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斌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无奈的冲着闷闷不乐,只顾往前走的黄子慧告饶道:“是我不会说话,慧慧,你再生我的气,也拜托不要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好吗?还是你想这样徒步走回家?那多累啊……慧慧,我错了嘛,你就原谅我呗……”
自追着自己出来,到现在慢慢开着车子,跟在自己身侧说着软话,黄子慧到底是气消了一半。
倒不是她作啊,本就是阎斌这嘴太不会说话了,尤其是他那骨子里自带的大男子主义,让她莫名的不爽。
俩人现在这还只是订婚呢,他就这样对她了,那若是结婚步入婚姻呢,他的尾巴是不是得翘上天了?
因而,在婚前挫挫他的锐气,在她看来是必须的,如果他实在接受不了,大可以与她退婚嘛!
这般想着,她停下了脚步,扭脸看向阎斌:“好了,看在你诚恳认错不错的份上,本小姐就暂且原谅你了,再有下次可没今日这么好说话了?”
见状,阎斌忙不迭停下车子,从驾驶室跑了下来:“嘿嘿,多谢二小姐不与我这粗人计较,这边请……”
接着,他贴心的打开了后座,做了个“请”的手势。
黄子慧瞬时被他的举动给逗乐了,遂一挑眉后弯腰进入了车内:“哼!还算你有点眼力见儿……”话落,即靠向了椅背上。
见她坐稳了后,阎斌忙进入驾驶室后一踩油门,朝着黄家而去。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阎斌透过后视镜看向黄子慧的神情是难得一见的柔情,许是年少轻狂如今才明白何为感情。
……
感情就是喜欢的人笑了你也跟她一起笑,哭了也同她一起哭,这放在以前的自己身上,压根是天方夜谭。
想他阎斌是何许人也?堂堂一少帅手握大权的人,从来只有别人向他低头的份,哪有他向人低头的?
她黄子慧算是独一份能让自己低头的人,也许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思及此,他不由勾唇轻笑。
须臾,车子稳稳地停在黄家大门口,黄子慧遂从车上走了下来,与阎斌来了个Goodbye kiss后,便朝着屋内走去。
直至,她途经客厅楼梯拐弯处,与大嫂柳晴撞了个正着。
今日的柳晴,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以及一头刚做的波浪发型,再搭配上她新买的洋裙,衬托的她很是美丽动人。
见状,她轻嗤一笑,冲口揶揄道:“让我猜猜大嫂您今儿个打扮的这么美,是有约会吗?嗯?那是跟谁有约呢?噢,看我这话说的,还能与谁有约啊,肯定是跟大哥嘛,对吧?”
说着,双手抱臂胸前,似笑非笑的看向柳晴。
面对小姑子黄子慧的挑衅,柳晴不置一词,在她看来小姑子就是一被宠坏的小孩罢了,她懒得同其置气。
何况,她确实说对了,自己打扮的这么漂亮,自是与人有约,但并不是她口中所说的与黄子睿。
就黄子睿那狗东西,哪配自己这般对待,自从公爹黄兴河竞选总理一职即将接近收尾。
黄子睿难得的没时间来刁难自己,自己也落得个轻松自在,毕竟,不需要她再伪装自己强迫自己对着他笑了。
……
“黄子慧,这不是你一个做小姑子该过问的事!”
说罢,柳晴即斜睨了一眼黄子慧,看向她的眸中一片淡漠,随后,朝着大门口走去。
柳晴的态度在她的意料之中,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黄子慧勾唇戏谑道:“呵,有点意思!陈梓言啊陈梓言,没想到你还挺有一套的,连我大嫂这种难搞的高岭之花都臣服于你,大哥啊大哥,这顶绿帽子戴的可舒坦啊,呵……”
若非为了夺得黄家的继承权,她还真想把这事捅到黄子睿的面前呢,看看他是怎么个表情呢?可惜如今并不是时候!
当一个人站在最高峰,在他最开心的时候,再予以他一记重拳,届时,他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这画面光想想就觉得很刺激啊!
思及此,她的眼眶逐渐微红,恨声控诉:“大哥,我一直都想不通,在我五岁那年,你为何要哄骗我?即便咱们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但好歹是同个父亲所出,你就这么恨我吗?以致你要除我而后快才甘心……”
哪怕,这事已过去了十五年,可五岁那年的阴影,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以为自己长大了,过去的事可以让它消散,却忘了伤害太大,也会导致其无法消散。
“黄子睿,你我兄妹这辈子注定是死敌,呵……”
话落,她即转身,朝着自个的卧房走去。
……
且说,这柳晴出的黄家以后,并没有似第一次去六国饭店包房找陈梓言。
而是来至一幢,陈梓言为俩人更好的约会独处,早前他投资启航投资公司时,便已买下的全西式洋房前。
豪奢的洋房占地面积极广,建筑装潢皆采用了国外的设计师的理念。
只见她轻车熟路的打开铁门后,直奔着客厅而去,却没见到陈梓言的人影。
遂抬起头看向墙面上的钟摆,立时又调转脚步朝后花园的人工泳池而去,这个时间点他肯定在游泳呢。
对于他莫名的开始自律健身,柳晴摇头轻笑,他才多大啊?这就提前过起养生的老头日子了?
游泳池内,只见陈梓言裸着健壮的身子,徜徉在清澈见底的水里。
人工浇灌的游泳池,每日所需的水必须是干净的。
生性有洁癖的陈梓言,对于水质特别的讲究,容不得有一丝的污垢在内。
须臾,游了几个来回的他,满意的靠在泳池边沿,闭上了眼睛小憩。
……
忽听得一阵脚步声自身后响起,遂带上一抹慵懒恬适的声音道:“你来了!”话落,他一把将来人拉下泳池。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过后,柳晴猝不及防下掉落泳池。
毫无防备的她,猛的一口水灌进了口内,立时呛得她泪眼迷蒙,一拳便捶在了陈梓言的胸前。
见状,陈梓言忙开口解释,端的一副焦急状:“晴儿,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我只是……”
看着眼前拽自己落水的始作俑者,柳晴含怒娇嗔:“什么你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分明就是有意的……梓言,你坏死了,我不理你了……”
说罢,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转身就要离开泳池。
岂料,她再次被陈梓言拽住胳膊,只是这一回他护住了她,没让她再次呛到水。
而是拽着她直接一起,沉入了那泳池的最底下憋气道:“我的好晴儿,这来都来了咱们可莫要辜负了……”
从没体验过在水下亲吻的柳晴,瞬时吓得一双手紧紧攀住了陈梓言的肩膀,没有安全感的同时亦泛起一抹新奇。
俩人就这么在水下吻得难舍难分,良久,双双一起浮出了水面,得以喘息的柳晴双颊绯红,眼眸湿漉漉的看着陈梓言。
……
陈梓言轻咬住柳晴的耳垂,带着极致暗哑的嗓音诱惑道:“怎么样,在水下接吻的感觉还不错吧?晴儿……”
一股电流瞬间袭至全身百骸,感受着来自耳垂传来的酥麻,柳晴整个人微微颤抖了起来,没好气啐了一口陈梓言后,扭过了头不言语。
见状,陈梓言自身后圈住了她,轻声问道:“是不喜欢吗?若是你不喜欢我这样对你的话,那我把它改掉呗,只求你别不理我嘛,我的好晴儿……”
不得不说如今的陈梓言很擅长拿捏女人,哪还有二十来岁毛头小子的青涩,作为昔日的同窗,如今的合作伙伴,以及……
柳晴不可避免的,在将自己身子给了陈梓言以外,连同自己的一颗心一起都交付给了他。
哪怕,她跟他只是因为利益而结合在一块,哪怕,露水情缘过后俩人会就此分道扬镳,此刻的她只想享受当下。
闻言,她遂转过身,咬住了陈梓言的薄唇含糊不清道:“言,你,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不喜欢了?人家只是害羞嘛,怎么?不许吗?”
对于柳晴的主动似是很满意,陈梓言挑眉一笑后,自游泳池内站了起来。
吓得柳晴一惊,双腿忙夹住了陈梓言的腰。
“咱们换个地方再继续……”
说着,抱着浑身湿漉漉的柳晴,朝着楼上卧室走去。
一路上,柳晴一双手搂着陈梓言的脖子,毫无章法的吻落在了他的脖子、肩膀上,直把他挑逗的一进房间,便被其扔在了床上。
……
接着,他整个人如大山般,俯下身挨近了她:“嗬,别急嘛,咱们今儿个有的是时间温存……”
话落,他一只手便将柳晴的洋裙撕扯了下来扔至在了地上,另一只手则是将她的手腕禁锢至头顶。
柳晴见状,立时急呼不已道:“唔……言,别碰那里,啊……”欲逃离他的掌控却是动弹不得,唯有被动的接受着他的行动。
因着陈梓言的薄唇,正在亲吻着她周身各处,所到之处皆寸草不生,令她眸内泛起了一抹生理红。
卧房气氛瞬时旖旎风光……
一番疾风骤雨后,卧房内归于寂静无声,柳晴被折腾的软趴在大床上,嘴角上扬带着一抹餍足。
而始作俑者的陈梓言,倒是精神抖擞的,走进了浴室冲洗起来。
……
顾家,二房,
卧房内,
一向只钻营生意的顾哲恺,难得的在家陪老婆,因着父亲大人连任内阁总理遇到了黄兴河这个对家,他的生意也颇受其连累。
只见吴佩珊双手搭在了顾哲恺肩上,附耳说出她的打算:“二爷,眼看着父亲大人连任内阁总理无望,咱们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提前打算了?你想啊,一旦这内阁总理旁落黄兴河之手,咱们顾家势必会遭到那些政敌的打压,届时,咱们再想抽身恐为时已晚啊,二爷啊,您觉得呢?”
见顾哲恺默不作声,吴佩珊还以为他不同意自己的想法,遂轻推了他一下。
良久,顾哲恺颔首回应道:“夫人所言极是,我确也有这方面的打算,只是,父亲大人能否连任内阁总理一职还未到最后关卡呢,这万一呢?咱们莫要心急,且在观望观望……”
对于父亲大人是否能继续连任内阁总理一职,他比谁都要着急,这些年虽说他的生意是做的还不错。
但这也是基于他有个内阁总理的父亲做面子,一旦父亲不能连任内阁总理,只怕那些个巴结他的合伙人溜得比谁都快。
见状,吴佩珊识趣的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按捏着他的肩膀。
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在她这里自然是希望与丈夫共进退的。
……
天津,club,
包厢里,
顾哲琛依旧风花雪月,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对于父亲顾雄凡能否连任内阁总理一事丝毫不关心。
反正,父亲大人有他的长子顾哲鸣不就够了吗?
像他这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败家子,就不给他添堵去了。
舞女们妖妖娆娆的围在他身侧,极尽其所能的魅惑讨好他:“三少,来啊,人家敬您一杯,来嘛……”
睁着醉眼惺忪的眸子,顾哲琛勾唇轻嗤不耐道:“一帮妖精,呵,给,爷赏你们的小费……”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朝天花板一扬,那钞票犹如雪花一般散落于包厢的各处。
见状,舞女们即眼眸一亮,纷纷蹲下身子去捡钱:“多谢三少赏,三少最大方了……”
看着她们一个个跟条哈巴狗似的,直把顾哲琛看的冷哼不已。
“无趣啊,无趣,呵!”摇头轻晃着脑袋,不愿看见这令人作呕的画面,顾哲琛自沙发站起身。
……
相比于顾哲恺的权衡利弊,以及顾哲琛的摆烂,顾太太这边倒是替丈夫顾雄凡担忧焦急。
想着偌大的顾家,若是没了丈夫这棵参天树,指不定被外头那些豺狼虎豹怎么生吞活剥。
顾雄凡提前立下分家文书一事,并未告知顾太太,因而,这文书如今落于陈梓言之手也没人知晓。
而陈梓言手握着他顾家分家文书,打算等顾雄凡内阁总理一职,旁落黄兴河之手时再来亮出。
因着顾雄凡去参加酒宴迟迟未归家,顾太太在大厅里搓着手焦急万分道:“哎,老爷啊老爷,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大儿媳阎敏贴心的揽住了婆婆的肩膀安抚道:“母亲,您别急嘛,许是父亲被绊住了也未可知啊,您也知道,这酒一喝起来哪还记得时间啊……”
听了大儿媳阎敏的字斟句酌的一番说辞分析,顾太太那颗焦急的心多少受到些许安慰,遂坐在了沙发上等候着顾雄凡回来。
良久,只见管家成叔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禀报道:“不好了,不好了……太太,老爷他,他……”
由于跑的太快导致他喘不过气来,一时间说话都是磕磕巴巴的。
这让本就担忧丈夫晚归的顾太太立时气不打一处来,遂蹙眉不悦道:“多大的年纪了?慌慌张张的做什么?你且缓一缓在来回话……”
被责骂的成叔,即手捂着胸口轻拍起来,待气息平顺了以后方才说道:“回禀太太的话,老爷他在酒宴上喝了太多酒,与那黄兴河黄参谋长一言不合吵了起来,一时急火攻心中风了,现已送往医院抢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