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解散回家了,队长木初一还在思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自己想不起来,算了,自己也回家吧。
夏水生走在羊肠小道上,这就是木十五回家的路,高层的魔人都占据了最好的土地,矿产,底层的魔人都被赶到了偏僻的地方,穷山沟里。
木十五小时候,也是听母亲说,父亲带着母亲两个人,也是在外面过不下去了,逃到这个地方的,结识了玛丽一家人,他们虽然是本地人,但不欺生,对父母都很好。
“十五哥 !十五哥!”
一道童声传来,打断了夏水生的思绪,抬头一看,山梁上一个儿童在朝他大叫,那手舞足蹈的样子,不是十五的弟弟还有谁?
夏水生抬手招呼,忽然又卡壳了,一旁还有个美丽的少女,正冲他笑呢,这不就是木十五的未婚妻玛丽吗?
夏水生感觉一阵阵头大,自己可没有想好怎么对她,她也许最熟悉木十五,如果一剑把她杀了,也许最省事,可是自己也不能,碰到熟悉木十五的人都杀了吧。
小弟弟诺布飞快地跑下山梁,接过夏水生手中的包裹,仰着头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说道:
“哥哥,你给玛丽姐姐带礼物没有?”
“玛丽姐姐,早早地就来这里等你了,”
夏水生一阵心软,蹲下来正视小诺布的眼睛,故意地问道:
“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不要,我不要你花钱,你要攒钱娶玛丽呢,”
小孩子天真的说,还摇晃着脑袋,夏水生看着他童真的双目,禁不住一阵心软,从怀里取出一个软球,可以随意捏,变幻出好多形状,这也是木十五早就给弟弟准备好的。
小诺布欣喜地接过软球,还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
“你给玛丽姐姐带礼物没有啊?”
“带了,带了”
夏水生心里有些愧疚地看着这个少年,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木十五的家人也是无辜的,该来的总会来的,夏水生向山梁走去。
阳光轻轻地抚摸着站在山梁上的玛丽,给她镀上了一层光辉。玛丽那柔和纯净的笑容,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散发着温馨的气息。
她脸上止不住的惊喜,就像对待远方归来的丈夫,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夏水生感到无比温暖。
夏水生扭头看看,小布诺已经吃力地背着他的行李,跌跌撞撞的向家里走去。
再看玛丽,踏着轻快的步伐走下山梁,她的心情如同这春日的阳光一般明媚,脸上绽放着遏制不住的笑容。
她一路小跑着,宛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轻盈地飞奔而来。终于,她来到了他的面前,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的怀抱。
良久,玛丽抬起头望着夏水生的眼睛,头一歪笑了,调皮地说了一句话:
“你不是十五,你是谁?”
夏水生愣了,身体僵硬,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木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玛丽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正色对他说:
“你是不是有人了?怎么变得不像你了?”
夏水生终于放下心来,只是怀疑啊,从怀里掏出一串玛瑙的项链,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玛丽一把接了过去,高兴地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玛丽左看右看,轻轻地摩挲着项链上的每一颗珠子,不无心疼地说:
“你花了多少钱,贵不贵啊?”
“以后不要在外面乱花钱!”
夏水生把玛丽拥进怀里,这真是个好姑娘,忍不住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害怕自己再露出什么马脚,心虚地说道:
“咱们回家吧”
玛丽歪着头调皮一笑说道:
“还真有点不像你了,学正经了”
山沟里也就三五家,木十五家和玛丽家是挨墙邻居,石块堆砌的墙,茅草搭的屋顶,现在已经升起袅袅的炊烟,夏水生远远的看着,那随风变幻的炊烟,心里却有温暖的感觉。
一个身穿黑袍的老太太坐在屋门口,用手在搓着羊毛绳,夏水生紧走几步,来到老太太的身前,跪在她的面前,沙哑的声音说道:
“娘,怎么还干啊,歇歇吧!”
老太太闻声停下手中的活计,伸出枯瘦的手,抚摸夏水生的脸,颤抖的声音道:
“山伢子,你瘦了啊”
“没有瘦,还胖了呢”
山伢子是木十五当魔兵前在家的乳名,当他兵后,木十五就是木这一队的第十五位魔兵的称呼。老太太一把推开夏水生,厉声说道:
“你不是山伢子,你是谁?”
夏水生懵了,强辩道:
“娘,我就是你的山伢子啊”
“你耳朵下面的疤怎么没有了?”
夏水生吓了一跳,原来是这原因啊,忙解释道:
“我在队伍里用了药,治好了”
“真的?”
“娘,当然是真的了,我都是快要结婚的人了,有疤不是不好看嘛”
说到结婚,老太太激动了,抓住夏水生的手,兴奋第说:
“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干脆就结婚吧,玛丽不能老是等你,万一你出去几年不回来怎么办?”
夏水生直后悔怎么扯到这个话题了,赶快应付几句,就催着开饭。
开饭了,夏水生将带回来的好吃的东西,都用碗盛起来摆在桌子上,玛丽看着夏水生不断地给老太太夹菜,似乎若有所思。
夏水生看到玛丽只盯着自己,夹起一块羊肉,直接凑到玛丽的嘴边,玛丽眼波横生,瞟了他一眼,一口咬住,腮边起了红晕。
小诺布端坐在饭桌前,大口扒着自己碗里的饭,哥哥做的饭太好吃真香。
月华如水,小山村笼在明亮的月光之下,夏水生和玛丽在半山坡的上拉着手,玛丽在月光的沐浴下,显得那么的朦胧。两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玛丽忽然转过脸来,一只手臂钩住他的脖子,嘴巴轻轻地凑到他的耳边,呵出的气息弄得夏水生耳朵痒痒的,妩媚的声音说道:
“十五,我们结婚吧,我想要怀你的孩子”
夏水生看到玛丽幽幽的目光,心里一动,忽然想到,小婵儿,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