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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佩佩含泪控诉陈梓言 道出给张露浓下春药之人是她所为

但见陈梓言放下钱,冲着女人说道:“如你所说的,我来了,还是一个人过来的,这是你要的钱,还不快把我儿子放了……”

见父亲真的一个人拎着钱来救自己,陈司祈终是难掩孺慕之思,自母亲张露浓离家出走的这些年里,他与父亲几乎是聚少离多。

那个时侯的他,只以为在父亲的眼里面,除了他的那些生意,这世上已没他在乎的人了,甚至还包括自己这个儿子。

思及此,陈司祈带着一抹哭腔,朝着父亲陈梓言叫嚷道:“爸爸,救我……她是个疯子,她说她之所以绑架我,是因为你对她始乱终弃……爸爸,这疯女人到底是谁啊?您怎么会跟她这种人有什么纠葛?”

儿子的一句话瞬时说的陈梓言如梦初醒,遂不由认真看向面前的女人,开始自脑海中搜刮起尘封的记忆。

可想了半天他还是想不出这女人到底是谁啊?他记忆里压根没这号人啊?

虽说,他身边的女人是多了去,但也不至于对这个人毫无印象啊?

佩佩见状,整个人显得仓惶凄楚,她这一生到底是活的有多么失败啊,让人毁了清白不算,还彻底将她遗忘个殆尽。

三十岁的她因着烟瘾的折磨下,就跟个疯婆子一样,而他于立庭倒是一如当年的那般帅气

丝毫没有改变过,若非要说哪里改变了,那也是他变得比昔年更帅气了。

思及此,她眯眼,勾唇阴鸷道:“于立庭,像你这种日理万机的大老板,怕是早将我佩佩给抛之脑后了,呵,你毁了我,却还能夫妻和睦儿女孝顺的,凭什么?老天爷瞎了眼了才会让你这种渣滓存活于世上,果真是应了那句至理名言,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呐,啊哈哈哈哈……”

她笑的是那般地癫狂且凄凉,似是要将多年来的不如意以及愤懑,一股脑地全部发泄出来。

……

看着面前控诉完自己后转瞬间又在那里疯狂大笑的女人,陈梓言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女人,竟然是昔年七重天舞厅的舞女佩佩吗?

她怎么变成了如今的这副鬼样子了?他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她时,这女人还试图想借腹中的孩子来威胁于他。

而他为了平息此事额外又给了她两千块钱。如今这世道,这两千块已经不少了!一块大洋可抵一两年的生活了,何况这还是两千块钱。

呵!果然,像这种只会靠身体赚钱的女人,对钱就是没打算没规划!活该她沦落成这副鬼样!

闻言,陈梓言嘴角微微上扬,开口冷讽道:“你说我毁了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下贱呐!那年的晚上我一个人好好的在包厢里喝酒,不是你不请自来送上门的吗?我如你所愿睡了你反倒是成了我毁你清白?再者事后,我也给你两千块初夜费了,难道这还不够吗?佩佩,这做人呐,莫要贪得无厌……”

面对着男人一如既往的嫌弃以及言语讽刺,佩佩莫名地红了眼眶,无论过去了多少年,这男人一开口说话,依旧是那般的惹人讨厌啊。

须臾,她泪眼婆娑字字血泪地控诉起这个负心薄幸之人:“于立庭,你的这副嘴脸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作呕啊,呵呵……你永远都有那么多的说辞和理由,明明我跟她张露浓都是舞女出身,明明都是清白之身跟的你,可你却对那张露浓百般呵护,对我则是弃如敝履,为什么?我到底比她张露浓差哪了?而我那无辜的孩子又比这小贱种差哪了?啊?!凭什么他不能出世,凭什么?!”

看着佩佩那疯魔至极的德性,陈梓言终是难掩厌弃,不耐的打断话题道:“够了!都是一些陈年烂谷子的事了,你现在在这翻来覆去的不嫌烦我都听烦了,行了,这是你要的钱……现在,立刻,马上把我儿子给放了,听见没有?”

陈梓言那无情无义的嘴脸,立时再次刺激的佩佩发起狂来,这些年来因着他所受的痛苦屈辱,以及自己那无缘来到世上的孩子,彻底地压垮了她的精神。

她竟是不管不顾地,冲着陈梓言吐露了当年是她给张露浓下的春药:“啊哈哈哈,于立庭,你这个负心薄幸的贱男人,在你看来是陈年烂谷子的事与我而言,却是我这一辈子的痛啊,你知道吗?我有多么嫉妒张露浓那个臭婊子吗?啊?她仗着是出生书香门第的大小姐,就在我面前拿乔摆谱,呵,她也配!她再清高还不是得靠出卖身体来魅惑男人吗?她有什么好得意的,想不想知道那年晚上她是怎么中的春药啊?是我,是我给她下的春药,而且还是加倍的药剂量,足以使她被那个万达魁给玩死,可偏偏居然让她给逃脱了,还误打误撞地跑进了你的包厢内……你看,就连老天爷也站在她那一边……我不甘心,啊,我好不甘心呐……”

……

都说,这不作死它就不会死!原本还不想动杀戮的陈梓言,此刻却被她的这一番话说的,周身即泛起一抹寒光。

想着张露浓被下春药的那个幕后黑手居然是她佩佩?气的他想活活掐死她!

不由感叹这女人的嫉妒心未免也太可怕了吧?而他居然还曾与她有过一夕良宵,此刻思来只觉得恶心非常。

这般想着,他忽的一个闪身来至了佩佩的身前,接着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随即,手中力道开始慢慢加重:“你这该死的贱女人,去死吧你!”

猝不及防之下的佩佩,立时犹如一只失声的鸡稚,喉咙里竟是发不出一丝声响,唯有任凭陈梓言的大手死死的给掐着。

直至,她两眼发白起来……

蓦地,她整个人被摔在了地上,不住地咳嗽起来,再次呼吸舒畅起来的她,这才后知后觉开始害怕起来。

且说,这陈梓言并不是所谓的大发慈悲,而是顾及着眼前还有孩子在,他自然是不想让孩子面对血腥场面。

他遂冲着厂房外候命的黑衣保镖吩咐道:“来两个人,把少爷,还有这位小姐给我速速带离此地……”

黑衣保镖闻声大踏步进入了厂房,在将陈司祈与宋星辰各自解了绑后,便要带着二人离开。

脱困的陈司祈也顾不上手腕被勒的疼痛,瞬即,一双手攀上了父亲的胳膊,开口替佩佩求情道:“爸爸,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个阿姨啊?她,您放过她吧……她……”

虽说,这位阿姨绑架了他,他理应是恨她的才对,可在听了她与父亲的对话中,他又觉得她很可怜。

毕竟,她的大好年华是被他父亲陈梓言给毁了的,这于情于理也不该这么对待她的?

……

乜了一眼儿子,陈梓言语带愠怒道:“行了,小孩子家家的,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赶紧回家吧……”

那不容置喙的语气令得陈司祈内心不由得一凛,瞬即他便沉默了下来,他如今不过才八岁,哪来的话语权?

这般想着,他向着地上的佩佩投去了一抹不忍后,松开了置于父亲胳膊上的手,牵过宋星辰跟着保镖走出了厂房。

待儿子一走陈梓言方才露出他那嗜血的一面,他整个人俯身,看向了摔在地上的佩佩,一脸阴鸷:“原本我想着留你一命的,就当是看在咱们曾经那一夜的份上,可惜啊你不知道珍惜啊?你说你,拿了这钱远离上海去别的地方过生活不好吗?为什么呀?非要这么的牙尖嘴利,嗯?好了呀,如今的你将什么也没有了,呵……”

旋即,无视佩佩眼眸中染起的害怕,勾唇宣布了她的生死:“呵呵……都说这落叶归根,依我说,它就算是没落叶也可以归根嘛,把她给我就地埋了……”

黑衣保镖闻言,立时一左一右架起佩佩,来至厂房空旷处,而后,他们各自拿起铲子撬起土来,直把佩佩吓得魂不附体面如土色。

伴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很快,黑衣保镖们撬出一方土坑来。

眼见自己的这条小命彻底地要交代在这里,狗急跳墙的佩佩,即把心一横冲着陈梓言而去,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没反应过来的陈梓言当即吃痛不已,瞬即,将之一把甩在了一边,嘶吼道:“你这该死的贱人!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咬我?!你他妈的属狗的啊?”

下一秒,怒火中烧的他一把夺过了黑衣保镖手上的铁锹,接着,扬起铁锹猛的朝佩佩的头上拍去。

这一铁锹拍的佩佩立时血流如注,只见她摸了摸自脑袋流下来的血,整个人开始眩晕意识模糊起来。

……

“啊……”

伴随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响起,陈梓言一脚将其给踹入了土坑中,随后,黑衣保镖们开始铲土向她身上撒去。

见泥土撒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佩佩一双手抓着泥壁,拼了命地往上攀爬,却是怎么也爬不上去,随即,她冲着陈梓言色厉内荏的嘶吼着:“于立庭,你不得好死!我杨佩佩纵使下了阴曹地府做了恶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于立庭,你这该死的狗男人……于立庭,不要啊,我错了,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在求生欲望的促使下,她竟是开口求饶,奈何,被彻底激怒了的陈梓言,并不打算放过她。

思及,若是那一年的晚上,没有这个贱女人从中使坏的话,那么他和张露浓就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也就不会有了之后的一连串纠葛不清的关系。

转瞬,他又想着若是那一年的晚上,那个人不是自己的话,就会是那个叫什么万达魁的狗男人来玷污,立时气的他牙根痒痒的。

又想着按着张露浓那脾气,失去清白的她又怎会苟活于世呢?!就冲这,他今天绝不与这佩佩善罢甘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