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立即上前,将那个上联又写了一遍,能看出来笔力属实不错。
李二瞪了王远一眼:“杵在此处作甚?速速写书去!”
王远这才不情不愿地上楼,泡了杯茶,装作开始写书,实际上是在查看一些资料。
今年种植了大量的杜仲,也提取了少量杜仲胶使用,来年就可以大量提取了,也就能做很多事情了。
还有硝石,我国硝石最大的产区在新疆一带,也就是此时的西突厥一部分和东突厥少部分地区,其他地方都是少量储存,看来这个突厥必须得灭,而且还要将他们纳入版图,不能让给薛延陀。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就要落山了,王远起身推开窗户,散散屋内的烟草味。
伸了个懒腰,将提前写好的三国和白蛇传各两回拿了出去。
只见客厅中新老二帝、李纲、褚遂良四人还坐在桌旁,苦思冥想着那个下联,偶尔还在纸上写写划划,王福在一旁奉茶。
没见长孙皇后和李丽质,小冰小玉和那两个侍女也不在,估计是陪皇后去听书了。
王远问道:“太上皇,你们怎么没去听书?”
老皇帝头也不抬地说道:“听什么书?都看过了。你这个楹联我等苦思一下午了,愣是没有一点头绪!”
李二抬头看了王远一眼,问道:“写了几回了?”
“回陛下,各写了两回。”
“褚爱卿,你先去誊抄,这个下联有点头绪了,朕再思考片刻!”
“喏!”
褚遂良接过王远的手稿开始抄了起来,李二继续低头看着上联苦思。
王远问道:“陛下,天色已晚,可要在此用饭?”
李二摆摆手,示意不要打断他的思路。
王远只好去叫来许家兄弟帮忙,又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天色渐暗,王福点上了油灯。
长孙皇后也回来了,王远只好将他们请到餐厅。
李二一家子除了李丽质,再加上李纲,人手一个手稿,边吃边看着,没有一人说话。
王远和褚遂良对视一眼,不由地摇头苦笑。
王远只好照顾着李丽质听饭。
“丽质妹妹,这是红烧茄子,你可以拌着米饭,扒拉着吃。”
“唔!真香!”
“这个就是蒜蓉虾,哥哥给你剥一只。”
“这个虾太好吃了,不知道这叫什么虾?”
王远看了李二一眼,说道:“既然二圣都吃过,不如就叫小龙虾吧!”
“嘻嘻,小龙虾,很好听哩!”
王远三人吃饱了,李丽质吃的满嘴流油,王远拿起李丽质的手帕给她擦擦嘴。
李丽质晃了下长孙皇后的胳膊,说道:“母后,你们怎么不赶紧吃啊?丽质都饱了!”
长孙皇后笑道:“母后看完这段再吃。”
王远拉着李丽质说道:“丽质妹妹,别打扰他们了,咱们出去玩。”
两人走了出去,褚遂良无奈只好跟了出来。
褚遂良笑道:“小灞,你这两个话本写的非常绝妙,难怪他们都入迷了。”
“褚大哥过奖了。外面已经宵禁了,大哥不如就在此住下吧。”
“不必了,稍后陛下回宫,为兄跟着就成,明日你这酒楼开业,为兄总得给你准备一份贺礼吧。”
“不用不用,大哥心意到了就成!”
两人闲聊了几句,王远让王福去餐厅服侍那四人,小冰小玉上茶。
王远和李丽质下起了斗兽棋,褚遂良品着茶,坐在一旁观看。
餐厅里面的几人互相换着,终于将手稿看完,开始吃饭。
王福将手稿拿出来,用锥子和细线连同以前的手稿装订好。
老皇帝四人吃完饭走了出来,李纲说道:“小灞,你这两本书写的太精彩了,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王远笑道:“阿翁,白蛇传只不过是我小时候听先父讲的一个民间传说,经过改编而成。三国演义里面大多是真实事件,但后面有些事件确是安排在别人身上的,阿翁一代大儒,以后看下去就明白了。”
李纲说道:“话本并非经史子集,不用那么严谨,能令人读下去并沉浸其中便是好书。”
老皇帝点头说道:“能写出此等话本,你小子的才学在年轻一辈中也属顶尖。”
李二说道:“贤侄,不如去弘文馆担一职务如何?”
王远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不,小侄如今身上的事务都忙不过来呢!”
李纲摇头叹息:“简直是浪费了你这一身的才华!”
王远笑道:“阿翁,你有所不知,我所做的事情其实并不简单,不出两年你就能看到,我所研究的东西定能使百姓丰衣足食,大唐军队所向披靡,只要陛下能支持我,我敢保证,不出四年,大唐之版图必是如今之两倍有余!”
“什么?”众人瞪大双眼。
李二说道:“贤侄,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朝堂之上可不敢如此胡说!”
李纲也点头说道:“嗯,在外可不敢如此信口开河!”
王远说道:“多谢陛下、阿翁,我知道你们这是在维护小子,就当我胡言乱语也好,信口开河也罢,总之也无非两年时间就能看出端倪,到时再由陛下决定,是否对外扩大版图。”
众人纷纷点头,无非两年而已,到时王远才十七岁,风华正茂,即使进入朝堂也显得年纪轻轻,那时若有人提及此事,无非认为儿戏而已。
王远知道,在座的这些人并不会因此小看自己,就凭刚才的言语就知道,他们对自己真的很好,虽然不一定会认可自己所说的,但肯定会一定程度上支持自己,这张大饼画下去,总会在他们心中种下一颗种子。
老皇帝开口说道:“好啦,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王远问道:“太上皇,今夜不住这里了?”
老皇帝眼睛一瞪:“朕离宫三日了,这么久了能不回去吗?再说了,朕回去还不是给你小子准备厚礼?”
王远笑道:“嘿嘿,长者赐,不敢辞。太上皇的厚礼我一定得收着!”
“就你小子会说话!”
李纲叹气道:“老夫感觉这小子是在影射我,唉!看来老夫是要大出血了!”
“哈哈哈……”
王远将众人送了出去,张阿难打着灯笼,坐在马车上等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