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认错,男子没有让其起身,而是问道,
“说吧,什么事让你如此慌张?”
“禀教主,属下今日在京城内打探到一重大消息。”
身为教主的寒冥宇虽然不愿相信他会带来什么重大消息,但他还是配合着问道,
“什么消息?”
“属下听闻,碧落山庄的少庄主及锦王爷都在派人打探教主您的消息,似乎,…”
见其有些迟疑,男子问道,
“似乎什么?”
“似乎,他们已经知道那日给锦王爷下药之人是教主您。”
听到这话,男子皱了皱眉头,不满道,
“你慌张至此,就为了这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且,他故意将飞镖扔在那,本就是要让他们查出来的。
这件事,他阿大又不是不知道。
跪着的阿大知道他不满意,顿了顿道,
“属下在回来的路上,察觉到有人跟踪属下。”
听到这话,寒冥宇皱眉询问道,
“是谁派来的?”
“目前不清楚,想必,不是碧落山庄的人,就是姓周的那王爷派来的。”
听到这话,寒冥宇道,
“你没让他们发现此处吧?”
阿大嘿嘿一笑,道,
“教主别担心,我没那么蠢。”
“属下故意绕着山乱跑几圈,将他们引离此地,才快速小跑回来的。”
听到这话,男子心情瞬间放松下来,道,
“上次,让你查的那个女人,可有消息了?”
一想到,那日有女子突然闯入,坏了他的好事,寒冥宇就很是不满。
敢坏他的好事,就得承受他的怒火。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闯入的,他非得杀了她不可。
“教主让属下查的那名女子,是京城一品大臣田丞相之女,田家大小姐田羽彤。”
“田家大小姐羽彤?”
“是。”
“你确定是她?”
“当时,那个锦王爷被下药之事,整个京城都传遍说是田家大小姐田羽彤了,属下敢肯定,绝对是她。”
寒冥宇又问道,
“你可查出她突然闯入的原因?”
“属下听闻,是这个田家大小姐爱慕锦王爷,从别人口中听闻姓周的锦王爷在那,便避开众人偷偷溜进去的。”
听到这话,寒冥宇顿了顿,道,
“也就是说,那女人的闯入只是阴差阳错,不是故意为之。”
“嗯。”
寒冥宇听到其肯定恢复,当即挥了挥手道,
“我知道了,你想必也累了,快下去洗漱休息下吧!”
“是,属下告退。”
临走时,阿大不放心道,
“教主,保险起见,你近些日子还是别下山了。”
听到他的劝阻,寒冥宇轻蔑一笑道,
“就凭他们,还奈何不了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教主您还是小心些为好。”
“知道了,啰嗦。”
见其不满,阿大只得闭嘴离去。
待其走后,回到屋内的他脸色凝重和落魄,走到枕头下拿出一块清一色的玉佩发了许久的呆,这是他娘留给他的。
依稀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爹娘待他都极好,尤其是娘亲呵护着、陪伴着他长大,而他每日除了训练外,每天的快乐时光就是缠着娘玩。
直到有一天,就在他刚过完四岁生辰的时候,他一觉醒来发现,那个爱他、疼他、宠她、护着他的娘亲不见了,爹也在一夜之间,性格大变。
自打娘消失后,爹待他不再温柔细腻,甚至充满了恨意,只因为,他长得像娘,爹这是在把对娘的恨强加在了他的身上。
寒冥宇见爹如此恨娘,想进一切办法替娘开脱,
“娘亲不会故意抛下我和爹的,爹你别怨娘亲。”
也为了让自己的心里能好受些。
但显然,知道真相的爹根本就不信,但又不愿告诉他真相,只说了一句,“从今往后,你寒冥宇没有娘,只有爹。”
寒冥宇不愿听,和他爹死犟到底,要不是有人劝阻和阻挠,他的爹寒傲天几乎就要将他给活活打死了。
后来的几年里,他爹白天发了狠地训练他练武和习字,晚上他就关起门来酗酒买醉,不问世事。
在他十五岁时,他爹在喝醉酒的夜晚撒手人寰,而他的手里一直揣着的就是这枚玉佩。
寒冥宇知道,这是他娘的佩戴之物。
后来,他成了北冥神教的教主,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他娘的下落。
他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下去,他要知道娘不见了的真相。
而这一查,就是整整七年。
当他得知娘亲的下落时,寒冥宇气的差点要疯了。
他曾经有想过,是不是他的娘亲出了什么意外,死了?
亦或者是他的娘亲被恶人给抓了,不知下落。
只是,现如今得来的真相却是,他娘抛夫弃子,对还需要她照顾的亲生儿子不管不顾,选择投入了他人的怀抱。
且,她娘尽然甘愿给人做妾,也不愿和他爹寒傲天在一块,就连他这个亲生儿子,也舍得抛弃掉。
一想到这,寒冥宇心里就堵得慌,眼里就充满了对他娘的恨意。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杀到他娘面前,质问她为什么要抛弃他?为什么要抛弃待她百依百顺的丈夫。
再一想,她与那个野男人生下的孩子,她百般呵护着长大,而对他这个同样是自己亲生孩子的寒冥宇不闻不问。
想到这,寒冥宇的心里更是不淡定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中是恨占据的多,还是嫉妒占据的多。
只要一想到那两个和他素未谋面,同母异父的亲弟弟、亲妹妹,他心里就堵的慌,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掐死他们。
想到这,男子寒冥宇握紧玉佩,冷哼一声道,
“哼,你舍得为了你所谓的喜欢选择抛弃我和爹,我寒冥宇就偏要毁了他们。”
他一定要让她后悔当初的选择。
而就在这时,一男子推门而入,见其坐在床边,手里紧握着玉佩,一时间有些心疼。
“宇,你是又在想你娘亲了吗?
见人走过来关心自己,寒冥宇伸手将玉佩放回原处,方才抬头没好气道,
“张寿山,本教主已经多次与你强调了,进门要敲门。”
来人是教内的堂主之一,打小就陪伴他寒冥宇一块长大。
平日里,张寿山没少替他挨他爹板子,故而寒冥宇与他情同兄弟。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他时常肆无忌惮地推门而路,让寒冥宇老是拿他没辙。
张寿山见其一脸愤怒,抬手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
“抱歉,我忘了,下次我注意。”
见其吊儿郎当的,寒冥宇冷冷道,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屋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