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选秀即将到临,华妃整天忙着选秀的宫中事宜,没有空经常去陪金惜。
金惜想着山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山吧,来到翊坤宫正殿,就看到站门口的一位陌生的面孔。金惜带人走过去,宫女们纷纷行礼。
“奴才\/奴婢,参见清惠长公主。”
金惜没有说话,走到那个陌生宫女面前“抬起头来,让本公主好好瞧瞧,叫什么名字?”
福子微微抬起头回话:“回长公主,奴婢是新来的福子”
金惜看着福子不错的容貌和身姿,额娘爱极了皇阿玛,不可能会自动放个人在自己宫里勾引皇阿玛。“什么时候来翊坤宫的,谁让你来的?”
“回长公主殿下,奴婢是今日来的,皇后娘娘说奴婢伶俐,便让奴婢来翊坤宫伺候。”
金惜虽然年幼,但宫里的孩子都不傻,真让这宫女在翊坤宫爬床成功,她们母女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既然是皇额娘觉得你做事伶俐,送你来翊坤宫伺候。那正好,本公主的后院正好缺个伶俐的杂事宫女,你也别在这里站着了,去后院干活吧。”
金惜的公主府本来修建好了,但雍正登基后,怕委屈自己长女又扩大修建,整个京城除了皇宫,最大最豪华的就是她还在不停修建的公主府了。翊坤宫是她们母女的地盘,华妃进宫后就入住正殿,清朝以东为尊,金惜帮进东侧殿,她还将西侧殿和后院占为己有,求皇上同意以后翊坤宫不进其他嫔妃,皇上还同意了。
福子想着皇后娘娘的吩咐和日后的荣华富贵,觉得金惜年纪小便说:“回长公主,奴婢不能离开,皇后娘娘让奴婢贴身伺候华妃娘娘的”
啪~!李嬷嬷直接上前狠狠地一巴掌扇过去,福子被扇到跪倒在地上。“奴才要有奴才的样子,到底是你这奴才不懂规矩,还是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人都是这样不懂规矩?”
金惜脸露怒意,她从出生起就顺风顺水,连皇玛法和皇阿玛都没有反驳过她的话。“一个狗奴才罢了,居然敢拿皇额娘来压本公主!本公主还使唤不得你了是吧!?”
福子才惊觉踢到铁板了,不停的跪着磕头“长公主饶命、长公主饶命……”
“翊坤宫容不下越主的奴才,将她打入慎刑司。”
年世兰刚刚在午休,听到动静出来正好听到金惜让人将福子打入慎刑司,年世兰知道事情缘由后,觉得打入慎刑司都是轻的。不过她向来不会干涉自己女儿的决定,只是让周宁海走一趟慎刑司,‘好好关照’一下福子。
夏嬷嬷提醒华妃:“华妃娘娘,你得将清惠长公主把福子打入慎刑司的消息压下来。变成您将福子打入慎刑司,把为什么将福子打入慎刑司的原因封口。”
年世兰给颂芝一个眼神,颂芝低头下去按夏嬷嬷说的办。年世兰感激的握着夏嬷嬷的手拍拍:“有你和李嬷嬷在公主身边,本宫很放心。”
夏嬷嬷和李嬷嬷异口同声说:“这是奴婢的该做的”
年世兰亲亲金惜的小脸:“是你们该做的,但做得好,那就得赏。小惜你说是不是呀?”
“对,本公主也有给赏!”
年世兰牵着金惜往屋内走,边走边问:“小惜今天都在忙啥呀?现在才来看额娘?”
金惜将自己绣了一早的香囊递给年世兰:“额娘喜欢绿菊,我给你绣一个绿菊香囊,里面放了干花瓣,香香的哦~”
年世兰没有接过她的香囊,而是抓着她的双手翻看着问:“有没有受伤?”
“针戳了我手指几下,有点疼,后面我更小心一点就没有受伤了!”
“针戳哪了?叫太医了吗?”
金惜伸出食指“没有事,涂一下药膏她就好了,额娘你瞧!”
年世兰不放心仔细看一下她的食指,确定没有事才笑着拿过她的香囊。看着绣着菊不像菊叶不像叶的香囊,年世兰当场就挂在腰间:“绣得真好看,小惜真棒!”
“真的好看?”
年世兰肯定的点头
“那我去把我绣的那个绿竹香囊送给皇阿玛,额娘,儿臣先告退了。”金惜说完就快步离开正院,留下石化的年世兰。
颂芝:“娘娘!”
年世兰头疼的揉揉额头:“本宫没有事,就是头疼的应该是皇上。”好长一段时间都要戴着自己女儿绣的丑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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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看着手里的香囊,眉毛有些不受控制的皱起来。
一旁的金惜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皇阿玛喜欢小惜送你的香囊吗?”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皇上嘴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喜欢”
“喜欢就好,小惜帮你系到腰带上吧!”
皇上……
老父亲拗不过宝贝女儿,只能答应一直带着她绣的香囊。往后好长一段时间华妃和皇上都带着绣工四不像的香囊,朝廷和后宫都震惊他们这么的宠溺固伦清惠长公主。
景仁宫
皇后看向华妃问:“今天怎么不见福子跟在妹妹身边?”
齐妃抢在华妃说话前说道:“皇后娘娘还不知道吧,福子刚到翊坤宫没几个时辰就被华妃打入慎刑司了!”
皇后:“华妃你怎么可以滥用职权,慎刑司是犯了罪的奴婢才会被带进去的?”
华妃轻视的看一眼齐妃,才回怼皇后“皇后都知道慎刑司是罪奴呆的地方,福子自然是犯了错才会被本宫打入慎刑司。皇后和齐妃倒是提醒臣妾该去问问皇上,皇后宫里出去的奴才什么时候比皇家嫡长公主尊贵了?”
“华妃你放肆!”
“皇后宫里出来的奴婢就是尊贵呀~,到翊坤宫就更猖狂了。说来可笑,堂堂固伦清惠长公主受两代帝皇宠爱,竟然使唤不了一个奴才。本宫寻思着,这景仁宫的奴婢主子高贵,那便还给景仁宫便好。那曾想那福子还拿皇后娘娘压公主,到底是从景仁宫出来的奴婢、有人撑腰就是有底气。”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没有查到福子竟然给她若了天大的麻烦,这事要真让华妃这样跟皇上说,她的皇后之位也快坐到头了。“华妃慎言,皇家宫规森严,岂有的奴婢主子的说法。福子只是刚来景仁宫没两天就到翊坤宫,何来有人撑腰的说法。本宫只是见福子伶俐才让她去妹妹那里照顾,那曾想是本宫识人不清,连累清惠长公主。”
“剪秋,等会从本宫的私库里挑些首饰给清惠长公主送过去,也算是本宫这个嫡额娘给她的一点歉礼。”
剪秋:“是”
丽嫔:“这种奴大欺主的奴婢,华妃娘娘将她打入慎刑司都是轻的!”
曹贵人附和道:“是啊,清惠长公主是大清的最尊贵的嫡长公主,都有她使唤不来的奴婢。温宜公主身边的人,嫔妾得仔细看着点。”
……
欣贵人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坐着发呆。曹贵人的温宜因为有华妃,所以可以养在身旁。自己的淑和被孤单的养在阿哥所,她想要打点一番都难。
敬妃这人通透,坐着喝茶不说话。虽然敬妃曾经多次在侍寝后受过年世兰的冷言冷语,但她并不爱皇上,对年世兰的冷言冷语并不计较。其次在雍亲王府邸怀孕时,因为和年世兰同在一个院子受过年世兰的庇护,她的六阿哥能平安生下来也多亏了年世兰帮忙。她受年世兰多次恩惠,她不想也不能站在年世兰的对立。
齐妃被吓傻了,没有人帮皇后说话,皇后听着脸色越来越黑,只能装头疼提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