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你给老子我放手啊……啊……”
随着疼痛袭来,服务生只觉得胳膊要被拧断了,立时大喊起来。
见他一副弱鸡的模样,王夔嗤之以鼻:“呵,还当你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就是倒贴给我也不要,啊呸,老子可不是那种断袖之癖的变态,呸呸呸……”
意识到自己这是跑圈了,他一个劲的在那呸呸呸的,唾沫星子横飞甩在了服务生的脸上。
立时就把服务生给恶心的只想吐,瞬即,他便冲着王夔大喊了起来:“我让你给我放手,你听见了没有?还有,你这人恶不恶心呐,啊,这唾沫星子都飞我脸上来了……呕,呕……”
他竟是止不住干呕起来,心想着今晚的他咋这么背驰呢?先是被孙若予羞辱后又被这油腻男欺负的。
王夔一把松开了对他的桎梏,挑眉勾唇阴恻道:“少在这给老子哇啦哇啦的,老子就问你一句话,这买卖你是干还是不干?!嗯?说话?”
看着眼前一脸阴鸷的王夔,服务生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当即点了点头,哪还有刚才的那股子嚣张劲。
但转念他一想想,又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轻易答应,遂提出了一个条件:“我可以干,但是,你得给我好处费,不然,你今儿个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同意的,你选吧?”
他眨巴眨巴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端的是一副清澈无辜的模样。
且说他这人看着是瘦弱了一点,弱柳扶风了一点,但架不住皮相好,不然也不会入孙若予的眼。
……
半晌,王夔勾唇轻嗤一声道:“行,那你要多少才干?尽管开个价吧……”
心想着今晚,他这计划如果实施成功了,届时她孙若予就成他王夔的私人的金库了。
这花小钱办大事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一想着自今晚过后,那个孙若予任由自己捏扁揉圆,他光想想就觉得开心。
见王夔这般豪爽,服务生也不磨叽,遂冲其伸出一个手掌道:“好说,我要五千块大洋,请问先生您,是付现钱呢亦或是给支票啊?”
面对他的狮子大开口,王夔眉峰不由得一蹙,口气冲冲的道:“五千块大洋?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小子,这做人啊可莫要贪得无厌,仔细你有命拿没命花啊?呵……”
五千块大洋于他往日而言那自然是小钱,可这今时不同往日了,一下让他拿出这笔钱,自然是肉痛得很。
见王夔这般,服务生不由勾唇一笑,开口讥讽:“诶呀,原来你没钱啊,那你还跟我这废什么话?麻溜给我滚蛋……”
搞什么东西啊?尽他娘的耽误他的时间,他虽是一介服务生,这时间就不宝贵了?
王夔闭了闭眼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复又睁开眼,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行,五千块就五千块,呐,把这包粉末给我撒进她孙若予的酒里,接着,再把她人带出来给我,为了确保无误我先付你一半,剩下的另一半等我见到她人再给你……”
他即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与钢笔,唰唰唰的填了几个数后,递给了服务生。
……
服务生忙不迭接过支票,看着上面的金额数字,露出了其贪婪嘴脸,这得他干上几年的服务生才能赚到啊?
现在只需要下点药把人带出来就能得到,他自然是选择后者,适才因在那孙若予处受得羞辱,在见到钱的这一刻竟是消弭殆尽。
他眯了眯眼,勾唇腹诽:“孙若予,这是你欠我的,你可别怪我啊,呵,若非你对我用完即弃,我也不会这么对你,你以为你有俩钱了不起啊,呵,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婊子,活该有今天……”
旋即,他冲着王夔点头,面上带上一抹讨好之意:“这位先生,您且稍候,我去去就回……”说着,他推开门走出了后台。
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王夔的眸中瞬时闪过一抹几不可闻的嗤笑。
蠢货,你真以为这钱如你想的这么好赚的吗?想她孙若予是谁啊?那可是他前老板陈梓言放在心尖上的人。
一旦让他知道了,是你这小瘪三在背后给她下药算计她的话,你这条小命啊,算是交代在这了。
呵,当然了,若是此事一旦成了,自然是皆大欢喜!但若是败了,倒霉的那个人也只会是你小瘪三,与我王夔何干?
思及此,他勾唇冷笑不止,到底还是给自己留了后手,这万一呢?若是事情败露的话,他尽可以把责任甩给这位倒霉蛋的身上!
毕竟,他可没下药!
……
与此同时,另一边,
Vlp包厢内,陈梓言与高一凡自进入聚会后,便一直畅聊着各自的发展。
见二人聊的这般投契的Lucy,静静地看着他们在那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酒至三巡,Lucy眼见丈夫喝的脸上头,即关切道:“达令,你看你老是改不了一开心就不管不顾的喝酒,你忘了你空腹喝酒胃会痛吗?来,多少吃点菜嘛……”
她贴心的往丈夫高一凡的碗碟内,夹了一筷子的嫩笋。
高一凡见状,勾唇笑言:“知道了,知道了,谢谢你,my beautiful wife……”
看着二人甜蜜的样子,陈梓言感到艳羡的同时,内心亦是滑过一抹苦涩感,这一幕竟是莫名勾起了他与高曼妮的曾经。
未免于人前失态的他,即收敛心神道了一句他喝多了想去卫生间,接着站起身颔首离开了包厢。
只见他一路来至楼梯拐角处,整个人再次陷入了迷茫,思及此,他掏出一根雪茄烟点燃抽了起来。
随着尼古丁入喉的那一刻,适才那股子闷感终是消散了很多,想着这都过去多少年了?陈梓言啊,你也是时候该放过你自己了!
……
在外吹了吹冷风后的他,顿感舒服多了,将烟蒂置于地板上碾了碾,接着便打算进入包厢。
可不知为何,他的一颗心竟再次闷闷了起来,令的他很是难受:“该死的!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于uncle这么多年未相聚了,他该欢喜的不是吗?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总感觉好像要发生点什么事呢?啊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啊,说什么浑话呢?”
就在他手捂着心口喃喃自语的时候,那收了王夔钱的服务生,早已利用自个职务之便,趁机往那孙若予的杯中下了药。
因着包厢昏暗,谁也没有留意到有人进来了,孙若予就这么在不设防的情况下,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红酒。
片刻,伴随着药力的发作,一向豪饮千杯不醉的孙若予立时昏迷不醒。
看着陷入昏迷的孙若予,服务生即面露阴冷的道:“孙若予,真要怪的话,就怪你不该对我始乱终弃,若非你先对我无情,我也不会对你无义的,呵……”
轻抚起孙若予姣好的脸蛋,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缱绻,以及那既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的阴鸷。
接着,他趁着没被人发现的间隙,麻溜的抱起她,转身出了包厢。
一路来至了酒店角落处,一把将昏迷的孙若予往王夔的怀里一推,伸手问他要钱道:“呐,这人我可给你带出来了,这五千块另一半的钱麻烦结一结,毕竟,出了这种事我看我得换份工作了……”
别看他才十七岁,却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万一事情暴露了,他有几个命够孙若予清算的?
……
王夔见状,挑眉一笑:“原来你小子也会怕啊?我还当你为了赚钱,连命都敢豁出去呢,倒是我高看你了,喏,这是你的另一半钱,拿去……”
服务生双手接过支票,勾唇世故一笑:“祝您今夜玩的开心哦,那个,我就不妨碍您了,我先走一步了,哈哈哈哈……”
看着他大笑离开的背影,王夔冷嗤一声,是啊,我祝你先走一步才是,呵呵……”
旋即,他看向了怀内的孙若予,眸中露出一抹猥琐,随后,将其拖拽至楼梯角落最深处,打算就地实施他的计划。
这头的陈梓言刚稍稍舒服了一点后,便打算进入包厢,岂料,那股子烦躁感竟再次莫名袭上心头。
搞得他都快以为自己这是心脏出毛病了这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突然,他似是福至心灵,朝着楼梯角落处走去。
只见他缓缓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走,直至,来到了角落处,侧眸看去没发现什么诡异。
须臾,他轻拍脑门,无语道:“呼,陈梓言啊陈梓言,我看你今儿个是真的疯了?干嘛呀,这么疑神疑鬼的?唉,我看你啊八成是被鬼附身了,唉……”
这般想着,他便打算离开,可刚一转身,耳畔忽的传来男人的急促感。
……
这是有人跟这偷欢呢?还是说有贼人欺负人呢?若是正经男女朋友,会在这种地方哪个吗?难道不该在干净的包厢吗?
这让有洁癖的他无法忍受,从而判断这是不知哪冒来的狗杂碎,在这玷污良家妇女呢?
这般想着,他朝着楼梯角落最深处走去,竟是让他目睹了最不堪的一幕。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压在一个女人身上打算欲行不轨,女人身上的衣服被甩在一边。
他瞬即脑子嗡的一下,一股怒火随之而来,立时如那老虎下山一般,嗷的冲了上去,冲着男人的后背就是一脚。
接着,不待男人反应过来,骑在了他的身上,左右开着弓的扇着巴掌,下手那叫一个狠辣。
且说,这王夔刚还在沉浸于孙若予美妙的酮体中,打算慢慢享用的时候,忽的感到背后袭来了一阵冷风。
可还不待他有所反应,这后背已然被其踹了一脚,剧烈的疼痛让他扭过头打算反击,偏偏对方并没给他这个机会。
狠厉的巴掌犹如暴雨般,库库的落在了他的左右脸颊之上,立时就被揍的脸肿了起来。
陈梓言一边说着,一边打的他毫无反击之力:“你这该死的狗杂碎,啊,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玷污良家妇女,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畔,令得王夔不由一怔,不禁感叹他这点是有多背啊?这打他的人,居然是前老板陈梓言!
尽管被揍的毫无招架之力,但思及这人是陈梓言,王夔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猛的一把推开了处于暴怒中的陈梓言。
开玩笑吗?若让老板看到了他的脸,那他今晚算是彻底交代在这了!
求生欲望强烈的他,在推开陈梓言的那一刻,当即,一个转身冲着出口而去。
骤然被推开的陈梓言,这才看清了这个欲行不轨的人竟是那王夔,立时怒不可遏道:“原来是你这个狗杂碎?王夔,你居然敢动我的女人,你该死!你给我站住!”
话落,他紧跟其后,一路跟其来至了楼梯出口处。
而那慌不择路的王夔,一个没注意竟是一个脚崴踩空。整个人犹如一颗大冬瓜,咕噜咚咕噜咚的摔下了楼梯。
直至,在摔下楼梯最底层的时候,头一下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整个人跟条死狗似的昏死了过去。
眼见于此的陈梓言,并没有第一时间冲下楼梯,而是回转身脱下了西服裹住了寸缕未衣的孙若予。
接着,一把将之抱起,就冲出了外滩酒店,在截停了一辆黄包车之后,直奔时济医院而去。
良久,自黄包车上下来的他,抱着孙若予冲进了医院大厅。
他整个人慌乱的不行,冲着医护人员大吼着:“有没有人啊,医生,我这位朋友她被人下药了,快快快,给她洗胃,快呀……”
……
医生闻言,立时唤来了护士,接过孙若予之后将其推入抢救室准备洗胃。
随着,那抢救室的大门被关上,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进了肚里,看着亮着红灯的抢救室,他疲倦的闭上眼。
他说他今儿个的心怎么这么闷呢?合着竟是若与出了事吗?想着自己若是再晚上一步,就要被王夔那厮给得逞了,他整个人气的浑身颤抖。
他是怎么敢对若与起歹念的?啊?原还想着饶他一条狗命的,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他会让他明白敢动他的女人,下场绝对惨上一百倍!
且说,陈梓言刚抱着孙若予,在那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时,在惊动医生与护士的同时,亦是惊动了今晚上在医院当值的李若彬。
对于这个自己没养过一日的儿子于立庭,他的感情是复杂的,毕竟,当年离开曹雅娟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她怀孕了。
要不然打死他都不会舍下他们母子,可这遗憾已经造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尽力的去弥补儿子。
可儿子却视他为仇人,压根不给他弥补的机会,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涌起一抹深深地无力感。
自从揭开身世之后,他曾派私家侦探查过儿子近些年来的事情,赫然发现他不仅是一个经商奇才,竟还是那个出了名的花花太岁。
除了与他有过短暂两年婚姻的高曼妮外,便就是明媒正娶进门的尹幼妤与张露浓,甚至他还在外包养了金丝雀,连那庶子都搞出来了。
……
对于风花雪月的事,同为男人的他并不觉得哪里不对,可对儿子这么没节制,私生活混乱的,他又本能的不喜。
眼下,见他抱着一个寸缕未衣昏迷不醒的女人,更是让他不豫:“这小子,搞什么鬼?这是又祸祸了哪家的良家好女孩啊?你还真的是死性不改啊,你说你这是随了谁了?你妈同我都是对感情专一的人,绝不会是随了我们……呵,你这德行,怕是随了你清县的哪位好养父于守业了吧?!呵……”
李若彬似是给自己找到了谴责儿子合理的借口,那就是他随了养父于守业的花心与不专一。
要不然,也不会瞒着曹雅娟,在外头偷偷包养了外室,更与那外室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