完,来到食肆。

一口大锅刚蒸上几笼包子,这时还未开锅,石大婶和两个厨娘正在一旁包着,王远一看,有羊肉大葱的和韭菜鸡蛋两种馅儿。

“少爷来了!”

“嗯!都来厨房。”

面已经发好,王远便教他们炸油条,香味顿时传了出去。

见她们学的差不多了,王远便让许家兄弟到后面豆腐作坊提了几桶豆浆过来。

老皇帝和李纲本来想去吃羊肉泡馍,但闻着味儿就来了。

老皇帝问道:“又是何种美食?怎会这么香?”

“太上皇、阿翁,你们先坐。小冰小玉,你们去隔壁拿些腌菜来。”

“喏!”

王远到厨房装了两盘油条,盛了三碗豆浆,让侍女端了出去,自己又端了两盘包子。

“太上皇、阿翁,这是油条,这是包子,你们尝尝。”

“唔,善!”

“油条金黄,外焦里嫩,香而不腻,再配上豆浆,属实美味!”

“包子也是美味,膨软鲜香,两种馅料都很好吃!”

老皇帝笑道:“文纪,朕整日的在此处用餐,又去听书饮茶,没事还能和你下棋,朕都不想回宫了。”

“哈哈哈!”李纲笑道:“陛下,不如让小灞在此处给你建个行宫,顺便给老臣也建座宅院,老臣天天陪你在此玩耍,就当养老了!”

王远一脸肉疼地说道:“太上皇、阿翁,这吃饭要钱,建房子也要钱,把我卖了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老皇帝骂道:“你就是个小财迷,简直是一毛不拔。朕还能少了你那几个臭钱?”

“嘿嘿嘿,太上皇有所不知,我那灞远镇还有两千多人要养哩!”

“朕如何不知?你那几个店铺和一些生意,就算不是日进斗金也差不多少,还跟朕斤斤计较!”

“这不是很多货物都积压在库中,还未出售吗?钱财都周转不开了。”

“你小子放心,到时朕定不吝赏赐!”

“那行吧,要开工也只能等天气暖和了,否则水泥容易冻住。但是太上皇可不能再赏赐琉璃瓶了,你不知道,那琉璃瓶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你个臭小子,你可知道那一对琉璃瓶可是西域的贡品,价值上万贯!”

“太上皇那个老花镜可是我做的,那镜片你不是看到了吗?等你过寿,我送你个更好的宝贝,价值十万贯都不止。”

老皇帝心中大喜:“好好好,朕就等着你的贺礼。”

吃过饭,老皇帝二人又去了茶楼,王远让王福去做个幡旗,写上包子油条。

王远和许家兄弟来到军营,将所有人叫出来,到仓库每人领了一把复合弩。

回到军营,教会他们如何组装和使用,先让他们自行练习,下午回来考核。

出了军营,装上一百张复合弓,和许家兄弟赶着马车,向皇宫走去。

到了皇城门外,许家兄弟在外面等候,王远独自走了进去。

到了东宫,一问得知,还未散朝。

显德殿大门紧闭,让侍卫到侧门通知了下张阿难。

很快,殿门打开,一个宦官喊道:“宣灞县子觐见!”

王远走了进去,大门又关上了。

文武官员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王远迎着他们的目光走上前去。

这么空旷的大殿也不生两个炉子,属实有些清冷。

王远左右看了看,在武将后面空着几个座位,向李二拱了下手,正要走过去坐下。

忽然一个声音叫道:“大胆!灞县子,你上朝迟到不说,竟然还不穿朝服,藐视朝堂,该当何罪?”

王远转头看了看那人,见身穿深绿色朝服,也就是个八品芝麻官,想来也就是个言官,没有自己那次和王珪一唱一和的,估计他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淡淡说了一声:“我不是来上朝的。”

说着王远就要坐下。

那人怒道:“放肆!朝堂圣地岂容你如此无礼!”

王远直起身,看都不看那人,向着王珪拱手说道:“王公,这位是以何身份上朝?风闻凑事也得有理有据吧?所有人都看到了是圣上让我进来的,难道我还要再回去重穿朝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