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愤怒的眼中,在此刻出现了一丝痛苦的挣扎,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那是他已经做出了决定的证明。
“二哈快通知急救中心,把齐雅受伤的位置详细的告诉他们。
“可是老大……”
“快打电话!”火山怒声道。
这接连发生的变故让他的心早已不堪重负,两个在他心里最为重要的人竟然在同一时间内生命垂危。
齐雅你不要怪我,如果我现在放弃那些伤害老爸的人,那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找到他们,请你一定要坚强,等着我回来,火山在心中默默的说。
此刻的商演现场已经被迫停演,因为主办方已正式接到了魁马警署的通知,说观众中可能隐藏的持枪的嫌犯,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疏散人群。
虽然损失无法预估,但他们也不敢拿观众的生命开玩笑,所有的演出嘉宾也已经都去到了安全的地方,不过想要短时间疏散这么多情绪正处在激动期的人群,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工作人员也只有尽量的把事情说的轻松一些,不然一旦造成紧张空气发生踩踏事件,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场外数辆闪着急救灯的车子停在那里,他们此行的任务主要是预防可能发生的事故,以及接应受伤的人。
“玲姨您不用担心,华伯不会有事的。”看着火华被几名医护人员抬上车,再见美玲苍白而焦急的脸色,安东不由上前劝说道。
阿珍则在协助医护人员处理着一些相关的事情,他们在火山离开不久便在警察的帮助下来到这里,火华现在的伤势到底如何还不得而知,但是看其昏迷不醒的样子就知道伤的不轻。
阿珍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这不但是为了此刻身心疲惫的美玲,也更是为了火山。
父亲在他心中的位置那是何等的重要。
阿珍还曾经天真的期盼,自己如果能够在火山心中占据哪怕只有他父亲一小半的位置,那么她也就死而无憾了。
“美玲姨一会儿让安东送您回家吧!我陪华叔去,”阿珍说。
“不行!美玲在恍惚中清醒了过来,对于刚刚坠入甜蜜爱情中的她来讲,这种打击似乎残酷了些,我一定要去陪她,”她说着挣开安东的搀扶,抢着上了车。
“伤者家属只能同车一人,其余的自想办法,”一名医护人员见时间紧急出言提醒道。
“那好吧玲姨!”您先去我们随后就到,安东说。
“请你们一定要救救他,我求求你们了,”车子在美玲悲切的哭泣中快速的驶离。
“安东你怎么了?阿珍忽然见到对方一脸沉重的放下手机,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是火山他们的消息吗?”这个男人的安危似乎始终牵引着她的心绪。
“是二哈打来的,说齐雅受伤了,”安东说。
华灯下的奥菲利大道闪动着迷人的美,如果只是单纯的欣赏,一定会叫人心神共悦。
可即便是如此幻美的景色,却也无法平息火山此刻心中燃烧的怒火,胖子的跑车在他手中似一道赤色的电光,紧逼前方狂逃的两辆跑车。
这种不要命的开法,让很多沿途的行人都驻足下来,像是观赏一场精彩的飞车大战,毕竟这样的场景并不多见,途经的车也大都自觉的放慢了速度,在他们心里或许想着只要不抢道就不会被撞到吧?
“大哥!这后面咬住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连我的技术都无法甩掉他”罗歧扫过后视镜悻悻的说。
灰鸦冷哼一声,他此刻的样子虽然有些狼狈,但实则伤势并不严重,再一经过刚才的调整基本已经好了大半,往日的凶戾再次回归。
“他妈的!我怎么知道那是些什么人?”他说到这猛然想起刚才那一声怒吼,饶是他这样的顽徒,也不免心有余悸。
“先不管了,我让你带出来的货,没出错吧?”
“没有大哥,东西就在车子后面,可是我们这么黑谢坤他不会报复吧?”罗歧知道谢坤的实力心虚的说。
“你他妈动动脑子好吗?他怎么知道是我们干的,除非你去泄密。
“大哥我怎么敢呢?罗歧连忙解释,你紧张什么?灰鸦冷笑着,我当然知道你不敢 这一次虽然搞得很被动,但不管如何弄了一批价值不菲的货,也算是值了。”
“可是大哥我们今天好像并不容易走掉,”罗歧忽然说。
“你他妈放什么屁,连一个无名的臭小子都搞不定吗?我白养你啊动动脑子。”
灰鸦拍着罗歧的后脑阴冷的说。
“大哥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看一下后面那架直升机,”灰鸦闻言回头看去,脸色随之阴沉了下来,看来今天想成功逃脱还真不容易。
直升机在高空的视野要比汽车广位的多,自己的逃行路线会被他们事先预知,那岂不是很被动。
“妈的!我就不信这群废物能抓得住我,”灰鸦开始疯狂的咒骂,即像是回敬那些警察以不屑,又像是借此来稳定自己已经狂躁的心。
第三辆跑车上。
“老大那些伤华伯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车技这么好,以你的水平都无法靠近吗?这要是我估计早就跟丢了!”胖子一脸讶然,对于车技无比自信的他能说出这种话也是做了很多心理斗争的。
“不知道,但我相信老爸和玲姨绝不会主动招惹他们的,而且看他们的行为也不像普通的混混,”火山说。
“对呀!胖子猛的一拍大腿,能让老爸亲自出头抓捕的人一定不是善类,这群混蛋又伤了华伯和齐雅,所以我们今天也算是为民除害,我对接下来的硬仗还真是有几分期待呢!”胖子眼神凌厉,开始跃跃欲试。
火山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划起锋利的弧度。