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阴雨绵绵的季节,慕容雪站在窗子边,正望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出神,每到这个时候,她总会想起一个人来,想起那个混蛋,让她恨到心肺。
慕容雪记得,二人吵的最凶的时候,也是在这个时节,那混蛋竟然点了自己的穴道,让她哭了一整夜,直至把眼睛哭肿。
如今回想,还真觉得幼稚,怎么就跟一个混蛋较劲了呢。
“庄主,属下有事禀报。”
门外的响声搅扰了慕容雪游离的思绪,转身的刹那,周身的混杂之气消失了,不知何时,慕容雪的身上已经能看父亲的影子,一庄之主的威严似乎长在了她的身上,让人不敢直视。
“进来。”
门外的是贤渊,身旁站着的,是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弟子。
不知何时开始,贤渊与师妹的相处模式变了,他的关怀,只能藏于心底,再不敢越雷池半步。
得到准许后,贤渊推门进入书房,一旁的弟子跟着进来,毕恭毕敬的禀报着。
“庄主,有消息了。”
慕容雪急忙问道:“可是燕儿消息?”
弟子点了点头,说道:“属下与段师兄到了飞刀门的地界,发现了一十分有趣的事情,传言说江湖上近日出现一个少女,与庄主的容貌十分的相似。”
抬头看上慕容雪一眼,这人继续说道:“我与段师兄匆匆赶去,果然,见到了那个少女。”
“可是燕儿?”
慕容雪追问道,找了快六年了,都是毫无音讯,如今有了消息,自是焦急不已。
“像,十分的相像!”
那人点头回了句,却又没了声音,只讲头又低下了些“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呀!”贤渊也跟着着急,催促了句。
“只是,那少女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带着白玉面具的男子,据传,俩人,俩人貌似是”
男人抬眸,看了眼慕容雪,喉咙滚动,他弱弱的说道:“江湖传言,俩人该是夫妻关系。”
“你说什么!”
慕容雪怒吼,拍案而起,一个闪身,来到属下人面前,甚至还拎起了人家的衣领子“你说仔细了,不可漏掉一处,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江湖中近来出现了两个新秀,一男一女,众人猜测,应该是一对小情人。
二人武功十分的高强,短短两个月内,便已经打败了许多武林中成名的高手。
段流之所以前去查看,就是因为那男子面上白玉面具,在这江湖上,可没有出现过哪个绝顶高手是戴着面具的,且还是白玉的。
至于那少女,脸上蒙着一块面纱,有见过的人说,那女子身姿曼妙,光看着那搂在外面的半张脸,就足够倾倒世人。
有得见者,只是一眼便害了相思病。
不过可惜,纵使那些英雄豪杰拿出什么珍宝,也没能打动少女的心,将人从白玉少年身边抢走。
段流见了少女模样,便派这位师弟匆匆赶回,将事情禀报给慕容雪。
“混账,混账至极!”
多年不闻女儿消息,这一听便是如此惊愕之事,慕容雪根本控制不住情绪,怒吼,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意。
“走,现在就走,我倒要看看,那混蛋,竟敢这般的对我的燕儿!”
“庄主,你要亲自去么?”
贤渊问着,紧跟在慕容雪的身后,一同出了书房的门。
“当然,是燕儿,这次不会错,定是燕儿,我要去,去把她带回来。”
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袖中的双手紧握着,被卡在了喉咙里,慕容雪说不出口。
“那好,我即刻安排人手。”
慕容山庄庄主亲自出面,自然是要足够的排场的,贤渊要多带些人手,让江湖上各路人马,再不敢轻视慕容山庄。
“不必”慕容雪阻拦,沉思片刻,才道:“师兄,你留在庄内,主持大局,我带几个人就好。”
若那人真的是吴俊,她就算是带了再多的人,也是打不过的。
慕容雪行色匆匆,直奔自己的院子,吩咐小翠准备包袱,迫不及待的想要抵达太虚观的地界去了。
雨水淋湿了慕容雪的外衣,她去了屏风后,换了一身深蓝色的。
算算日子,慕容雪最后一次见到燕儿,已经有快六年的时间了,也不知道燕儿她长成什么样了,定是绝顶的漂亮,定是像自己。
也不知道,燕儿这几年跟着吴俊,过的好不好,若是让她知道吴俊欺负了女儿,慕容雪纵使拼上了这条命,也要、、、、、、
此次出门,慕容雪身边,只带了三个人,陈子墨,排行老八的王岩和聂霖。
聂霖是慕容雪新收的徒弟,今年才是十七岁,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四人即刻出发,日夜兼程,不敢耽搁,慕容雪是真的怕,怕到了那里,会扑了个空。
飞刀门的管辖内,
吴俊与慕容曦燕正追着一匹江洋大盗,今夜落了空,失了踪迹,只好在这林子里歇脚。
火堆旁的大树下,吴俊靠在上面,手掌拿着一壶桂花酿,这怀里,还依偎着一人,睡意十足。
“再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找来,到时候,你就回去吧。”
慕容曦燕缓缓抬眼,忧伤的看着眼前的人“你不要燕儿了么?”
“、、、、、、”
有着段流用飞鸽传书传信,慕容雪几人没有走什么冤枉路,日夜兼程,总算到了二人所在的镇子。
“人呢,可好在这里?”
与段流汇合,慕容雪迫不及待的问着,她眼眸幽深,忐忑不安充实着她的心,马上就要见到女儿,慕容雪竟然有些害怕,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要如何与女儿交流,万一,万一人家、、、、、、
“人在,二人在酒馆,正在吃饭,庄主,我这就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