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扎克烈递过来的弯刀,吴俊在这五人身上划着口子,看着鲜血流淌。
“吴兄,你到底是怎么杀的他们,他们身上的伤口在何处?”
扎克木不解,他扛了尸体,还是没能解开心中这个疑虑。
吴俊指了下扎克木的后脑,笑道:“百会,后顶,脑户,风府几处大穴,你若剃光了他们的头发,就能发现了。”
银针淬毒,只要在后脑的大穴上一点,剧毒四散,顷刻间便让他们回归西海,再无活着的可能。
扎克烈也懂了,原来玄机在这里。
将化尸粉倒在五人的身上,粉末遇见鲜血兴奋的开始滋滋作响,咕嘟咕嘟的冒泡腾起大片的白烟。
白烟的味道是难闻了些,弄得几人满脸嫌弃,还捏上了鼻子。
吴俊倒是一点反应没有,一双恍如深渊的眸子盯着地上的尸体,直等最后一点血肉化去,只留得一地的血衣。
“劳烦克木兄弟了,帮我把这些烧掉,我要回去看一下娘子,她怕是等急了。”
扎克木说道:“好说,你快回去安顿,尽快下来吃酒。”
吴俊匆匆赶回,只见小伙计端着早餐等在门口“客官,你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这饭菜,只怕要冷了。”
吴俊接过食物,将小伙计打发了,这进了屋子。
“楼下的打斗,可是你弄出来的?”
慕容雪依靠在床榻边上,她本就没力气,昨夜又被这混人欺负,索求无度,现在她,是一点都不想动。
“什么味道,你去做什么了?”
慕容雪捏着鼻子直皱眉,吴俊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大,味道太过熟悉,慕容雪惊道:“化尸粉,你杀了五魁?”
吴俊没回话,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也皱起了眉心“这味道的确是挺恶心的,我现在就把衣服换掉,你等我一下。”
去了屏风后,吴俊三下五除二,将提前准备的新衣换上,再闻了下自己,这才满意。
吴俊态度极好,温柔体贴,凑到慕容雪面前,一副好夫君模样“娘子,昨夜辛苦你了,我喂你可好?”
不喜听什么,这人偏偏要说什么,慕容雪觉得,小混蛋一定是诚心的,这是欺负她!
“不许说,你若再说,我,,,我便不理你了。”
“好,那就在床榻上吃,我喂你。”
南辕北辙的回答,吴俊将食物端来,完全不理会慕容雪的反应,霸道中满是温柔,却缺少了一丝笑容。
小心翼翼的弄着食物,白粥搭配小菜,一勺之中,不多不少,刚刚可以维持慕容雪的端庄。
“你!”
终归是吵不过,恼不过,昨夜之事历历在目,羞涩之下,只好当了个哑巴,乖乖的吃饭。
慕容雪是过来人,有过丈夫,还有个女儿,理说对于情爱之事,不该如此羞涩,只是,,,只是不知为何,面对吴俊,她总是不能坦然!
慕容雪不曾想过,女子之间是这般的相爱,她害羞,全都怪吴俊的胆大,那是与男子间完全不同的感受,对于她的保守,即便是经历过,依旧无法坦然。
“好了,我饱了。”
“真的饱了?”碗中的食物只被吃掉一半,吴俊皱眉“昨夜你很累,只吃这一点,你确定可以?”
“你!”又提这个,慕容雪咬牙切齿“你有完没完,若是再提,下次绝不会准许你碰我。”
“好,我知道了,你吃饱了。”
吴俊回的极快,收拾碗筷,端着就走。
刚刚自己说了什么?慕容雪一定是被气糊涂了,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她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这是能许诺的么!
“你去哪?”
人端着食物要走,她不是该坐下来吃饭的么?慕容雪不解,急忙开口问道。
“是边外五杰他们,在外面等我喝酒,我就在大堂里,你若闷了,就下去寻我。”
吴俊说吧,刚要开门,忽想起件事来,转身又走了回来,重新帮慕容雪弄好面容,这才满意的离开了房间。
慕容雪累了,听着外面的吵闹,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申时,那人依旧没有回来。
屋子里有些无聊,慕容雪下了床榻,要出去瞧瞧,外面的情况,她的小混蛋喝成了什么样子,是否已经烂醉。
大堂之中,吴俊的位子正对着楼梯,可以清楚的看到楼上的动静,不过她现在有些力不从心,扎克木与扎克扎二人正在轮番的灌酒给自己,看这架势,是打算将自己喝醉。
“鑫儿姑娘,你倒是说句话,这杯酒,该不该他喝!”
扎克木愤愤不平,他有些醉了,划拳输了却要赖皮,硬是说吴俊的不是,吴俊定是偷奸耍滑,要不,为什么他们兄弟俩轮番与他吃酒,却都未将人灌醉。
“克木大哥,这次就是你的不对了,该是你喝才对。”
被唤做鑫儿的姑娘娇笑着,作为裁判,她是帮理不帮亲的。
其实这鑫儿也不什么亲人,只是五杰来到龙湾镇,结交的一位女子罢了。
要说二人相遇,还是一个缘分,不得不提的缘分。
这鑫儿姑娘姓钟,钟鑫儿,是四海镖局的一名镖师,擂台上比武招亲的那位便是她的师姐,张总镖头乃是她的师父。
那日钟鑫儿出来帮着师姐购置物品,怎奈碰到几个无赖,动手动脚的好生放肆。
对方人多,钟鑫儿不是对手,打不过走不掉的,险些被人轻薄,幸好,被边外五杰遇上,出手帮忙解围,由此,几人算是认识了。
今日吃酒,扎克木特意跑了趟四海镖局,将钟鑫儿叫来,也算一起热闹热闹。
站在楼上的慕容雪垂眸看着下方,只见一妙龄女子紧挨着吴俊而坐,有说有笑,甚是熟络,心中瞬间起了怒气,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缓缓走来楼来,她的声音清冷,让人有种入了雪山的寒意“你们在聊什么,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