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昭的身形颤抖，尤其是感受到对方远远凌驾于自己之上的气息。
“你……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动用了邪法。否则，绝不可能……”
曹流见她都语无伦次了，左手一抬，红光闪动，狐昭的身体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卷到他手中。
天地之力悍然压下。
狐昭的人形再也无法维持，变成了一头生着四只灵瞳的白皮狐狸。
曹流轻轻摸着她的毛发：“你说说看，我要怎么惩罚你？”
狐昭这时连呼吸都困难，而且灵瞳被一股来历不明的力量压制，就连呼吸都无比困难。
“小妖目不识珠，开罪了大人，求大人网开一面，小妖愿意……”
她试图挣扎着，口中不停告饶。
曹流回想这狐昭在几个呼吸前还一副漠视人命，目中无人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要是这狐狸能从一而终，曹流还会高看她一眼。
这般姿态，当真丑陋。
曹流问道：“你承认自己目不识珠了？”
“对，是小妖目不识珠。”
“很好，本座就欣赏诚实的孩子，所以奖励你一下。”
“啊——”
曹流笑容和煦，有如春风拂面。
不过，他的两指豁然戳向了狐昭双眼，先是戳破了灵瞳，又探到眼睛里，将两颗带血的眼珠子硬生生给挖了出来。
狐昭双目全部流出鲜血，气息一下子变得衰弱，原本光滑的皮毛都变得死气沉沉。
她的口中不断发出呻吟：“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本座问你，这云梦府的坛主，还有其余三位护法在哪？”
狐昭顺着声音的方向，愤怒将头转过来，音调陡然变高：“你死心吧，贼子，我是不会出卖娘娘的！”
曹流要的就是这句话，伸手在她皮毛上摸了摸，笑容依旧。
“那好，接下来开始拔毛。”
……
场下的妇孺看不见台前的景象，但是狐昭发出惨叫声，又着实让他们听着有些发毛。
这到底是经历什么酷刑！
狐昭扛不住压力，将总坛的位置交代，很快就昏死了过去。
曹流一鼓作气，将她剩下的毛发拔光，彻底变成了一只肉狐狸，真气圆满的身体素质让她受尽折磨，还是没能断气。
曹流再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分出无数个指头，将散落的灵瞳全部碾碎。
很快，一股温和的力量涌向他的真气土壤。
曹流顿时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果然，杀妖与诛邪才是最适合他的修炼方式。
不远处，玄狐娘娘的神像依旧耸立。
曹流屈指一弹，迅速点了过去。
咔嚓！
神像破碎，化作一股澎湃的力量涌入“混沌神印”，其表面的红光骤然璀璨，光芒大盛。
曹流可以感受到，他的混沌神道似乎在一念之间，直接壮大了数倍有余。
这个发现不由让他眼前一亮。
“莫非……我还可以掠夺玄狐庙的香火之力，加快混沌炁鲸的成长？”
……
等到曹流离开之后。
纵使没有了混沌神印的压制，玄狐娘娘的投影也没能降临。
因为她寄放在这里的一道香火神像直接被灭了。
反倒是玄狐总坛，迅速获悉了开阳城玄狐庙覆灭的消息。
三大护法获悉变故，打算第一时间去寻禀告坛主。
“不用了，本座已经知晓。”
玄狐坛主悠悠站起，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裘袍，十指如葱拨弄着一串念珠。
而他的眉心之处，赫然有着四颗灵瞳。
坐照境！
三大护法看见来者，皆是恭敬行礼：“吾等拜见坛主！”
玄狐坛主微微颔首。
“不过是跳梁小丑，无足挂齿，更无需惊忧。”
听到这话，三大护法神色稍定。
他们几乎从未看过坛主出手。
只知道，坛主是传说中的坐照境强者。
外界还有传闻，坛主曾一人独战“烈日五子”中的三人不落下风。
话虽如此，但开阳城这般毫无征兆的沦陷，还是让他们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即便坛主跑出了这话，可总归还是有风险的。
三大护法面面相觑，脸上神情很是纠结。
终于，其中一位护法权衡利弊，小心翼翼开口道：“可是坛主，这人能快速拿下狐昭，恐怕并不寻常，非一般的坐照境。”
“本座知道。”
玄狐坛主不在意底下人的质疑。
他背着双手，语气平淡，问道：“你等可知，为何那夏府主屡次对本座有所退让。”
听到这话，三大护法皆是沉默了。
他们想起了一件往事。
这一任的云梦府主“夏无恤”上任之初，本来是想拿玄狐庙开刀，杀鸡给猴看，以震慑云梦府的大小势力。
最终，是坛主往云梦府城走了一遭。
究竟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但云梦府城从那之后，就不再插手他们玄狐庙的生灵祭祀了。
三大护法在今日之前，一直以为是这夏府主畏惧“玄狐娘娘”的缘故。
可现在看来，这其中还有隐情不成？
玄狐坛主没有卖关子，抛出了真相：“夏府主与本座约定，他放弃对玄狐庙出手，换取本座闭而不出，不得直接参与生灵祭祀。”
“至于你等想要请娘娘降临，本无可厚非。不过，娘娘是法力无边不假。可我玄狐教大营毕竟不在夏州，还受大离气运制衡，不得随意插手人妖之战。”
这坛主说着，眼睛微微眯起：“非到必要之时，吾等还是得靠自己。”
闻言，三大护法皆是陷入了沉默。
他们怎么没想到，一向以为无所不能的玄狐娘娘，竟然也会受到这般掣肘。
其中一位护法似是想到什么，开口道：“坛主，不知您的本命法是何等品阶？”
此话一出，其余两人也纷纷看过来。
玄狐坛主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赞许，淡然道：“上品。”
“竟是上品！！”
那护法闻言显得尤为激动，喃喃自语：“如果是上品本命法，也就难怪那夏府主不敢与坛主动手了。以坛主的上品本命法，只怕夏府主也没绝对把握能胜过堂主！”
其余两位护法都不懂这话的意思。
那人索性解释了一遍：“老夫早年听过一种说法。武道天赋的优劣，尚可用努力来弥补。但本命法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
“坛主拥有上品本命法，夏府主受本命法压制，纵使境界占了优势，也杀不了坛主。反倒是坛主一旦突破，他若有意动手，云梦府将再无可与之抗衡者！”
“这，就是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