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人形风筝,只能放低姿态,既然是高手,就留给后面的高手来解决,他们只是先来探路的。
吴王飞扬跋扈,想不到下面的人会有样学样,小小的一个幕僚,叫他一声谋士,还以为自己真正能达到历史上那些有名有姓谋士的水平。
可笑至极。
被判刑的王幕僚最后被人搬回去,被人从黄府扇出来,他有多久没有遭受过这等耻辱,还不等他想出来怎么报仇雪恨,就被后面赶来的吴老,几个大嘴巴扇在床上起不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吴老恨啊,吃了一路灰,本来心情就不好,到安康时,听到王幕僚将事情办砸,恨不得将其杀而后快。
“你仔细说说,去黄府见到那人的情况。”
王幕僚不敢隐瞒,将他们见到赵娥玦时的事情说出来,小心翼翼地弱化自己的存在,主打赵娥玦知道他身份时的无理行为,甚至没将他背后的主子吴王放在眼里。
吴老看他的目光逐渐诡异,心里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你说对方挥挥手,你就飞出了黄府?”吴老震惊,黄府他不是没去过,从前厅到达黄府外面,那也有好几百米的距离,以他的实力,最多只能呢过匠人踢出一百米,还不能保证对方落地后的情况。
可是,现在他们说的是人吗?会不会是为了推卸责任,统一口径。
对方一掌将他们扇飞那么远,用的力得多大,还有没有全尸都说不定,怎么可能现在让他们还活着告状。
吴老不信,决定夜探黄府,会一会此人。
夜色逐渐降临,黄府花园内,一道身影静静而坐,沐浴月光。
清冷的月光照耀之下,为那道身影披上淡淡的月牙之色的衣衫,仿若月下仙子,可远观而不可近亵。
吴老早过了毛头小子冲动的年纪,动作停滞一息,马上反应过来,心里不由得震撼。
“域,这是传说中的域,唯有百年功力的人,才有可能形成的域,怎么可能出现在你的身上?”
赵娥玦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令吴老不敢置信,要不是感应到对方的气血同样澎湃,他都要以为此人是哪个老怪物假扮的。
“吴王的人?来的真快。”赵娥玦感应到对方的情况,顿时没了兴致。
还以为能多厉害,还想放开手脚打一场,结果,就这……
吴老老脸一红,他知道自己不行,可是有那么明显吗?被一个厉害的小辈鄙视,即使吴老修身养性这么多年,也忍不住。
“你背后之人是谁?”
小小年纪。能形成域,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
百年功力说的简单,可是人啊,你呢个不能活过百年还两说,活过百年能不能有百年的功力,更是凤毛麟角。功力这事,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而是一种势的沉淀累积。比如有的人活了许久,不过是活了一天,重复了许多年。
说他们有经验吧,不过如此。说没有吧,却活了那么久,不知道活到哪里去了。
还未出手,吴老的心理已经有崩塌的迹象。
“我师父?你还没资格知道。”
赵娥玦说的是实话,无奈当事人不那么认为。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小瞧,吴老突破心理屏障,顿时大怒,愤而出手。
“小丫头,不过走了些许好运,不知道哪里学的歪门邪道,还想在老夫面前装逼……”吴老看到对面的人轻飘飘的抬起一掌,轻飘飘地挥过来。一股难以形容的重击击中他的身体,他感觉到自己五脏移位,气血翻涌,仰头吐出大口鲜血,血中夹杂着碎肉内脏。
周围的人都被遣散,整座黄府安静如斯。
吴老大口吐着鲜血,气息逐渐萎靡。留着最后一口气,看了一眼赵娥玦,转身就逃。
他要将消息传递给吴王,此人只能交好,不可得罪。一旦得罪,除非调集精锐千军万马,将人围困住,然后万箭齐发。
可是,这等消耗,不是区区一个吴王可以办到。以赵娥玦如今的功力,已经半脱离人的范畴。
赵娥玦不知道,在湖边突破之后,她只感觉到自己生命好像升华一般,到达另一个高度。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强到什么程度。
想痛快地打一场,001却不理她。好不容易能引得对方的高手出现,没曾想,如此不堪一击。
吴老要是知道赵娥玦的评价,指不定立马吐血而亡。
他是正常人,而对方不是人,怎么比?
人好端端的出去,剩下半条命回来,吴王的人都惊呆了。
“吴老,是谁打伤的你,兄弟们一定找那人报仇。”
吴老制止他们,“不要说话,听我说,我不行了,你们将消息传给吴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白虎的主人,只能拉拢,不能得罪,即使不能拉拢,也不能让其对吴王产生恶意,否则性命危矣。”
吴老一句话一口血,好不容易撑到最后,将话说完。
“记住,不…要…报…仇…”
吴老卒。
“玩了!”吴老一死,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他们已经无法想象,只求将吴老最后的遗言传回去,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
近来的黄府,好不热闹,你方唱罢我登场,各种名目的拜访,各种眼花缭乱的礼物。特别是知道吴老的事情之后,他们面对赵娥玦的态度放的极低。自己方的高手出现之后,神情麻木地从黄府出来。
赵娥玦被各种拍马屁,但她哪里会如此糊涂,,沉迷在虚幻中。
她逐渐想清楚,她能有如今的地位,和师父脱不了干系。
知道赵娥玦杀了吴老,赵子乔看她的目光都变得诡异。
吴老乃是吴王手下第二高手,和第一高手之差毫厘,第一高手守在吴王身边,第二高手则在外奔波,为吴王收集各类人士。
想不到会折在安康县。
赵子乔唏嘘不已。
“妹妹,你跟姐姐说说,你的内力,到哪一步了?”
仗着身份,赵子乔直言不讳。
赵娥玦不知道,说实话,她心里也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