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要不是深爱着她,他才不会忍下这口恶气。
只是,没想到其死了后,还不得消停。
周云锦见状,忍不住道,
“想必父皇是知道其中的恩怨了,父皇可以与儿臣说说事情的缘由吗?”
周玄毅叹了口气,道,
“此事说来话长,且是朕隐藏在心中的痛,朕不想多言。”
见状,周云锦只得道,
“父皇若是不便说,儿臣不问就是了。”
想到之前遇刺一事,周云锦又道,
“父皇,在前些日子那北冥神教教主当街行刺本王,要不是儿臣眼疾手快,怕是要被其给杀了。”
周玄毅一听,顿时起身道,
“此事当真?”
“儿臣所言句句属实。”
听到这话,周玄毅愤怒道,
“看来,不给他点儿教训,他是不罢休了。”
“云锦,待会朕就加派人手保护你,看他还有多大能耐伤害你。”
“父皇放心,儿臣已做好了准备。”
“以儿臣的猜测,想必在儿臣生辰宴之日,其教主寒冥宇定会搞出些动作来,儿臣定让他有去无回。”
周玄毅听到这话,赞赏道,
“不愧是朕的儿子,做的很好。”
想到,一直查询不到北冥神教的所在地,周云锦忍不住道,
“父皇可知北冥神教的所在地?”
见其说起这个,周玄毅迟疑半晌,而后叹了口气道,
“北冥神教所在处,朕不知道,不过你可以问你母妃,她一定知道。”
说到这,周玄毅便捂着头,疲倦道,
“朕有些乏了,你跪安吧。”
见状,周云锦只得道,
“儿臣告退。”
一从书房内走出来,周云锦便直奔自家母妃所在地,今日父皇说的话,周云锦心中只觉真相就在眼前。尤其事关母妃,周云锦一时间有些不安,希望此事不是什么大事,母妃也没有牵扯在其中,母妃她只是知道北冥神教的所在地而已。
正坐在屋内吃糕点的郑贵妃,见儿子大步朝自己走来,诧异道,
“你怎么来了?”
“父皇召见儿臣进宫聊了些事情。”
“哦,那你们父子二人可是聊完了?”
“是,有些疑虑,父皇他说您知道,所以儿臣便想着过来问问母妃您。”
见状,郑贵妃疑惑不解道,
“什么事啊?”
周云锦直视着她,及求不放过其任何反应,道,
“母妃,你可认识北冥神教之人。
一听此话,郑贵妃脸色顿时一变,慌乱转过身,不让其看到自己的表情,才稳住情绪道,
“你问此事做什么?”
周云锦没有错过其脸上的慌张和心虚,心顿时一沉,看来此事不简单啊。
不过,他还是控制住内心所想,将自己被下药、又遭人行刺之事一一说出。
郑贵妃听完其所说的话,惊骇不已,转过身关心道,
“行刺那日,你可有受伤?”
“母妃放心,儿臣没事。”
郑贵妃这才放下心来,道,
“没事就好。”
想到他刚才说的话,郑贵妃忍不住道,
“云锦,你确定对你下手之人就是北冥神教之人吗?”
“是,种种迹象都表明,此事定是和他有关。”
郑贵妃听到此话,面色凝重,思绪万千,看来,当初她就不该把他留在那,他定是知道什么,才会连带着对她的儿子云锦给记恨上了。
“母妃,你还没回答儿臣刚才的话题,母妃可是认识北冥神教之人?”
郑贵妃不知该如何与他说,便摇头否认,道,
“没有,母妃不认识什么北冥神教之人。”
见其说没有,周云锦沉声道,
“母妃,你在说谎。”
“母妃没有。”
“母妃,父皇刚才与儿臣说,若是要想知道北冥神教的藏身之处,可以问母妃你。”
郑贵妃惊讶万分,道,
“你父皇真的这么说?”
“是,若是母妃不信,大可以和儿臣一同去见父皇说明。”
事已至此,知道此事已瞒不过去,郑贵妃叹了口气道,
“此事说来话长,母妃也不知从何说起。”
“那就请母妃长话短说。”
郑贵妃抿了抿嘴唇,才道,
“如今,北冥神教的教主寒冥宇是你的亲哥哥。”
此话犹如惊雷,周云锦震惊万分,不敢置信道,
“母妃,你所言可是真的?”
郑贵妃眼里含泪,微微点头道,
“是真的。”
“当年,你父皇还是个太子,与我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眼看着我要嫁给他做太子妃之时,有人暗中使坏将我俘走。
那些恶人想毁我清白,还想将我发卖给青楼,是北冥神教的教主寒傲天及时出现救了我。”
“他待我无微不至,我不愿意,他也从不强迫我,只有一点,他不愿送我回到你父皇身边。”
“只是,你父皇他爱我至极,派人四处寻找我的踪迹,后来,你父皇发现我在北冥神教教主手中。
你父皇当即恨不得攻下北冥神教夺回我,我不忍此事发生,便求傲天放我回去。”
说到这,郑贵妃顿了顿,道,
“寒傲天到底是爱我的,知我心中爱的是你父皇,他放了我。”
“我原是要带走养育多年的冥宇,因不忍傲天他孤单寂寞,便忍痛割爱,将冥宇留给他留作念想。”
听完此话,周云锦忍不住问道,
“母妃,这寒冥宇到底是你是父皇的孩子,还是你和寒傲天的孩子。”
“此事,母妃答应了傲天,不能说。”
见其如此,周云锦不满道,
“都什么时候了,母妃还准备瞒着儿臣。”
“云锦,算母妃求你,你别问了好吗?”
看其痛苦的样子,周云锦有些不忍,道,
“母妃不愿说,儿臣不问就是,儿臣自己会去查。”
说罢周云锦转身便要离去,郑贵妃忍不住叫住他道,
“云锦!”
周云锦顿住脚步,但没有回身看她。
郑贵妃走到其跟前,道,
“云锦,母妃可否求你一件事。”
“何事?”
“母妃知道那孩子是想借此报复母妃抛弃他之事,若是他有做出什么不对的事情,你可不可以放过他?”
周云锦见母妃为他求情,心中不忿,道,
“母妃,不是儿臣不放过,是他不愿放过儿臣。还有…”
“父皇已经知道此事了,你觉得父皇会坐以待毙,饶过他吗?”
说罢,周云锦不顾其面色死灰的神情,踏步而去。
在回去的一路上,周云锦心情很是沉重,心疼母妃之余,又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有个哥哥的事实。
苏陌见其心情不顺,哪敢多言,默默坐在马车外头,并嘱咐车夫不要弄出太大声响,车夫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行驶着马车往前走。
“去红云酒楼。”
苏陌知道,主子这是又要去喝酒买醉了,但还是恭敬应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