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财的事情在刺激到了所有的家长们,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不屑一顾,有的甚至公开骂骂咧咧的。
但更多则是感叹道:“哎!我家的这个,不指望他也得到一笔横财,但是,老婆总是可讨的吧?”
其中,最甚者就是呱分了。
在饭桌上,他立刻跟他老婆说:“和欢和盛华同岁,比建财还大两岁来着,看看人家,老婆的肚子大了,可他的呢?还没影呢!你一天到晚都干什么吃的?也不值得给他张罗张罗!”
呱分老婆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张罗过?”
呱分道:”我就没看到有姑娘来家里相亲啊!这样,你明天立刻去打听打听,看看哪家有适龄的姑娘,找媒婆上门去问问!净是吃干饭不管事的主!“
然后他又转过去对大儿子和顺道:“还有你啊和顺,你一天到晚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吗?你好歹收拾收拾自己去聊妹啊!去窜村吃了那多春社秋社宴席,去看了那么多次电影,你是眼瞎了都看不到姑娘吗?”
和顺快速扒拉了几口饭,抬起头,双手捧着的碗也自然而然地跟着抬起。
他转着眼珠看向阿爹,道:“爹,我想去聊来着,可是,你们两老造出我这配件,太寒碜了!我才迈出步子,人家女孩立刻逃出三丈之外,你叫我怎么聊?”
说着还“啧啧啧”的摇头叹气起来。
呱分气得一噎,然后扭头过去拼命地咳,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他努着拍桌子道:“混账东西!你老子我就这样了,你还想美成天仙?”
呱呱,那不就是青蛙的叫声嘛!别人都是拿青蛙来形容你老子我了!
人如其名啊!
“捏!你拍什么桌啊?水都洒出来了!”呱分老婆不悦地说道,然后立刻低头从桌子底下拿出抹布来擦干净。
呱分瞪了他老婆一眼,吼道:“我的话你听进去没有?明天你马上就去行动!”
“知道了!”
呱分老婆几经打探,找了一个厉害的媒婆。
过了一段日子,终于得到了媒婆的准信,说过两天就带着姑娘来相亲,让他们做好准备。
和顺和父母商量好了各项事宜后,就过去找奶奶。
奶奶一个人开灶,此刻她正在架着一口锅炒青菜。
她看到和顺进来,瞪了他一眼,不吭声,继续炒她的菜。
和顺道:“奶奶,我来跟您说一件事,明天有人来和我相亲,请您给个面子,规规矩矩地过一天行吗?实在不行,您出去玩一天或者呆在房间里一天也行。我不需要您为我操心什么,只要给我捣乱就行。记得啊!”
说着他就转身出去了。
奶奶瞪着眼睛,绷着满脸的横肉狠狠地刮了他背影一眼。
媒婆带着两个姑娘到来了。
他们正在喝着茶水,就见到呱分咪从房间里出来了。
姐见她身穿着满是补丁的斜襟衣服,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客厅。
她瞪了媒婆和两个姑娘几眼,拿起一张椅子,转身又蹒跚地走出去了。
坐在客厅里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他们都闻了老人身上的霉味了。
都猜想到了她肯定是故意去柜子里翻找出多年不穿的衣服出来穿。
和顺尴尬地笑了笑,道:“呃,老话都说人两头都是小孩,看来古人诚不欺我,我奶奶搞这一出就像小孩耍脾气一样。呵呵呵!”
呱分也轻咳了一下嗓子,道:“呃呵!这一路走来,累了吧!和顺啊,再去房间里拿一个风扇来吹。你们先坐啊,我和他阿咪去煮饭。”
呱分和他老婆去厨房里忙活了。
再说呱分咪,她到了外面,把椅子放在大门外的墙壁边,她坐了下去。
然后把拐杖放在两腿间。
然后再狠狠地吐了一下口水就开骂了:“啊!老天爷啊!你怎么不开开眼呐!我这般老了就不给我吃了啊!想当年啊,可是我去村口的溪水那里跟村里的男人割了一捆日本肉回来煮给我犬儿才救回他的性命哩!没有我他早就饿死了啊!如今日子好过了,他却没眼见我了啊!天杀的啊!我的委屈能向谁述说啊!都不给老人吃,这世道还有天理吗?这人间还有良心吗?啊——”
呱分咪骂骂咧咧的,中间还昂头向天空干嚎几声衬托自己悲惨的命运。
坐在家里面的人听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呱分在厨房里咬牙低骂。
呱分老婆走出来,对和顺道:“你带着他们去你的新房间吧!等我煮好了饭菜再去叫你。”
和顺带着她们出门。
一到外面就看到了奶奶坐着的地方已经吐了一地的口水。
他们经过她面前时,和顺斜了她一眼。
她也瞪大眼睛,咬牙挑起下巴怒视和,脸上的肌肉肌地不可察地抖了抖。
和顺带着她们一声不吭地走过去了。
得吃饭了。
呱分和和顺都去叫坐在外面的呱分咪进来吃饭。
她吐着口水道:“呸!现在才来求我吗?平时怎么不对我好一点?我就不进去吃!你们能怎的?”
他们都气极了。
却也是能生闷气而已。
毫无意外的,和顺的这次相亲告吹了。
村里里的新闻头条又推得沸沸扬扬:“我叼!这种老人,真是无语!”
“就是,第一次见看不惯孙子讨老婆的,无语!”
“可不是,祸害一千年呐!”
有的人甚至当面去问呱分:“你儿子,成了吗?”
呱分斟酌用语:“还没得到准话,反正她和我儿在那间新房子里打牌到天亮。”
“打牌到天亮有用吗?同床共枕到天亮才有用吧!”
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呱分转身就走了。
临近过年了。
今年泽江回来的比较早。
鑫艳很高兴,逢人就说:“你们看,当看主管就是不一样!能自主支配时间,要是普工,能在春运的前一天回家过年?”
“呦!你儿出息了哦!”
别人的恭维让鑫艳很受用,一脸灿烂的笑,嘴都合不拢。
鑫艳要去菜园锄地来种菜,泽江也跟着去了。
他抡起锄头锄地,鑫艳除草。
泽江累了,停下歇息。
他看到和盛世家的菜园地界处有一棵柚子树。就问道:“咪,这棵树是谁家的?”
“你阿姨家的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